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依舊不需要本侯陪你留下來?”
突然,閣樓下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在蕭湘湘第一次給江疾景夾菜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剛才那句“你會求著我留下來”是什么意思,可她向來不會求人。
蕭裕清不會主動求人,可她有的是讓對方自愿留下來的法子——
“我既是你江疾景的夫人,一個人住在娘家丟得便是你的臉,你愛留不留。”
果不其然,江疾景說:“你要這樣說,那本侯還真是不得不留。”
蕭裕清勾起一抹笑意,卻沒意識到她的所有舉動全都落到江疾景的眼底。
“小侯爺。”
突然,不遠處傳來低低地一聲。
“小侯爺,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一個人?
江疾景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閣樓,卻發現上面空無一人——蕭裕清躲起來了。
“隨便走走。”
他不好奇蕭湘湘想做什么,但好奇消失的那位究竟要看什么熱鬧。
“那我陪你走走吧。”蕭湘湘小跳著來著江疾景的身邊,整個人都嬌羞了起來。
“今日聽到你說清兒不慎從閣樓上摔下來,是這一座閣樓嗎?”
“是。”蕭湘湘本來就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見江疾景愿意跟她說話,當然卯足勁兒的跟他聊起來。
“外人的人說的沒錯,她確實以死拒嫁,只是爹爹非要逼著她嫁給你,其實……蕭裕清根本就不喜歡你。”蕭湘湘一臉認真地說,“她向來乖巧聽話,也不知那日為何突然跟爹爹吵起來,還險些死掉,我聽屋里的下人說,她從閣樓上摔下來時,好像是斷了氣的,可后面又活了回來,真是奇怪。”
又活了回來?
怪不得她說她是死過一回的人。
蕭湘湘未必會說謊的人,可她說的若都是真的,那如今成為侯夫人的千真萬確就是蕭裕清本人無疑。
“小侯爺,我知道你不喜歡蕭裕清,否則根本不會任由皇上安排她跟公雞拜堂。要我說,你不如把她休了,重新再娶一個你喜歡的,或者把她退回丞相府,再……”
話音未落,便被股兩只“再如何?”
“再……”蕭湘湘正要說,偏頭看到江疾景眼里的陰冷,瞬間被嚇住。
這還是她白天見到的那個嘴角帶著笑的男人嗎?
蕭湘湘被嚇跑了。
“嘖。”閣樓上傳來聲音,“這就被嚇跑,這水平還想勾搭你?”
“戲好看嗎?”
江疾景輕輕一躍,便來到蕭裕清的身旁,只肖稍微靠近,便能夠親上她。
后者悄無聲息的避開,往后退后半步:“或許就連蕭丞相都想讓她嫁給你。”否則,他為何不阻止蕭湘湘的行為?
江疾景挑眉問道:“你怎么看?”
怎么看?
呵呵,她選擇閉上眼睛,不看!
辣眼睛的混蛋玩意兒!
“你要娶她進門前,先把和離書嫁妝給我就行。”
其他阿貓阿狗她倒是不介意,她在意的是“離婚證”跟屬于她的錢。
“新婚第三日就說和離之事是不是不大合適?”江疾景湊近她,又低又磁地“嗯?”了聲。
蕭裕清覺得耳邊有些癢癢,一個動作便從一個人高的閣樓往下躍,滿不在意地丟下一句“若不是想和離,我給你休書也行”后抬腳朝著院子走。
江疾景一臉驚訝,卻不知是因為她的身手還是她的話。
蕭裕清回房便早早睡了,直到第二天睜開眼,才發現江疾景居然躺在她的身側。
她沒有大喊大叫,她沒被吵醒證明江疾景并沒有對她做什么,至多就是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躺了一晚上。
她再一次從江疾景的身上跨過,下了床。
這一幕,被進屋的小云看在眼里,驚得她頓住手上所有動作,直到蕭裕清開口才回過神來。
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宮里便來人了。
皇上安排馬車,要接他們進宮。
馬車上。
蕭裕清毫不避忌地說:“皇上對你還真是挺好的,你娶妻,他不僅來當主婚人,竟還要你帶著妻子進宮給他敬茶?”
“你受的是如同公主一般的嫁妝,卻認為皇上對本侯好?”
“難道不是嗎?”她眼角瞟了一眼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江疾景,終究是將那天受到的所有的委屈都壓了下去,
要不是她那天初來乍道,不想節外生枝,根本不可能順勢成為他的侯夫人!
“皇后是你的姨母,她會讓你受委屈?”
蕭裕清冷笑,她如此委屈,皇后卻跟其他人逼著她跟公雞拜堂,這是一個疼愛她的姨母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過她倒是想會一會這位皇后姨母,看看對方與原主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大楚國皇宮。
剛到皇宮就有宮女、太監候著,一個太監走到江疾景的耳邊低聲說幾句話,他點了點頭。
隨后交代:“清兒,你先去皇后寢宮,本侯一會兒便過來接你。”
蕭裕清就只有被丟下,幸好她適應力極強,就算是在完全陌生的壞境里依舊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式。
她隨著領路宮女經過一道長廊,看到前面有人走來,領路的宮女頓下腳步,往邊上靠了靠,壓低聲音說:“侯夫人,請隨奴婢避讓。”
避讓?
前來之人是誰,竟讓她避讓?
大抵是瞧見蕭裕清沒有動作,宮女又小聲提醒道:“來者是太子,還請侯夫人同奴婢一齊避讓。”
蕭裕清往邊上讓了一步,微微低著頭,可余光卻一直關注著朝他們走來的人。
遠遠便看到一襲杏黃色穿著的男子朝著他們走來,氣勢逼人倒是讓蕭裕清不由得好奇。
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竟對上太子容棠的雙眸,對方顯然也是一愣,腳步有一瞬的頓住,仿佛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蕭裕清的時候才繼續走來。
“奴婢參見太子。”邊上的宮女行了個標準的禮。
蕭裕清尚未習慣這個時代的禮節,腦子正有些緩慢的運作中,隱約的覺得眼前的人該是有些記憶留下來的,可她什么都想不起來,甚至對不上號。
直到容棠低低的一聲“清兒表妹”在耳畔響起,她才緩緩的回過神。
哦,這個容棠是皇后所出,是原主的表哥。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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