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原本也是個要強之人,自負聰明,從小到大碰到與人爭斗不曾吃過虧,唯有那次,對方勢力無孔不入,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什么時候得罪了人家,只能如同螻蟻般任人擺布。
萬般無奈之下,陳海只能回到陳家村蟄伏,委托李天為他打探消息,直到現在。
陳海攥緊拳頭,半晌后又松開,面色恢復平靜,平靜中有著一絲戾意!
所以,原因就是因為不夠強嘛!
……
天海市市中心,陳海下車后按照地址來到四海酒樓門口,確認手里的地址后撥通了李天的電話。
在酒樓二樓的包廂里,李天正和一群人在娓娓而談,他模樣長得不差,家里又有錢,經歷了社會的兩年歷練談吐更加得體。引得幾個女同學對他眼波流轉,目中異彩連連。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李天接通了電話。
“天兒,我到四海酒樓門口了,你在哪呢!”
李天聽到陳海的的詢問,笑道:“小海你在樓下等會,我下去接你去!”
李天掛完電話后,跟眾人道了聲便離開了。
王小燕是對李天有好感的幾個女同學之一,見李天親自下去接人,心里有些吃味:“那什么小海誰啊,居然讓李天哥親自下去接他。”
“小海?不是那個書呆子吧?”
“是哦,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倆就是死黨。”
“對了。”
有一個叫陳曼燕的女同學突然神秘兮兮道:“你們知道書呆子現在在做什么了嗎?”
王小燕接口道:“什么?”
“他在村里當農民,聽說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
“不會吧,混得這么慘?”
“真的真的,我以人格擔保!”陳曼燕言之鑿鑿。
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陳海在他們的印象中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性格有些孤僻,只知道拼命讀書,只有個李天跟他合得來。
但他成績是公認的第一,高中畢業后上的大學聽說也是個很不錯的學校,現在突然聽說陳海當農民的消息,好些人都四目相對,心里陡然升起了優越感。
原來我們混的還是不錯的嘛!
有個女同學眨了眨眼說道:“大家都是同學,既然陳海現在混的這么慘,我們也應該幫幫他。”
“沒錯,”有人接口道:“等下陳海來了咱們可以想想辦法給他找個工作什么的。”
眾人點頭稱是。
……
陳海跟著李天上到二樓,剛把門打開,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過來,瞬間寂靜無聲。
“嗯?”
陳海覺得很不自在,他們這么看著我干嘛,還有那個王小燕,她那個眼神什么意思,見鬼,那是在憐憫我嗎?
“咳!”
陳海干咳一聲,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那個……大家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嗎?”
依舊寂靜無聲。
良久。
“陳海來了,快進來吧。”
在陳海即將要發飆的時候,有個女同學打破了尷尬,充滿憐惜的臉上浮現出母性的光輝,走過來拉著陳海向里面走去。
于是在陳海憋屈得即將發狂的眼神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對陳海抱以同情的眼神,或給他介紹工作,或安慰他人生起落無常,看日后方知英雄云云。
“陳海,這酒是我從國外帶回來,好幾萬一瓶呢,你多喝點。”
“這菜可好吃,你多吃點。”
“陳海,我叔叔公司里最近在招人,工資待遇還行,升職空間也大,你去試試唄。”
……
半小時后,陳海才搞清楚原因,揉了揉發漲的腦袋,苦笑道:“你們別這樣,我在村子里過得挺好的。”
王小燕同情的看著陳海:“是,是,是,你過得挺好。”
“對啊,沒人說你當農民不好,大家都是同學,關心一下你嘛。”
眾人又是一陣安慰,生怕傷到了陳海自尊心。
陳海硬生生忍住一巴掌糊在王小燕臉上的沖動,農民怎么了?老子活的好好的,至于用這么同情得眼神看著我嗎?
他咬咬牙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其實吧,我在村子里不只是務農,還在學習醫術,嗯,我現在醫術很厲害的,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我!”
“醫術?”
王小燕不樂意了,根本不相信陳海的話,撇了撇嘴道:“你有困難的話可以說嘛,沒必要騙大家嘛。”
“就是就是,大家好心好意,你怎么這么不領情呢。”一旁的陳曼燕也跟著說道。
陳海翻了翻白眼:“既然你們都不信,那我就展示一下吧!”
