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眼神古怪的打量著楚晨月,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破綻,可楚晨月將自己掩飾的很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姐姐每日幫憐兒施針了。”楚憐兒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對楚晨月說道。
在見識過楚晨月的針法后,楚憐兒不得不拉下臉面來求楚晨月,雖然嘴上說著感謝,可心里卻憋著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
楚晨月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樣子,感嘆道,“妹妹真是客氣了,我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你出了事。作為長姐,自然要擔(dān)心。”
“憐兒謝過姐姐,那憐兒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楚憐兒微微一笑,眨了眨那雙無辜的大眼,一臉感動的說完,便要離開楚晨月的房間。
楚晨月見狀,突然將她叫住,“等一下。”
楚憐兒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剛想要開口問楚晨月怎么了,卻見她瞳孔一縮,陷入了呆滯的狀態(tài)。
“慶妃安插在府里的第二個人是誰?”楚晨月凝視著楚憐兒的眼睛,雙唇微張,沉聲問道。
楚憐兒像一個呆愣的癡兒一般,怔怔地望著前方,木訥的開口說道,“慶妃娘娘安插在相府的人……”
“三小姐!大夫人叫您過去!”
就在楚憐兒的話剛說到一半時,蘭芬急促的叫喊聲突然打斷了楚晨月的催眠,使催眠強制中斷。
楚晨月的眸子猛的一痛,楚憐兒瞬間清醒了過來。
楚憐兒見楚晨月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不由得心生疑惑。
“妹妹快去吧。”蘭芬的催促聲又一次響起,楚晨月?lián)崃藫崽栄ǎv的笑了笑,向楚憐兒示意道。
楚憐兒望了一眼門外,又看了看楚晨月疲憊的樣子,便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離開了楚晨月的房間。
望著楚憐兒的背影,楚晨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的不甘心。
她為楚憐兒施的針法,效果看起來要比薛神醫(yī)的好,但那都是虛表,實際上是將楚憐兒體內(nèi)的紅疹毒素積攢在一起,肉眼看到的是紅疹褪去,其實只不過是隱藏在了體內(nèi)的某一處,一旦楚晨月刻意更改穴位,那積攢在一起的紅疹將會爆發(fā)出來。
這種毒并不會要了楚憐兒的性命,只是會讓她參加不了五皇子的封賞大典,順便還能再賣給她一個解毒的人情,倒是說不準(zhǔn)可以從她嘴里套出慶妃安插在丞相府的第二人究竟是誰,可沒想到催眠進行到了一半,竟被楚憐兒的貼身丫鬟強行打斷了,不僅沒有問出她想知道的事情,還害得她的眼睛一陣劇痛。
看來,她只能另找機會對楚憐兒再進行一次催眠了。
楚晨月的一只手支撐在桌子上,緩了緩神,待眼睛的痛感好些了,便準(zhǔn)備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楚憐兒從楚晨月的房間里剛出來,便被蘭芬催促著回房間。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楚憐兒一邊快步往回趕,一邊問道。
“奴婢不知,只是大夫人突然來敲小姐的門,說有很重要的事,讓您趕快過去。”蘭芬邁著小翠步緊緊跟在楚憐兒的身后回答道。
楚憐兒皺了皺眉頭,母親這么晚來找自己,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楚憐兒剛推開房門,便見大夫人已經(jīng)坐在屋里等候自己多時了。
“這么晚了,你跑哪里去了?”大夫人看起來有些著急。
楚憐兒回頭示意蘭芬退下后,朝著大夫人笑了笑,上前一步挽住了她的胳膊,撒嬌道,“憐兒睡不著,自知現(xiàn)在樣貌丑陋,所以只能趁著府上的人都入睡了才敢出來透透氣,娘親,您這么急著找憐兒,到底有什么事啊?”
楚憐兒越是這么說,大夫人便越是心疼她,一雙柳眉快要擰在了一起,她抬手摸了摸楚憐兒的頭,嘆氣道,“誒,你啊,從小就這么懂事乖巧,不像楚晨月那個死丫頭。這可惜你這病啊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正趕上封賞大典竟出了這等事,現(xiàn)在你爹爹說,如果大典之前你這紅疹褪不去,便帶楚晨月去大典上。”
“什么?爹爹當(dāng)真這么說?!”楚憐兒一聽,臉色瞬間大變,激動的向大夫人確認(rèn)道。
看著大夫人臉上的愁容,楚憐兒的心仿佛被拉下了深淵,一張小臉慘白如紙,眼睛里寫滿了驚慌。
“不,不會的,娘親您看,憐兒身上的紅疹已經(jīng)開始好轉(zhuǎn)了,爹爹說好要帶憐兒去的……娘親,您再去和爹爹說說好不好?憐兒真的很想去看看封賞大典是什么樣子的!”楚憐兒拉著大夫人的手,一邊哀求著,一邊向她展示自己身上已經(jīng)開始褪去的紅疹。
大夫人看了一眼楚憐兒的胳膊,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看來薛神醫(yī)的治療起作用了……娘知道你想去,放心,娘回去再勸勸你爹,總之不能白白便宜了楚晨月!”
原本楚連峰是準(zhǔn)備將楚憐兒與楚晨月一同帶去,可她好不容易才說服楚連峰只帶楚憐兒,她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可以讓自己的女兒與五皇子結(jié)識的機會呢?
大夫人的一番話對楚憐兒來說,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
送走了大夫人后,楚憐兒獨自坐在銅鏡前,輕輕撫摸著手臂上的紅疹痕跡,臉上盡是恨意。
她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么所有的事情發(fā)生的都這么巧,偏偏在自己毀了河燈之后才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情,偏偏在自己得了紅疹之后爹爹才說要帶楚晨月去參加封賞大典,難不成是楚晨月在背后搗鬼?
不可能!楚晨月一向是被她牽著鼻子走的,從來只有她害楚晨月的份兒,楚晨月怎么可能會有那個心思反過來給她下毒?更何況連薛神醫(yī)都診治不出來的病癥,她又是怎么做得到的?
難道說,當(dāng)真是河神怪罪下來了?
楚憐兒突然回想起昨日楚晨月在護城河邊說的那些話,不禁打了幾個冷顫。
不管是河神怪罪,還是楚晨月在背后搗鬼,封賞大典她一定要去參加!
“楚晨月,你休想和我爭,只要我楚憐兒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把你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楚憐兒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咬著一口銀牙憤憤的低吼道。
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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