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揮手打斷了陳大彪的話,一股睥睨之意油然而生。地,我可以不要,但不代表你可以來搶我的東西!
“我不想跟你掰扯這個!”
“陳大彪我告訴你,我們家的地但凡少一毫米,我就挖你們家祖墳去!”
“你可以試試,看我這個沒教養的做不做得出來!”
看著陳大彪整張臉被氣成了豬肝色,陳海心中冷笑,橫的怕楞的,他就不信陳大彪真的敢跟他一個孤家寡人玩命!
只見陳大彪臉一陣紅一陣白。內心掙扎了一陣也沒放出狠話來。
“哼,村里的事自然有人做主,還輪不上你來操心!”
他冷哼一聲,怨恨的看了一眼陳海,便拉著哼哼唧唧喊疼的陳天青向門外走去,顯然是不愿意跟陳海硬杠了。
陳海對此嗤之以鼻,都什么時候了還要甩一句場面話當遮羞布,也不知道遮的是誰的臉。
打發陳大彪兩人離開后,陳海聞到一股魚香味撲鼻而來,正當他準備大吃一頓的時候,院墻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叫喊聲。
“不好啦,楚寡婦家妞妞從樹上摔下來要不行啦!”
“嗯?”
陳海聽到聲音心下一緊,連忙跑到門口一看,正好看見好幾個小孩向村口的方向跑去。
聽到那個可愛乖巧的小女孩出事,陳海不禁嘆了口氣,對楚秀紅這對苦命的母女倆心生憐憫,昨天楚秀紅才出了事,現在妞妞……
“希望我得到的傳承可以幫點忙吧!”
待陳海趕到時,村口的大槐樹下已經圍了一群人,人群中也是剛來到的十里八鄉有名的李郎中正在檢查昏迷不醒的妞妞,楚秀紅紅著眼眶站在一邊,泫然欲泣問道:“醫生,我家妞妞怎么樣了?”
李郎中是個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著腦袋滲出大量血跡,呼吸越來越微弱的妞妞,對楚秀紅搖了搖頭道:“后腦都摔破了,抓緊時間送去縣里醫院吧,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p>
言下之意妞妞已然兇多吉少了!
楚秀紅聽到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后面的人見狀趕緊扶住了他。
村民們看到楚秀紅的樣子都有些于心不忍,紛紛嘆息不已。
“唉,秀紅這命是真苦,她家那口子才走了沒兩年,妞妞又出事了,也不知道妞妞這孩子能不能挺過這一次。”
“誰說不是呢,這老天爺要是能開開眼,就應該保佑妞妞平安過來!”
就在大家可憐楚秀紅母女倆的時候,陳海站在一旁,不過他沒有關注這些,此刻他正深深的沉浸在長桑君的醫術傳承《難經》中。
《難經》里有記載,遇人病危時,可先用望,聞,問,切四診法進行診斷,然后再對癥下藥。
而這四診法跟現在中醫的法子雖然名稱相同,但使用方法和效果完全不一樣。
例如“望”診,配合《青天萬物決》中的獨特法門,可以透視人體,直接看到病人的病癥所在。
傳說華夏醫祖扁鵲也有這種能力。正因他學醫之前得異人傳道,學得瞳法,可看人五臟六腑,病人被他一看便知身體如何。學成后救人無數,終成一代醫祖。
不一會,陳海便將《難經》連同長桑君幾百年的行醫治病的經驗完全吸收,短短時間內,醫術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陳海睜開雙眼,臉上浮現出一抹了然之色,而后他手掐印決,運行功法,動作毫無凝滯之感,赫然是四診法中的望診之法。
陳海頓時感到一縷清氣從丹田之處沿著筋脈上升至瞳孔,眼部變得清涼,再看周圍人們的身體已經變得虛化,他凝神向妞妞看去。
“不好!”
陳海暗道一聲,眉頭皺起,因為他通過望診之術發現妞妞的傷勢非常嚴重,需要在半小時之內進行治療,而這里到縣城起碼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到了醫院只怕人都涼了。
陳海倒不是沒有解救之法,根據《難經》中的記載,用針灸之法刺腦部穴位,配合《青天萬物決》修來的法力催動,一時三刻便可轉危為安,然后再熬制藥物服用十來天,病癥全消。
而此時已經有人安排帶著妞妞和楚秀紅去醫院了,眼看著妞妞要被抬走,陳海急了,顧不得許多便沖上前去把眾人攔下來。
“站?。 ?/p>
“不能送妞妞去醫院,她撐不了那么長時間!”
楚秀紅看見陳海攔在車前,一股怒氣涌上來心來,一臉不耐道:“陳海你發的什么癔癥,趕緊把路讓開!”
陳海任然紋絲不動,雙手橫攔解釋道“嫂子你聽我說,妞妞的情況我看過了,從這里去縣城的路太遠,妞妞根本撐不了這么久!”
”我會醫術,把妞妞交給我,我可以醫好她!”
“胡鬧,你以為你是誰?”
一旁的李郎中見陳海語出驚人,心里有些不喜,他剛剛才做出妞妞病危的判斷,就跳出來個陳海說可以救,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他冷冷得看著陳海道:“這孩子的命此刻危在旦夕,送去醫院還有一絲生機,再拖著她的命就沒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
陳海一愣,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的陳大彪看見這一幕,陰沉的臉頓時閃過一抹獰笑:“陳海,這可是你自己在找死了?!?/p>
陳大彪掐準時機走了出來,用煽動的口吻對著村民們道:“大家聽我說。”
“我們之前從來沒聽過陳海會醫術,今天他突然跳出來說可以救人?”
“可他真的會嗎?我看未必,他只是在用妞妞的生命當游戲,你們說,我們會答應嗎?”
“不答應!”
村民們此時像炸開了鍋一般,紛紛指責陳海,更有甚者拎起拳頭就要揍陳海。
陳大彪繼續煽動:“那我們應該怎么做,難道就任由他攔在那里,看著無辜的妞妞死去嗎?”
“把他綁起來!”
“抓住他!”
被陳大彪猛的一煽動,憤怒的人們像是中世紀瘋喊著要燒死異端的狂熱教徒一般,向陳海包圍過來。
此刻的陳海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葉孤舟,下一刻就要被顛覆。
不過陳海知道不能怪他們,自己也是剛剛學會的醫術,之前從未在他們面前顯露過。
夜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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