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刺殺老爺子的楊家子弟,在匕首掉落之后,也軟軟的癱倒在地。
沈凡順手接過那只大青蟲,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臉的云淡風輕。
就仿佛剛才的刺殺,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
直到這個時候,楊家眾人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頓時騷亂起來。
“父親!”楊天豪暴吼一聲沖到老爺子面前。
憤怒之下根本顧不上控制力量,產生的勁風將周圍人吹的搖搖晃晃。
只有沈凡腳下扎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楊叔叔請放心,我發現的及時,老爺子并無大礙。”
沈凡攤開手掌,那只大青蟲就像放了氣的氣球。眨眼之間就收縮干癟下去,成為了褐色的蟲子干。
“這種蟲子叫做還夢蠱,即便是被咬上一下,老爺子也不會立刻死去,只會在睡夢之中逐漸耗光生機?!?/p>
“此物雖然惡毒,卻難不住我,下毒者也是枉費心機?!?/p>
楊天豪心有余悸的道:“小沈,我們楊家又欠了你一條命。你放心,楊叔叔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沈凡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楊叔叔說的哪里話,如果不是老爺子,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您放心,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動的了楊家老爺子一根汗毛。”
見沈凡收起了大青蟲,楊菲兒這才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回到沈凡身邊。
楊菲兒看向沈凡的雙眸之中,滿是崇拜的光芒。
她的沈凡哥哥,實在是太帥,太厲害了。
消失十一年,剛剛出現就救了她爺爺的命,更是發現有人對她的爺爺下毒手。
就在剛才,楊家上下在忙碌之中,根本沒有人注意到,竟然有自家人又要對楊老爺子出手。
但是,沈凡卻發現了問題。
不僅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兇手,而且面對兇手的拼死反撲,面不改色心不跳,輕輕松松就解決了兇手。
只要一想到,沈凡剛才一臉淡然,兇手倒在他腳邊的樣子,楊菲兒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你這個混蛋!”一個憤怒至極的聲音,在沈凡等人身邊響起。
楊天喜不知道什么時候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刺殺老爺子那名楊家子弟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舉到自己面前,厲聲呵斥道:“說,究竟是誰派你來害我父親的?”
沈凡只是讓那名楊家子弟失去行動能力,人還是清醒的。
被楊天喜抓著衣領舉到半空,一時之間出氣多進氣少,連呼吸都困難,更不要提說話了。
眼見用不了多久,這位楊家子弟就要活不成了。
楊天豪一個健步上前,撞開楊天喜,順手接住那名楊家子弟,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地上。
他不是不恨這個刺殺自己父親的家伙,而是清楚,只有這個刺客活著,他們才能挖出幕后的真兇。
被撞飛的楊天喜踉踉蹌蹌后退了好幾步,脊背咣的一聲撞在墻壁上。
如果細心的人還能發現,被楊天喜撞到的墻壁,竟然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大哥,你干什么?”楊天喜捂著胸口,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你想包庇這個刺客?”
分明是在暗示,楊天豪跟刺客有關。
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
楊家人有意無意分成了兩股,互相戒備著對方。
“老二,你不要血口噴人!”楊天豪幾乎要吐血:“如果我不阻止你,這個刺客就要被你勒死了,我們還怎么逼問幕后黑手的消息?!?/p>
楊天喜在江曉燕的攙扶下,步履蹣跚的走了回來,有意無意的掃了那名楊家子弟一眼冷笑道:“大哥,你說的好聽,我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趁機殺人滅口?”
楊天豪聲音漸冷:“老二,你這是認定,刺客是我的人?”
“究竟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p>
“你們快看!”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眾人下意識的朝倒在地上的楊家子弟看去。
那名楊家子弟的臉上,正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漆黑如墨的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
楊天喜趁機發難:“好啊,果然是殺人滅口。剛才人還好好的,這么快就出事了。”
楊天豪可顧不上跟楊天喜打嘴仗,第一時間蹲下去,掰開刺客的嘴巴。
頓時,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沒救了?!睏钐旌腊没诘拇沸仡D足,一時疏忽,竟然讓刺客在他眼前自殺。這下,線索徹底斷了。
楊天喜滿臉不屑:“惺惺作態,剛才這個刺客可是好好的呢,怎么一到大哥你的手里,人就沒了?”
他的話音剛落,沈凡笑著抽出幾根銀針:“誰說刺客死了?有我沈凡在,想死也得問問我同意沒有?!?/p>
楊菲兒不知不覺間雙手捧在胸前,西子捧心狀。在她的眼里,現在的沈凡,似乎都能散發出光芒。
“楊叔叔請讓一下。”
“哦,好!”楊天豪不敢怠慢,連忙后退讓沈凡醫治刺客。
“等……”楊天喜正想說話,陡然迎上了沈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面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二,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楊天豪不滿的皺起了眉。
“沒,沒事了?!睏钐煜部s縮脖子,心中暗罵:“我就不信了,你這小野種連千絲玉都能解?!?/p>
解毒的過程,遠遠比在場所有人想象中的要簡單的多。
沈凡只是走到中毒的楊家子弟前,一雙堪比女人的纖細手掌中,夾著幾枚銀針,清風拂柳一般,在他的胸前掠過。
頓時,楊家子弟的身上,多了幾枚銀針。就仿佛,那些銀針原本就在那里,只是大家沒有注意到而已。
剛剛下完針,那名楊家子弟頭一歪,張口吐出一口腥臭無比的黑血。
附近的好幾個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這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像是夏天里放了十天半個月的腐肉,只要聞到一點味道,就能讓人吐出來。
干嘔之聲絡繹不絕,唯有沈凡古井不波,似乎這味道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
他對著那攤黑血揮了揮手,一團灰色的粉末緩緩飄落,附在黑血之上,味道很快消失無蹤。
“嘔?!睏钐旌绖傁霃埧谡f話,就忍不住干嘔了一聲。擺擺手轉過頭去,緩了好一會才壓住惡心的感覺:“小凡,你這醫術簡直是神了,這都能救活?!?/p>
沈凡緩緩搖頭:“我只是沒讓他死,可沒打算救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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