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聚集一堂的共有五人,是三年前在M國成立的樂隊Theone的成員。
主唱許心倩,鍵盤手柳思,主音吉他張叢,鼓手談小冉,貝斯手尼克爾。
Theone出道三個月發售了一張專輯,參加了大大小小近五十場商演,圈內也算小紅了一把,但出道八個月后,就宣布解散,原因不詳。
他們是當年在一個音樂私教中心學樂器的時候認識的,除了尼克爾是中德混血,其他四人都是華人。
他鄉生存遇到同胞總是多了幾分親切,是無意也是契機,五個人就這樣抱了團,其中尼克爾和談小冉是情侶。
張叢當年的隊長,一直傾慕著柳思,也是近年來五人中唯一和柳思有聯系的人。
他為她打圓場:“昨天思思就說過了,她今天要去跟新經紀人碰面,所以晚點到?!?/p>
“喲,又換經紀人,是能上頭條啊還是能上熱搜?!弊T小冉不客氣的諷刺道。
她從一開始就討厭柳思,音域那么窄還想當搖滾樂團的主唱,關鍵業務能力也一般,也就張叢那個老好人非要帶著她。
樂隊解散后不久,除了柳思和張叢回國發展,張叢跟國內的朋友合開音樂工作室,柳思覺得他那里廟太小,跟一家唱片公司簽了約,這兩年發了兩首單曲,反響平平,其他的工作就是被安排到劇組跑跑龍套,反正演唱不分家,都是一個圈子,柳思覺得也是機會。
尼克爾和談小冉也在樂隊解散的第二年回過,兩人家境顯貴,事業心都不重,簽了公司,偶爾做做藝人相關的工作,日子過的舒服愜意。
反觀許心倩這么多年就一直在星辰當個兼職錄音師,的確是混的夠差。
“抱歉,我來晚了!”一道漂亮的倩影闖入眾人的視線,大大的墨鏡拿下后,一張精致的小臉,紅唇齒白,眼影的魅惑的粉紫,嬌媚的很:“剛才碰到了狗仔,所以繞了路?!?/p>
柳思剛一坐在,眼神就飄到了許心倩那里,剛要開口就被談小冉打斷:“你隔三差五就變個臉,記者怕是都沒記住就給忘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就下意識的盯著她的臉瞧了瞧,是小了很多,眼睛大了,下巴尖了,山根也立體了。
“工作辛苦壓力大自然是瘦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柳思輕飄飄的回答。
談小冉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談小冉,兩人見面互懟吵架也不新鮮了。
新鮮的是,許心倩回來了。
柳思看向許心倩,眼里的高深莫測的微笑,迷之優越感爆棚:“怎么忽然回國了?星辰那邊的待遇不好么?”
當初知道許心倩簽約星辰的時候,她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摔了半屋子的東西,直到有人說她不過是個普通的錄音師,她才順了氣。
Theone中,許心倩是唱作俱佳,也是主唱,人氣最高,最后也只能去當個錄音師,柳絲卻簽了唱片公司的歌手合約,這差距夠她樂上好幾年了。
許心倩語氣平淡,眼中波瀾不驚,態度更是不卑不亢顯得淡然:“想回來就回來了,到底是Z國人,總是要回家的。
“那也是?!绷紨苛藬宽?,倒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唇角一抿,又問道:“對了,你還寫歌么?”
許心倩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聲音,毫無起伏:“偶爾寫寫,都不太滿意?!?/p>
瓶頸期不是那么容易度過,最近她都溫習自己的歌找感覺,希望能找到當初的創作狀態。
柳思忽而笑了下,眼角的光芒放大:“倩倩,好久沒有聽你唱歌了,Theone解散后還是第一次聚這么齊,你愿意唱首歌給我們聽么?”
柳思難得的好態度,大家第一反應都覺得是個好提議,曾經一起奮斗過的青蔥歲月,都是回不去的大好青春。
“你當倩倩是賣唱的么?你說唱她就唱,你真以為你這張百變萬花臉是大得能壓死人么?”談小冉這局沒有吃到雞正在氣頭上,聽見柳思說話她就想懟。
柳思狠狠的瞪了過去:“談小冉,你還怎么多嘴,這輩子都吃不到雞!”
“什么!”談小冉氣得想跳起來大人:“你這個整容怪,怎么不記得整整你的嘴。”
“我說錯了么,你的手多殘,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個青銅也升不了仙!”
“你敢說我手殘!也比你個抄襲犯好,你這幾年寫的歌都是抄襲倩倩以前的風格,知道什么是東施效顰么!”談小冉氣呼呼的瞪圓了眼睛,士可殺不可辱!
你可以說我唱歌不好聽,敲鍵盤音不準,怎么能說我打游戲手殘呢!
柳思氣得手發抖,恨不得一巴掌扇爛她的臉。
什么整容抄襲,她比網上那些鍵盤俠還要狠!
這時,一雙溫柔的大手覆上談小冉的發頂,聲音清潤好聽:“我家寶寶才不殘,就是運氣不好,豬隊友太坑?!?/p>
說著,尼克爾抬眼給柳思飛了一記冷刀子。
他家寶寶討厭的人,他也不喜歡。
柳思轉過頭,每次都是被氣的不行,索性懶得理他們。
秀恩愛死得快,看你們什么時候死。
一場好好聚會怎么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大廳悠揚的音樂環繞不止,溫柔雅致,偏偏這一桌的氣氛被這對冤家帶偏。
柳思和談小冉爭吵不是一兩回,尤其事關許心倩的時候。
張叢習慣性的看向關鍵人物:“倩倩,我們也很多年沒聽你唱歌,確實很懷念?!?/p>
許心倩平視著眼睛淡淡的掃過他,一雙桃花眼顯得冷靜,氣場卻不輸。
跟以前一樣,沉穩,大氣,神秘,漠然。
只聽見一宛若蚊蚋的聲音“嗯”,她便直徑走向小舞臺。
“倩倩,唱一首你最近寫的唄,你的歌你唱最有感覺了!”柳思欣喜的說道,表情猶如三年前初次見到時的模樣。
只是,時光太殘忍,相處的越久,深藏的人性終究是要浮出水面的。
許心倩抿了抿唇角,似是回應了一個似有若無的淡笑。
她跟吧臺旁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拿起倚在音響上的一只吉他,便坐到了舞臺中央的高腳凳。
她今天穿著淺色的長裙,化了很淡的妝,唇色也很淡,但拿起吉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眉宇間不顯山不露水的疏離和淡雅消失,眉毛像是凌厲了起來,整個人充滿英氣。
她唱了一首最近寫的歌,輕搖滾的類型,低音的時候她嗓音略沙啞,像醇厚的紅酒,酒干回味……
“思思,聽說你跟之前的公司解約了,今天是去簽新的公司么?是哪家?”張叢的聲音故意壓低,節奏分明的歌手也蓋不住濃烈的關心。
柳思瞇了瞇眼,雙拳一握,悄悄將按下錄音鍵的手機放在身體另一側,眼中泛起得意的光芒,越是壓抑越是凌厲,像蕩漾開的漣漪,一圈一圈怎么也說不住。
“天宇?!彼终蝗Φ恼f道:“還沒定下來,不過應該是可以了?!?/p>
天宇娛樂,背靠江城龍頭盛世集團,不過兩年時間成為國內三大娛樂巨頭之一。
文初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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