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為人孤僻,在軍營里也總是沉默寡言,幾乎沒有與之交好的人,如果不是他功夫過人顧煊衣和君燁磊也注意不到他。
找了這么久的人沒找到,最后只能把他加到陣亡將士名單上。
“算了,生死有命,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測我們的一番作為也不算白費。”
顧煊衣長出一口氣,“那小子確實是個人才,假以時日一定會出人頭地,可惜了。”
君燁磊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軍功被人強占,到時候你連分府別居都做不到,你那府里……嘖,人家姑娘嫁給你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顧煊衣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他似發誓一般說道:“我會對她好的!”
想了想,又低聲像宣告什么誓言一般重復了一遍:“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君燁磊對此不置可否。
五日時間一過,顧煊衣和君燁磊一同回城,只是兩人還沒到城門的時候就分道揚鑣,畢竟在世人眼中,定遠侯府的大公子不管是跟作為襄陽侯次子的君燁磊還是靖邊有功的大將的君燁磊都不應該是認識的。
顧煊衣剛回到定遠侯府就在二門被堵了個正著。
“大哥,你今天又出去了?”
顧銘衣與顧煊衣一母同胞,兩兄弟長相相似,如果隔得遠了,幾乎辨別不出來究竟是誰。
只不過顧銘衣長期沉迷于酒色,所以身體看起來有些虛弱,沒有兄長那樣從戰場上征戰染上的煞氣。
顧煊衣打算繞過他往前走,顧銘衣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娘親不是說過讓你隨便出門嗎?不要忘了,要是你在外面犯病了,會給我們侯府帶來麻煩!”
可能是剛剛從脂粉堆里抽身,顧銘衣身上還有沾染上了一股味兒,顧煊衣后退一步,“我去軍營了。”
顧銘衣其實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才故意過來找不痛快。
本來最開始他以為得了兄長的軍功只需要去領個賞就好了,誰知道每月還需要去軍營里面呆那么幾天!
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直接到御前坦白這軍功不是他的,好在被他親娘阻止,否則現在的定遠侯府已經不存在了。
被親娘安撫下來的顧銘衣依然拒絕去軍營,吃喝玩樂他在行,去了軍營要受苦受累不說,恐怕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露餡!
定遠侯夫人也不忍心讓心愛的小兒子去受苦,所以每月去軍營的人依然是顧煊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幾日顧銘衣最好呆在府中不要出門。
顧銘衣顯然不是會好好聽話的人,顧煊衣去軍營前一日他就去了京城里有名的青樓,直到今日才回府,一回來就遇到了顧煊衣。
“去軍營?哼,誰知道你是去軍營還是借機在外面鬼混!”
“我不是你。”顧煊衣瞥了顧銘衣一眼,丟下這么一句就繞過他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顧銘衣氣急敗壞:“顧煊衣,你囂張什么!不要忘了你的親事還沒結呢,我隨時可以讓娘去戶部侍郎府退親!”
顧煊衣倏地一下站住腳,他回過頭,眼中隱隱泛著紅色。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自從確定了木綺羅是他要的那個人以后,她就成了他身上的那塊逆鱗!
顧銘衣只以為自己拿捏住了他,得意洋洋的說:“所以,以后見到我小心著點,要是惹得我不開心,我就讓娘去尚書府說原本是給我定的親事。”
“你再說一遍!”
顧銘衣哼了哼,上前圍著顧煊衣轉了兩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日!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絕色能夠讓你動凡心。”
顧煊衣的呼吸越來越重,周圍的下人們見狀默默往后退了一段距離,大公子一看就是要發病了,他們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果然,下一刻顧煊衣就到了顧銘衣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雙眼猩紅,“你敢!”
顧銘衣一看這模樣就知道顧煊衣又發病了,只是對此他毫無懼意,反而輕佻一笑,“這話怎么說的,我不過是去給未來大嫂打個招呼,怎么就是煩她了?”
顧煊衣的手慢慢收緊,呼吸越加粗重,“別、逼、我!”
“哼……”顧銘衣嘴角笑容不滅,斷斷續續道:“難道……你還……能……對我……做什么……不成?”
顧煊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突然一下松開顧銘衣,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踹到顧銘衣胸口上。
幾乎是在顧銘衣摔在地上的一瞬間就有一個尖銳的女聲叫道:“銘兒!”
顧煊衣現在依舊沒有神志,本能的想要破壞身邊的一切,不消片刻,聽從巴琦命令過來企圖抓住他的人打得重傷吐血!
恰巧這時顧銘衣又吐出一口血,讓巴琦膽戰心驚,“銘兒?銘兒你怎么樣?來人,快去請大夫,快去把城中最好的大夫給我請回來!”
原本還帶著幾分睡意的侯府被這一場動靜徹底鬧醒,發狂的顧煊衣因為沒人能夠制住他,將侯府侍衛打了一個七零八落之后不知所蹤。
只不過身為定遠侯府當家夫人的巴琦卻沒功夫管那個怪物兒子的去向,現在她滿心滿眼只有受傷吐血的小兒子。
可憐的老大夫幾乎是被人抗進來的,沒等他喘口氣,就被拉到床前,要求給昏迷的人診治。
“二公子無甚大礙,打傷他的人在最后關頭收了力道,沒有傷到肺腑,安心休養幾日就好了。”診脈之后,老大夫慢悠悠的收回手,對等在一邊的巴琦說道。
“可是他沒事的話怎么現在還沒醒?”
老大夫含蓄的表示了顧銘衣一直不醒不是因為剛剛被人打吐了血,而是因為在房事上太過縱容導致的。
巴琦依然有些著急:“剛才他吐了好多血,沒事吧?”
老大夫道:“不妨事,將體內的瘀血吐出來對二公子來說才是最好的。”
巴琦這才放下心來,吩咐人送老大夫離開后,又讓人好生照顧小兒子,又讓廚房的人將燕窩燉上,以便顧銘衣醒來就可以用。
秦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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