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蕭裕清這才回神,江疾景這是在試探她。
也許在她把影探撂倒,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江疾景就已經懷疑她,并且開始調查她,再一步步的試探她。
“你沒聽說的還多著呢。”蕭裕清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要是對于你看到的不滿意,大可跟我一拍兩散。”
江疾景微瞇眼眸,盯著她,沒說話卻也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如何。
她知道江疾景懷疑的是什么,倒是耐著性子說:“我最后說一遍,我沒有也不可能聽信于任何人來靠近你。”至少現在沒有。
“本侯要如何相信你?”
蕭裕清下意識反懟:“我憑什么證明給你看?”
她沒法兒解釋在她跟原來的蕭裕清身上發生過的奇幻事件,可就算她說自己是從異世而來,怕是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覺得她患上臆想癥。
“你愛信不信。”蕭裕清還是同樣的話,說完便起身朝著里屋走,當著江疾景的面將外衣脫下,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
前世休息的時間很少,一旦有機會,她就會抓住休息的時間,養成秒睡的習慣,但睡眠卻很淺。
幾乎剛睡著,就察覺到身邊傳來動靜,她猛地睜開眼,瞧見身側躺了個人——江疾景。
“你有病?”蕭裕清撐起半個身子,瞇著眼眸看他。
“不管你是不是丞相府嫡女,既然已經被侯府的花轎迎進門,便是我江疾景的妻子。”他勾著唇道,“屋里只有一張床,你還想讓本侯睡哪兒?”
話都被他說完了!
她微瞇眼眸,帶著一絲嫌棄地往邊上挪了挪,不過是同一張床,只要對方安分守己,她接受便是。
這一舉動落到江疾景的眼里便又是另一個意思,他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
他扯了扯被子。
“江疾景,你到底想做什么?!”
困意來襲卻不能睡的蕭裕清終是沒忍住發了火。
“睡覺。”
江疾景簡單的兩個字反而讓她的火氣沒處發泄,一時間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她一把將杯子扯過來,整個人將被子卷起來,嘀咕著:“我看你怎么搶!”
不等江疾景說話,她低吼了句:“別打擾我,我要睡覺!”
剛重新閉上眼,就響起敲門聲,她“騰”地坐起來:“又有什么事?!”
她要抓狂了!
睡個覺就那么難嗎?!
“小、小姐,老爺讓人來傳話,該用晚飯了。”
這要不是在初來乍道,她早不干了。
她深吸一口氣,自我將情緒調整完畢,這才看向邊上——江疾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看什么看,起開!”江疾景不動,她站起身撩著裙擺,從他身上垮了出去。
蕭裕清居然從他的身上垮了過去!
后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吃完飯你就先回去吧,明兒一早再讓人來接我就行。”
“明天你要隨本侯進宮。”
蕭裕清穿衣服的手一頓,偏頭看向他:“我不是說明天一早讓人來接我?”
“你若不想在娘家被看不起,最好請本侯陪你留下來。”她滿臉的疑惑,換來的卻只是江疾景說,“你會求著本侯留下來。”
他說完,倒是先蕭裕清一步走出房間,惹得她一臉懵。
偏廳,飯桌。
“哎喲喂,真把自己當貴人,吃個飯三請四請,還得讓那么多人等著你。”
孫元香以為江疾景進宮還沒回來,看到蕭裕清的那一刻便開口諷刺了句。
一句話惹得蕭裕清十分不悅,開口就懟了句:“我又沒讓你們等著,飯就在嘴邊,自己不會吃嗎?”
“你……”孫元香正要教訓她,回頭看到站在她身側的江疾景時,及時的閉上嘴,換來的是討好的語氣,“小侯爺什么時候回來的,快,快入席,再添一副碗筷!”
江疾景嘴角始終掛著笑意,看起來跟外界傳聞的“戰場嗜血狂魔”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兩人入座后,孫元香給蕭湘湘遞了個眼神,后者便起身夾了一塊肉放到江疾景的碗里,嬌羞地說:“小侯爺,這肉可好吃了,你嘗一嘗。”
蕭裕清瞥了一眼,這叫什么事,名光明正大的給姐夫夾菜,這是想要跟她共事一夫的意思?
他們不介意,她還嫌臟呢!
她像是沒瞧見般地夾了另一道菜,就當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要給江疾景的時候,她卻將菜放到自己的嘴里,接下來便是旁若無人的吃起來。
她的無視讓蕭湘湘逐漸猖狂,不斷的給江疾景夾菜,他眼前放菜的碗已經滿了,卻沒吃一口。
見狀,蕭湘湘問道:“小侯爺,你不喜歡嗎?那我再給你夾別的菜。”
話音落。
蕭裕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他不喜歡的是你夾到他碗里的菜。”
“你……蕭裕清,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抬起頭對上眼神里有些慌張的蕭湘湘的眼,勾著冷笑道,“你若想要勾搭他請另找時間,當著我的面,你想要他怎么回應你?”
聽聞,蕭湘湘的臉頰瞬間通紅起來,低著頭說:“你在瞎說什么,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擔心小侯爺第一次到家里來不好意思,才會給他布菜,你……你休要誣陷我!”
“是不是誣陷,肉眼可見。”
蕭裕清“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到桌面上,丟了句“倒胃口”后起身離開偏廳。
尚未走遠,便聽到蕭暉低聲道歉:“小侯爺,清兒的性子本不是如此,今日真是讓你見笑了。”
見笑?
真是可笑!
得寵的女兒當著他的面勾搭江疾景,他當做什么都看不到,她不過是說句實話卻成了笑話?
神煩!
蕭裕清從偏廳離開,再一次來到出事的閣樓,沒打算做什么,只是想在這個跟原主交匯的地方好好的待一會兒。
不過來到丞相府一天,她幾乎能感受到原主在這兒生活十八年的情況,家不算家,爹不疼又沒娘的孩子比孤兒還可憐幾分。
蕭裕清望著掛在空中的明月,低低地說了句:“我會替你找到真相,還你公道,你在那邊好好的。”
可是,她并不知道原主現在到底在哪兒。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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