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yī)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楚晨月雖笑著,但眸子里的警惕和冷意絲毫不減。
“好,那晨月就送到這里,薛神醫(yī)慢走。”楚晨月向薛太祖微微行禮,目送著他帶著那盒香膏離開了丞相府。
楚晨月在將薛太祖送離了丞相府后,刻意逗留了一會兒才回去,她在等楚連峰和大夫人離開。
楚連峰和大夫人在房間里安慰了楚憐兒一會兒后,見她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于是便回去了。
楚晨月的時間掐算的剛剛好,楚連峰和大夫人前腳剛走,她后腳便回到了楚憐兒的房間。
“姐姐是來看憐兒的笑話的?”楚憐兒的心情本就差到了極點,當她看到楚晨月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自己的房間時,腦海里不禁想起了昨日放河燈的情景,以及當晚被楚晨月撞見自己從相府外回來的畫面。
楚憐兒的心里有一種預感,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和楚晨月脫不了關系!
楚晨月笑了笑,故作關心的說道,“妹妹言重了,我只不過是來關心一下你。方才我問過薛神醫(yī)了,他跟我說了關于你的病因……”
“薛神醫(yī)都說什么了?”楚憐兒一聽,趕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用力抓住了楚晨月的手腕,忙問道。
楚晨月的手腕吃了一痛,吸了一口冷氣,“薛神醫(yī)說妹妹的紅疹也不是沒有方法醫(yī)治,只不過是需要時間,不知道妹妹能不能等得起。”
一聽到自己的病有辦法了,楚憐兒的眸子頓時放出了兩道光,剛高興沒一會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又僵硬了起來。
再過兩日就是封賞大典,她若是不能在大典開始之前將容貌恢復如初,她便不能去參加大典,那便沒機會見到四皇子了!
“大概需要多久?”楚憐兒沉著臉,問道。
楚晨月不急不慢的伸出了五根手指,開口說道,“五日。”
“什么?不行!”楚憐兒急了,猛的喊了一聲,但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于是又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憐兒是說……五日太久了,爹爹答應憐兒要帶憐兒去參加五皇子的封賞大典,若是憐兒以這副樣子出去,豈不是給楚家丟人?”
“哦?妹妹這么想去封賞大典嗎?”楚晨月挑了挑眉,語氣微微上揚。
她在一步一步的引楚憐兒入套。
楚憐兒先是點頭如搗蒜,隨后又一臉警惕的盯著楚晨月,試探性的反問道,“難道姐姐不想去嗎?”
“只不過是一個封賞大典罷了,去與不去有什么區(qū)別呢?”楚晨月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薛神醫(yī)教給我一套針法,可以和藥方配合著用,效果更佳,不知道妹妹可否愿意一試?”楚晨月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提出了她的最終目的。
楚憐兒滿心的戒備和糾結,她自然是不相信楚晨月會這么好心的幫助自己,但眼看封賞大典在即,她到底要不要冒險相信楚晨月一次呢?
想一想自己平日里如何對待楚晨月的,楚憐兒心中的顧慮越來越重。
最終,楚憐兒一咬牙,拒絕道,“不勞姐姐費心,薛神醫(yī)的針法高明,憐兒已經不癢了,姐姐也快些回去吧,若是沒記錯的話,姐姐還在禁足之中吧?”
楚晨月聳了聳肩,她已經料想到了楚憐兒會拒絕自己,但是她并不著急,她甚至巴不得楚憐兒不相信自己,這樣她連解毒的力氣都省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了,妹妹可以考慮一下,要是受不了的話,可要記得來找我。”楚晨月表現(xiàn)出一副關心的神情,轉身離開了楚憐兒的房間。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楚憐兒一定會主動找上門求自己的!
此時,丞相府的書房內。
楚連峰一臉愁容的嘆著氣,大夫人則在一旁貼心的為他倒茶。
“老爺,五皇子的封賞大典,憐兒該怎么辦啊?”大夫人將茶水送到了楚連峰的面前,擔憂道。
楚連峰皺緊的眉毛快要擰成了麻花。
“憐兒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封賞大典實在不適合帶她去了,這種重要時候給我出差錯!”楚連峰品了一口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后做出了決定。
大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說道,“老爺,憐兒可是你的女兒,她不去還有誰能去?難不成指望晨月那個只會闖禍的惹事精嗎?”
“晨月說到底也是我的女兒,雖是不討喜了些,但現(xiàn)在除了帶她去,還有別的辦法嗎?”楚連峰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楚連峰的幾句話,將大夫人堵的啞口無言,只得露出不甘心的神情,獨自生著悶氣。
她也沒想到楚憐兒會在這個時候長出紅疹,就連薛神醫(yī)都毫無辦法。
當晚,楚晨月剛剛進入夢鄉(xiāng),便聽到房門被人敲響了。
楚晨月猜測門外是楚憐兒,果不其然,在楚晨月的一聲“進來”落下后,楚憐兒急促的推門而入,臉上寫滿了尷尬。
楚晨月注意到楚憐兒的身上又開始起紅疹了,原本嬌嫩的肌膚此刻被撓出了五根分明的手指印,她的情況似乎比白天更嚴重了一些。
“快!你不是說薛神醫(yī)交給你針法了嗎?快幫我施針!”楚憐兒一邊強忍著身上的瘙癢,一邊催促著楚晨月。
如果不是因為晚上紅疹突然惡化,楚憐兒打死也不會來找楚晨月幫忙的。
楚晨月勾起了唇角,一切都正如她所料,楚憐兒想來在乎自己的形象,尤其是在風靖宇的面前,她絕不會放由自己變成這副樣子的。
楚晨月冷靜的拿出了自己的銀針,按照自己的藥方上的記載,再加上薛太祖的針法,開始為楚憐兒施針。
幾針下去,楚憐兒漸漸的不再覺得奇癢難忍了,身上的紅疹竟然有了開始消失的趨勢。
楚憐兒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沒想到楚晨月竟然真的在幫自己!
“沒想到姐姐竟然還會用針!”楚憐兒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楚晨月,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楚晨月竟還有這么一手!
楚晨月一臉鎮(zhèn)定的收起了銀針,說道,“這銀針是我從薛神醫(yī)那里討來的,針法也是他教的,有什么問題嗎?”
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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