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如玉公子一身錦衣站在喧嘩處宛若謫仙,萬物皆動,唯他是靜。
風華端雅如一副畫卷。
也講不清是何感覺,柳若音的呼吸都靜了一瞬。
她在瞬息之間想到了無數(shù)君子之佳肴。
“麻煩姑娘近些天來照顧舍弟了。”青年在柳若音恍然失神間走至柳若音面前,他溫潤有禮地朝柳若音作了一揖。
符子謙新依賴上了一個廚子,他已經(jīng)通過信件得知了。
柳若音聽見連忙擺手:“無事,多虧小公子帶小女至京城。”
為了表示尊重,柳若音將帷帽取下,露出掩在帷下的模樣,然后清淺笑了笑。
少女一身簡簡單單的羅裙,綰著普普通通的百合髻,唇邊笑意清淺,不算丑,但也說不上有多么好看。
柳若音甚至在如玉青年的眸子里望見了自個兒的模樣。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躍下馬車的少女如新春的嫩芽,一雙杏眸里秋水瀲滟,鵝黃色的羅裙更是襯得膚色如雪般白。
菱唇輕抿,像是一株不勝嬌弱的迎春,卻極有韌性似的。
“離姑娘……”青年身旁的侍衛(wèi)幾乎是在下一刻喃喃出聲。
聲音雖小,卻足以讓柳若音聽見。
但是柳若音并未如何多想,她看向青年,青年在瞧見她取下帽時眸色閃爍了一下,墨色在其中像是化不開般濃稠。
仿佛下一刻就要說出什么來一般。
可沒有,柳若音只聽見珠子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面前響起,溫潤極了:“姑娘似是在哪里見過。”
眼前的青年定定地看著自己,墨色的眸子并無玩笑的意味,頗有幾分認真。
柳若音竟真忍不住回憶了一瞬,然后少女彎了彎唇,若有所思:“在公子促狹的夢里嗎?”
趙晏臨在這一句里才回過神來一般,整張清清雅雅的面孔像是結(jié)了霜雪一般,仿佛滴著水滴的景色突然結(jié)了冰。
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柳若音感覺到的卻并非冷意,而是蒼白,甚至一些搖搖欲墜。
“哥。”符子謙也是在這時在下人的服侍中從轎子里下來,他撲向趙晏臨的懷抱里,聲音清清甜甜的。
淡淡的墨香在轉(zhuǎn)眼間籠罩了符子謙一聲。
“音姐姐會做糖炒栗子、棗泥糕,還有好多好吃的東西!”沒有柳若音在的幾天,簡直將符子謙難受壞了。
遇見柳若音之后,符子謙的水土不服才稍微緩解了一下。
“哦?那姑娘會做荷花酥嗎?”趙晏臨不動聲色一般問她。
極具江南風味的糕點?
柳若音眨了眨眼睛:“自然是會的。”
柳若音跟在趙晏臨接符子謙后面的車里前往國公府。
下車后便是跟著仆人從后院入國公府。
國公府的院子自然是大得很,什么絢爛的奇花以及珍貴的姝植,在府中皆是隨意擺放,抬眼便是可以看見的。
里面的一些丫鬟小廝,穿著打扮比小鎮(zhèn)里的有錢人家里的公子小姐還要好看!
李大娘將她帶到一間看起來還不錯的單間,又給柳若音講了一些府里的規(guī)矩,然后對柳若音道:“你先住在這里吧,吩咐會讓人遞過來的。”
柳若音心下明了,國公府大概是要收留自個兒了。
待李大娘走后,柳若音去了廚房,道明自個兒的身份,然后著手開始準備趙晏臨口中說過的荷花酥。
將兩個蛋黃加入0。48兩白糖、1。2兩椰蓉以及0。48兩無鹽黃油,然后抓勻后捏成方形分成12等份后搓圓,放入冰窖冷藏。
在0。96兩水中將制好的食用粉色。色素放入一滴溶解,而后把2。4兩面粉、0。24兩糖、0。24克豬油和調(diào)制好的水混合,使之成緒成團密封松弛三分之二刻鐘。
再次取出揉成光/滑的面團后密封備用。
再將1。56兩面粉和0。84兩豬油混合勻后揉成長條,分割成十二份搓成圓,放至風干。
將備用的粉色面團分成十二份同樣處理。
再取出最先搓好的粉圓,用手掌壓一下,將光/滑的一面朝外,用手掌將其捏一下,捏出一個窩,在往其中放入一個白圓,讓虎口將它包起來放置盤上。
依次做好十二份,再將第一份拿出壓扁,再用搟面杖桿成一個橢圓,桿好之后翻面,進行第一次翻折。
依次折好,再拿出第一個桿長進行第二次翻折后放置松弛一刻鐘,再拿出冷藏的椰蓉餡,將面團一個個壓開包裹餡。
包口朝下,鋒利小刀割三刀,切出六片花瓣。
鍋中倒入適量的油,炸制即可出鍋。
君子翩翩,溫潤如玉,荷花酥出鍋后就像君子一般花瓣綻放,遺世而獨立。
經(jīng)過通報之后,就被小廝帶過去給趙晏臨了。
就在柳若音思索要不要再做幾組桂花糕給一同前來的美婦表達謝意時,門外的小廝叩響了院子的門。
“柳姑娘,我們公子請您過去。”小廝低垂著腦袋,恭順地說,并未因為她是一個廚子而有多少高傲。
甚至,柳若音能聽到小廝聲音隱著的顫抖。
她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小廝還挺眼熟,是如玉公子身邊的人。
美食好看令人心中歡喜,美人好看也是賞心悅目了。
柳若音這么想著,跟著小廝來到了書房。
書房里全是一些師父在自個兒房里擺了許久的書,奈何自個兒的天賦真的不在那里,師父敲打了自個兒一陣后只得作罷。
而案上,正是自個兒辛辛苦苦做了不久的荷花酥,此時,盤子上也就不到一半了。
一旁的小廝看見,面孔上帶了一些歉意回她:“我們家公子的胃自從離……一年前就一直不大好,今兒個還是頭次見公子多吃了幾塊糕點呢。”
所以并非有意剩下這么多的。
“荷花酥一道十二份,姑娘就不給自個兒留點么?”門外,青年白衣勝雪,氣質(zhì)高華,宛若雪山清水。
他緩步走入屋內(nèi),然后如墨一般的烏眸看向了她。
柳若音聽見人問,下意識答:“我對荷花酥過敏,吃不得。”
一句話,幾個字,卻讓進來收拾桌子的婢女差點打翻了茶水。
嬌俏小姑娘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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