讓他們一時間把一條人命放在自己手上確實不太現(xiàn)實,畢竟人命關(guān)天,但陳海已經(jīng)別無選擇,自從他站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命已經(jīng)和妞妞綁到了一起,如果妞妞真的沒救過來,那這筆帳必然會算在他的身上,這些被煽動的人們會把他撕得粉碎!
“雖千萬人吾往矣!”
陳海心里默念道,他的目光掠過全場,下一秒,他咪了咪眼,眼睛閃過一抹邪異之色。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放大招了!”
陳海運起功法,用望診之術(shù)看向一個村民,而后指著他道:“二狗子,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晚上睡覺經(jīng)常做惡夢,早上起來渾身無力,總覺得腰酸背痛?”
二狗子頓時大驚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陳海微微一笑,并沒有搭理他,又看向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道:“三嬸,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時常有尿急,便秘和腿部腫脹的癥狀?”
“還有四叔。”
“二伯。”
……
陳海一連點了六七個人的名字,把他們身體的癥狀一一說出來。
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像看見神仙一樣的表情看著陳海,因為他們從三嬸等人的口中發(fā)現(xiàn)陳海說的居然全對。
陳大彪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之色,然后他看到陳海又指著他一臉壞笑道:“還有,村長大人你夜頻尿多,腰膝酸酸,典型的腎虧……”
“咳!”
陳大彪連忙打斷了陳海的話,干咳一聲道:“胡說啥呢,村長的事,能叫腎虧嗎?”
“不過既然你有這本事,那就讓你看看吧!”
村民們也被陳海的方才一番話驚到了,沒有再阻攔,讓開了道路。
陳海走到楚秀紅的面前,溫和而又堅定的說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能把妞妞救回來!”
原本有些絕望的楚秀紅看到陳海之前的行為,心里又升起了一些希望,聽到陳海的話,她咬了咬紅唇,點頭道:“那就拜托陳海兄弟了!”
陳海點了點頭,對著還有些呆滯的李醫(yī)生說:“李郎中,你這里有沒有針灸用的銀針,借我用一下。”
“你妄想!”
李郎中拒絕了陳海的要求,作為十里八鄉(xiāng)唯一的郎中,附近的人都會來找他看病,這讓他備受尊敬,一直過得挺有滋有味的。
剛才他已經(jīng)對妞妞的傷勢做出了判斷,如果今天真被陳海救下妞妞,那不等于砸了他的招牌?
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于是他大義凜然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得知的那些人的病癥,但我絕對不會把銀針交給一個無名之輩,因為你會害了她!”
陳海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好不容易把那些人說服了,這李郎中又跟他玩這出。
“你給不給?”
李郎中搖了搖頭,內(nèi)心冷笑,想搶我的風(fēng)頭?沒門!
陳海不再廢話,直接一個手刀把李郎中劈暈,然從他的包里取出銀針來。
一旁的陳大彪眼角抽了抽,他總覺得陳海是劈給他看的,因為陳海轉(zhuǎn)身的時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陳海走到妞妞身邊,彎膝蹲下,取出銀針扎入妞妞頭頂?shù)陌贂ㄌ斓妊ㄎ唬笫制Q,將法力透過銀針灌入妞妞的體內(nèi)。
漸漸的,妞妞的傷口不再流血,呼吸也開始平穩(wěn)起來。
陳海面色變得蒼白,他畢竟才剛開始修煉,哪怕有龍珠的功效,救治一個人的法力對他來說也是極大的負擔(dān)。
一旁的楚秀紅緊張的盯著妞妞,眼神希冀,然后她發(fā)現(xiàn)妞妞的眼皮動了動,又動了動,慢慢睜開了雙眼。
“醒了,醒了!”
“真的救活過來了!”
陳海收起了銀針,平復(fù)了下將近枯竭的法力,看著醒轉(zhuǎn)的妞妞,不禁露出欣慰的笑意,努力和堅持總算沒白費。
“妞妞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這幾天我再煎點藥給她喝,半個月內(nèi)就能活奔亂跳。”
在場的人全都驚呆了,這手段簡直是駭人聽聞了,在短短幾分鐘內(nèi)將快死的人救活過來,說是神仙下凡也不為過吧!
“神跡啊!”
“我早說陳海這娃有出息吧,你們還不信?這回傻眼了吧!”
“其實我也早看好他了,前段時間我還想著把我那外甥女介紹給他當對象嘞!”
“得了吧,就你那外甥女長得歪瓜裂棗的,哪比得上我侄女,模樣身段都長的可人。海娃子,趕明兒三嬸就把我侄女介紹給你!”
“海娃子?”
“咦?”
“人呢?”
就在人們議論紛紛,商量到給陳海介紹對象的時候,陳海已經(jīng)悄悄抽身而退,事了拂衣去。
“原來法力耗空了跟腎透支的感覺是一樣的。”
“好累啊!”
“我要睡覺!”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歌呀……
神曲鈴聲把熟睡中的陳海吵醒,陳海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手機的界面顯示的是一個叫李天的名字。
李天是他從小到大的死黨,兩人從初中到高中都在同一個班,高考是報的也是同一所大學(xué),所以兩人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畢業(yè)以后李天便回到本市進入他父親創(chuàng)辦的公司實習(xí),而陳海因為一些變故選擇回到陳家村耕田務(wù)農(nóng)。
陳海接通了電話,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喂,你小子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是不是躺在哪個妹子的床上下不來了?”
陳海笑罵道:“滾蛋,這村里都是些嬸嬸阿姨,哪來的妹子!”
李天不依不饒道:“你小子長雖然沒我這么帥,但也算能看的,說不定有哪個俏寡婦看上你了呢?”
陳海滿頭黑線,無語道:“扯,什么事趕緊說,不然我掛了啊!”
“別!”
李天接著道:“有正事,今天晚上高中同學(xué)聚會,你過來一趟吧,上次你找我查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眉目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情況!”
“好!”
陳海應(yīng)了一聲,掛掉電話,原本溫和的臉變得有些冷冽。
兩年前他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本來已經(jīng)在省城到找到一份工作了,工資待遇都不錯,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哪路牛鬼蛇神,一個月后工作被辭掉,離職當天晚上被人襲擊打斷了肋骨,養(yǎng)了幾個月的傷才好,事后還被人威脅立刻滾回陳家村,不然就不是斷根肋骨那么簡單了。(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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