在大家鄙視的眼光中,陳海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運起功法對著陳曼燕看了一眼道:“曼燕你懷孕了對吧?”
陳曼燕神色一頓,訝異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陳海沒有直接回答,微微笑道:“有兩個月了吧,還是個男孩。”
聽到陳海的話,眾人轉頭看向陳曼燕,而陳曼燕驚訝的捂住了嘴,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她確實懷孕兩個月了,前兩天才檢查出來是男孩,這個結果除了她家里人外沒別的人知道。
陳曼燕咽了咽口水,呆滯道:“你真的會醫術啊!”
陳海颯然一笑,沒有多做解釋。
看到陳曼燕的回答,幾個回過來神的的同學紛紛拉著陳海給他們也看看身體有沒有什么身體隱疾之類的,陳海一一笑著解答,心中暗道。
“裝逼好累的,別在逼我裝逼了好嗎?”
……
酒足飯飽后,陳海答應幾個女同學有時間給她們研究一下豐胸的法子,留下她們的微信后謝絕了大家再去ktv唱歌的提議,便和李天離開了。
在一處安靜的咖啡廳里,陳海和李天相對而坐。
李天笑著對陳海說道:“之前聽你說會醫術我還不信,剛才算是開了眼了,老實說說,從哪學的這身本事?”
陳海躺坐在椅子上,右手撐著腦袋沉吟道:“這件事有點復雜,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天兒,我不想騙你,以后有機會我再慢慢跟你講!”
陳海沒有明言,因為他也是千頭萬緒,說得了仙人傳法?且不論李天信不信,陳海總覺得太驚世駭俗,還是留到以后再說吧。
陳海話鋒一轉,問道:“之前你在電話里說我那件事有眉目了?給我講講。”
李天沒有糾結,點頭道:“沒錯,最近確實查到一些事。”
“你還記得咱們大學畢業前夕有一次在飯店里你跟一個富二代打了一架嗎?”
陳海想了想道:“那貨很囂張啊,就因為座位的事跟我干起來,后來我一啤酒瓶給他爆頭了。”
李天點了點頭道:“我最近查到當年你入職的那家公司就是被他威脅,所以才開除你的。”
“我他媽!”
陳海爆了句粗口。猛然坐直身體,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說就因為我跟他打了一架,他就用了那么大的勢力趕絕我?”
李天有些遲疑,緩緩道:“剛開始我也懷疑,所以前段時間我家公司跟那家公司有商業往來,有一次我跟他們老總喝酒,我把那個老總灌醉套了下他的話,證實了這個消息。”
“而且……李天頓了頓,接著道:“那富二代是金陵沈家的人?”
陳海聞言忽然平靜下來,沉聲道:“沈家?號稱金陵第一世家的沈家?”
李天不置可否,點頭道:“沒錯,怎么,你知道他們?”
陳海面色變冷,冷笑道:“當然知道,我跟沈家可是很有緣分呢!”
那個拋妻棄子的人就是沈家的,還是沈家的當代家主呢,前幾年陳海的母親去世以后,陳海在整理遺物發現一些線索,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于是他找到沈家,不為認祖歸宗,不為沈家的萬貫家財,他只想問問那個冷血的人,為什么要拋棄那個可憐的女人,甚至她臨死的時候也沒有過來看一眼。
可是他連沈家的大門都進不去。沒有撕心裂肺,沒有苦苦哀求的原諒,沒有狗血的劇情,只有冷漠,無盡的冷漠!
陳海方才還在懷疑,一件小小的街頭打架事件對方怎么會做的這么絕?眼下倒是說得通了。
當年母親帶著他是為了避難吧?不然大城市工作那么多,何苦跑到人生地不熟的陳家村。
再聯系到他畢業后被逼迫的一幕,工作被辭,走在街上被人襲擊,報警也沒人敢管,他們不殺你,他們在鎮壓,壓得你只能縮在山村里,一輩子都抬不了頭,陳海完全感同身受母親當年有多么絕望。
想到這里,陳海面露猙獰之意,嘴角勾起一抹瘋狂。
千萬別讓我的猜測是真的。
不然的話!
我可是會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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