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極速升溫的曖昧隨著一聲輕笑化為了濃烈的尷尬。
“呵……”
傅時靳眉眼溫和,如春風拂面,又透著些許無奈。
他默默將他的手機放在蘇暖眼前。
蘇暖鑒于傅時靳之前的種種獸行,并沒有卸下防備,將信將疑稍稍仰頭看了眼,當即老臉一紅。
“額,那個……”
難得見蘇暖這番口舌無措的模樣,傅時靳有意打趣。
“蘇醫生,你剛剛在想什么?嗯?”
尾音帶著小勾子,更是讓蘇暖臊紅了臉。
傅時靳的手機上是他們兩人的聊天界面,而不知怎么,上面有她邀請傅時靳加入實時定位的請求。
“咳咳……”
蘇暖輕咳一聲,別扭的別過頭。
“別想多了,也別在我面前耍旁的小心思。”車輛啟動,自窗外吹入車沒涼風,原本的溫熱消散,傅時靳也變了一人。
仿佛方才逗弄、玩笑眉眼溫和的都不是他一般。
“多謝傅少提醒,您放心,治療結束我也希望我們不必有任何交集。”
冷聲冷氣客氣官方的口吻,此情此景,倒像是生氣吃醋。
氣氛有一瞬凝固。
“啪”一聲,傅時靳嘴叼著香煙,車窗多降下半扇,他深吸了一口,呼出的白色煙霧遮住他英俊面容。
他低聲,聽不出情緒的語氣道:“我確實排斥女人,唯獨你。”
如果沒有方才冷聲警告,這多像一句告白。
不過……
“傅少您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哦。”
蘇暖懶懶應下,便沒了然后。
蘇暖不接話,傅時靳皺了皺眉,又吞吐了一口煙霧,才緩而清晰的說,“不如你做我的假女友。”
What?
“傅少,別開玩笑,不好笑!”
別說傅時靳有蘇曉曉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就算是他清清白白一人,她也絕不會跟傅時靳這煞神在一起。
蘇暖冷了臉。
“蘇醫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當然,我很清醒,傅少我高攀不起。”
“若是我非要如此呢?”傅時靳危險的問。
蘇暖眼見著傅時靳的臉黑成鍋底,不怕死的繼續說著:“寧死不屈。”
行走的車忽然靠邊停下。
傅時靳再內多看蘇暖一眼,無情吐出兩個字:“下車。”
蘇暖拖著疲憊的腿走到公寓。
對于傅時靳拒載,她非但沒有不開心,甚至暗暗松了一口氣。
正是因為她是傅時靳的心理醫生,所以她比常人更清楚,傅時靳不是好招惹的,離得越遠越好。
“你總算回來了!”
蘇暖出電梯,就被房東堵住了。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運氣,被人這樣堵了兩次。
看著平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房東在自己眼前,蘇暖詫異眨了眨眼。
她似乎沒有忘交租金吧?!
“蘇小姐,你這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蘇暖不明所以。
“沒得罪人?那你自己瞧瞧去,我今天電話都被打爆了。”
房東帶著蘇暖拐過拐角,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兒撲面而來。潔白的墻面此時潑滿了各色的油漆,就連門上也沒放過,甚至牽連了蘇暖隔壁屋的租戶。
其中一堵白墻上留有些許空位,上面用油漆寫著“賤人”兩個大字。
手法像是催債公司,但這個“欠債還錢”變成“賤人”儼然是變了性質。
“知道是哪個混蛋干的么?”
房東愁眉苦臉的跟在蘇暖身后,蘇暖心中已經猜到,此時卻搖了搖頭。
“不知道。”
她看著房東臉上的郁色,拿出手機。
“這部分的損失我會一力承擔,明天我就找人過來將這邊還原。”
蘇暖的信誓旦旦承擔罪責,房東面上的郁悶之色沒有絲毫減輕。
“你瞧瞧這,其他租戶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有的人甚至提出了退租。”
房東氣急,惱怒的抓了抓頭發。
蘇暖自然明白房東說這話的意思,猶豫片刻,主動說:“我明天就搬家,抱歉,給您還有大家添麻煩了。”
“好好。”
房東答應的爽快,生怕蘇暖反悔一般。
在蘇暖表示剩余兩個半月的租金不退,用作是維修善后費,房東整個人才徹底明媚起來。
“蘇小姐,你看我也挺為難的,畢竟這里不止是你一個人租住,希望你可以理解。”
“當然。”蘇暖笑了笑,“不過也希望房東行個方便,我明天找好房子后,分批次將屋里的東西搬走,總的還需要至少兩三天的時間。”
“這個……”房東臉皺著,似乎在思考蘇暖搬走只留下衣物后,還會不會有人上門找茬。
“我一定盡快。”
聽了蘇暖的再三保證后,才猶豫著點頭,應了下來。
整個走廊頓時靜了下來,比平日更沒有生氣,大家都將房門鎖的死死的,生怕麻煩找到自己身上。
次日一早,蘇暖就匆匆出門簽下合同。
還好運氣不錯,通過一個層級的患者找到一套公寓,地段租金都劃算。
興沖沖的安排搬家公司幫忙搬行李,新租的公寓這邊也約了保潔打掃衛生,跟房東說好的兩三天,實際上只用了一天半便全部完成。
從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新鮮食物水果,打算對付剛剛搬家的第一晚,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暗道不好。
直覺王者蘇暖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蹤。
她沒有回頭看,步頻也沒有變化,仿佛不曾注意到身后的異樣般。
七轉八轉,她都挑熱鬧人多的地方走。
本以為能夠順利逃脫,誰承想走著走著,蘇暖竟然迷路了。
越過繁雜人群的街道后,就是一個荒涼的死胡同,到了晚上,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此時再想后退,為時已晚。
果然,蘇暖還沒有思考出自救的辦法,身后已經傳來一道痞里流氣的嗓音。
“喲,不錯嘛,小丫頭挺會挑地方的,這里不錯,又刺激又不會有人來打斷我們的好事……”
“你是什么人?”
男人笑了笑,眼神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蘇暖,一字一頓,“辦你的人。”
蘇暖深吸一口氣,想趁其不備偷跑,才邁開一步,脖頸處就橫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眼前的男人收起方才的嬉笑,惡狠狠的警告:“別亂動,我不想見血!”
猛男落淚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