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里面的一場大鬧,早起路過的人隱隱約約有所察覺,只不過因為侯府大門緊閉,即使有心人想要窺探也不得其門而入。
顧煊衣趁著府中一片混亂的時候翻墻出去,他必須在自己完全失控之前冷靜下來。
木綺羅今日應樂寄瑤之邀去了一趟樂府,安撫好了因她的親事而急躁的舅媽還有暴脾氣如出一轍的外祖父和舅舅之后才打道回府。
只不過途徑玄武大街時突然想要去買幾本書回去,誰知道正在一個小角落里挑書的時候突然被人擁入一個熾熱的懷抱,同時嘴也被一只帶著厚繭的捂住。
木綺羅被嚇出一身冷汗,腦中快速的思考來的人可能是誰以及自己安全脫身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里是店鋪的二樓,透過書架的縫隙可以看到下樓的樓梯,木綺羅伸出腳打算將書架踢倒,只要樓上有了動靜,守在下面的惜瑤一定會馬上上來。
誰知道她的意圖還沒實施就被身后的人看穿,一只長腿伸過來將她的雙腿禁錮住,同時箍在她腰間的手也更加用力。
“是我,顧煊衣!”
木綺羅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的新任未婚夫的名字正是顧煊衣!
接觸到木綺羅身體的那一瞬間,顧煊衣幾乎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可是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太好,讓他有些舍不得放開。
而木綺羅則是因為對方噴在頸脖在的呼吸太過灼熱,再加上身后男人的力道太大,她只能被動的靠在對方懷里。
過了好一會兒,身后的呼吸漸漸變得正常,一直放在嘴上的手也慢慢放開。
即使再貪戀這種感覺,顧煊衣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抱著對方,所以等內心的躁動徹底平息之后就松開手。
“對不住,我……”顧煊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卻覺得喉頭干澀,什么都說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之前被勒得太緊,木綺羅的臉有一點點泛紅,除了最開始的驚嚇以外,此時見到顧煊衣,心里居然十分平靜,“顧公子怎么在這里?”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木綺羅點點頭,對于顧煊衣之前的異常絕口不提,就像這只是一場十分平凡的偶遇一般。
只是她發(fā)現顧煊衣不知道是因為不善言辭還是什么原因,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公子可是有事?”
顧煊衣本來打算聽從君燁磊的建議找個機會跟木綺羅見一面,最起碼在成親之前讓她對自己的病情有個了解,但是這一次犯病實屬意外,讓他來不及準備就倉促與之見面。
因為顧煊衣不知道怎么回答,兩人間一下子再度安靜了下來。
最后還是木綺羅忍不住說道:“如果公子沒什么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木綺羅本來就是在一個角落里面,顧煊衣擋在她面前,如果要出去的話只有顧煊衣先退出去,可是木綺羅的話說完之后他絲毫沒有動一下的意思。
顧煊衣沒再開口說話,也沒有要讓木綺羅離開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在角落里悄無聲息的面對面。
幸好這時惜瑤見木綺羅久不下樓尋了來,聽到婢女的呼喚,木綺羅看向顧煊衣,顧煊衣這才不情不愿的往旁邊退讓了一步。
只是在木綺羅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三日后巳時,望江樓,我等你。”
木綺羅聽而不聞的走出去,招呼了惜瑤一聲,帶上幃帽出門登車而去。
因為在店里耽擱的時間有些長,再加上木綺羅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惜瑤和惜玉雖然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只有默默的坐在一邊。
木綺羅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碰到顧煊衣的事,也沒打算在三日后赴約,所以那一日顧煊衣一個人在望江樓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木綺羅,只好趁著夜色翻墻進了侍郎府。
木綺羅喜歡獨處,所以一般沒什么事的時候都讓丫鬟在外面候著,這也間接方便了顧煊衣,幾乎沒有任何阻礙的出現在芳菲閣里。
頭頂突如其來的籠罩下一片陰影,木綺羅倏地一下抬起頭。
顧煊衣怕她叫人,所以搶先一步捂住木綺羅的嘴,等她同意不叫人才放開手。
顧煊衣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莽撞,不得不開口道歉。
“我無疑冒犯姑娘,只是今日約姑娘一敘姑娘未曾赴約,我心中著急才冒昧登門。”
簡單解釋了一下,不等木綺羅回答他又繼續(xù)說:“我知姑娘心中或有不平,外面也有很多關于我的流言,但是顧某可以發(fā)誓,顧某想娶姑娘乃出自于真心。顧某不敢保證日后皆是順風順水,但無論發(fā)生何事,顧某必護姑娘周全!”
木綺羅:“……”
顧煊衣習慣了沉默和隱忍,他說完這番話之后木綺羅沒反應,讓他拿不準這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可是這樣的機會實在難得,顧煊衣不知道除了今晚,他還有沒有機會能單獨見到木綺羅,所以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
木綺羅靜靜得看著面前略顯拘謹的男人沉默不語,顧煊衣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萬分艱難的開口:“外面有些關于我的傳言,我不否認這其中的真實性,但是這其中也有許多不實之處,但是你放心,如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
木綺羅從小到大,接觸得最多的男性就是父親木世杰,而木世杰那樣的人,如天下大多數男子一般將女人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只需要她們乖乖聽話就好。顧煊衣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難能可貴。
她向來識好歹,再加上對這個家早已沒有留戀,嫁人于她來說不過是換個地方生活,以后過得怎么樣選擇權也在自己手上,比起現在的被動,好多了。
“我知道了,勞煩顧公子跑著一趟。”
顧煊衣心下松了一口氣,雖然這門親事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再有變故,但是未來夫人親自松口,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秦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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