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楚晨月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死死的盯著。
次日,楚憐兒又來登楚晨月的房門了。
楚晨月垂著惺忪的睡眼,一臉詫異的看著面前有些憔悴的楚憐兒。
不用猜也知道楚憐兒昨晚一定沒睡好,眼底的黑眼圈可不比那日楚晨月從慶妃寢宮回來時頂著的那對小到哪里去。
“妹妹這是?”楚晨月強忍住想要狠狠嘲笑楚憐兒的沖動,故作不解的問道。
楚憐兒猶豫了一下,極力藏著對楚晨月的恨意與厭惡,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姐姐,你幫憐兒一個忙好嗎?可以再為憐兒施一次針嗎?”
“什么?”楚晨月有些沒聽明白楚憐兒的意思,微微擰著眉頭。
“憐兒不想整日躲在房間里不能見人,昨晚施針之后效果甚好,如果再施幾次,這些紅疹一定會全部消失的,憐兒等不了五日這么久。”楚憐兒苦著臉,委屈的說道。
藏在衣袖下的玉手已然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了掌心里。
她楚憐兒一身高傲,如果不是因為迫于無奈,怎么可能會向自己的敵人說出這樣的話?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極大的屈辱了!
楚晨月盯著楚憐兒的眸子看了片刻,這下她總算是明白了楚憐兒的小心思,于是嘆了口氣,遲疑道,“急于求成可不行,萬一出了什么問題……”
“出了問題由我一人承擔!”楚憐兒突然變了一種眼神,篤定且堅持。
楚晨月不禁一愣,這個楚憐兒竟這般堅持,她這么想參加封賞大典難不成是有什么目的?會不會和慶妃母子有關?
看來她的行動要提前了,原本是準備拖到封賞大典結束后再讓楚憐兒的紅疹大爆發的,現在只好讓紅疹提前爆發了。
“好吧。”楚晨月表現出一臉的無奈,同意了楚憐兒的請求。
幾針過后,楚憐兒身上的紅疹基本上所剩無幾了,楚晨月將她的紅疹毒素積壓在了左肩,只等封賞大典時來上一針了。
楚憐兒欣喜若狂的打量著自己,這下她終于可以改變爹爹的想法了!
“姐姐施的一手的好針,憐兒一定會在爹爹面前提及一番的。”楚憐兒一改方才委屈可憐的神色,假惺惺的對楚晨月說道。
楚晨月聽著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個楚憐兒還真是心思不淺,不過她并不擔心楚連峰知道自己為楚憐兒用針的事情,大不了便說是薛神醫親傳。
楚憐兒滿是自信的跑去楚連峰的房間里告知這件事,正巧撞見大夫人在與楚連峰聊及封賞大典的事情,索性躲在門外偷聽了起來。
“憐兒的病情已經有所控制了,大可以去參加封賞大典,老爺,楚晨月只會惹是生非,您就不怕她在封賞大典上做出什么有損楚家顏面的事嗎?”大夫人一邊為楚連峰硯墨,一邊勸道。
楚連峰伏在桌前,面前攤著幾張宣紙,上面滿是蒼勁有力的大字。
“你當真以為我不怕嗎?但薛神醫不是說了嗎,憐兒的情況只能暫時緩解,不能根治,我能如何?”楚連峰被大夫人念叨的有些心煩,語氣也充滿了不耐煩。
“憐兒生性乖巧懂事,又識大體,總比得上楚晨月吧?若是老爺嫌憐兒身上的紅疹,憐兒可以戴上面紗,此事只有府上的人知道,只要咱們不說,誰又知道憐兒得了怪病呢?”大夫人不死心,依然堅持道。
楚連峰的眉頭已經快皺成了麻花,“夠了,此事就這么定了,休要再提。”
“老爺……”
“爹爹,娘親,憐兒可以去參加封賞大典。”大夫人張了張嘴,還想再為楚憐兒說些什么時,楚憐兒自己從門外走了進來。
楚連峰和大夫人驚詫的打量著面前的楚憐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憐兒,你的紅疹呢?”大夫人又驚又喜的上前查看楚憐兒的情況,竟發現楚憐兒的紅疹已經全部消失了!
楚憐兒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憐兒的紅疹已經好了,多虧了姐姐為憐兒施的一手好針法呢。”
當楚憐兒提到楚晨月時,語氣刻意的加重了幾分。
“晨月為你施的針?”楚連峰更加的詫異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治好楚憐兒的竟是那愛闖禍的楚晨月!
“是啊,爹爹您是不知道,姐姐的手法可是很熟練呢,不比薛神醫差,真是想不到姐姐平日里竟隱藏著這么一手,還真是令人吃驚!”楚憐兒的語調微微上揚,話語間暗暗帶著刺,提醒著楚連峰。
驚訝之余,楚連峰對楚晨月會施針一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讓下人將楚晨月喊來。
“爹爹,憐兒可以去封賞大典嗎?”楚憐兒歪著頭,眨巴著一雙大眼,表現的格外人畜無害。
楚連峰點了點頭,回答道,“自然可以,今晚好好休息,明日爹爹便帶你去。”
“謝謝爹爹!”聽到楚連峰肯定的回答后,楚憐兒心里的希望又一次被點燃了,臉上寫滿了興奮。
看著楚憐兒這副樣子,楚連峰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片刻的時辰,楚晨月便來到了書房。
見楚憐兒、楚連峰和大夫人都在場,楚晨月的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早已在心里盤算好了如何應付楚連峰的疑問。
“晨月見過爹爹和大夫人。”楚晨月微微屈膝行禮。
楚連峰見到楚晨月時,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他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楚晨月,半晌才從鼻間里擠出一個“嗯”字。
“聽說是你治好了憐兒的病?”楚連峰問道。
楚晨月沒有抬頭去看他,“女兒只不過是按照薛神醫的指示,暫時緩解了妹妹的紅疹而已,至于有沒有治好,女兒也不敢妄下定論。”
楚連峰一聽,挑了挑眉,疑惑道,“你是說這些都是薛神醫教給你的?薛神醫是何時教會你這些的?”
“爹爹可還記得那日薛神醫來府上為妹妹診治,臨走時是您讓晨月去送薛神醫的,那時只有我和薛神醫二人,薛神醫也是在臨走時教給我這套針法,說是要閉關幾日好好研究妹妹的病因,這段時間便由我替他為妹妹施針。”
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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