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才落,抬眼便已經見東辰華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身錦衣,臉上是不怒自威的神色,身后跟著兩個侍衛。
傅宗泓和靈蕓對視一眼,嚇的立馬跑了過去,心里打著鼓,不知道這榮安王什么時候來的,又聽了多少話進去。
世人都知道,榮安王雖然狠厲,但是特別護短,而且還有仇必報。
別的傅宗泓倒是不擔心,只是擔心讓榮安王聽見了剛剛他叫靈蕓去監視他的話,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王,王爺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讓人提前通報一聲,我好去迎來,怎能讓你獨自前來呢。”
傅宗泓弓了下身子,雙手向上,頭低了下來不敢直視東辰華的眼睛。
雖然他貴為宰相,身居高位,但和東辰華比起來卻也不是一個等級的。
東辰華雖然只封了一個王爺的稱號,但卻是實打實的皇子,皇上的親兒子,也最得皇上寵愛。
雖說他身體不好,不怎么管朝中的事情,但身份擺在那里,就是裝裝樣子,傅宗泓也得尊稱他一聲王爺。
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不是說他身體抱恙在家休養的嗎?怎么現在又會出現在這里?
傅宗泓微微轉身,犀利的眼神看向靈蕓,仿佛在詢問她這是怎么回事?
可靈蕓比他還要迷茫,不是說公務在身,不能來嘛?雖然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個借口,但靈蕓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過來。
難倒是擔心她被欺負?靈蕓最后排除了這個可能。
“王爺,您怎么過來了?不是說身體不適在府里休息的嗎?走的時候我還看見吳管家帶著大夫進你屋里的,難道我看錯了?”
為了不暴露自己剛剛對傅宗泓說的是假話,靈蕓只得瞎編亂造了,在東辰華開口之前,和他串通一氣,希望這榮安王沒那么小氣,能夠配合她。
東辰華在之前早就已經收到暗線的轉述,自然知道靈蕓把宰相府弄成了什么樣子。
眼下他心情還算好,沒和她計較,樂的配合她。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本王確實身體不適,但陪王妃回門這么重要的事情,本王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回來呢,自然是王妃比較重要。”
東辰華把她的一縷秀發別在了她的耳后,聲音輕柔且寵溺,“好在本王來了,不然,你得受人欺負了去。別怕,本王保護你,別人欺負你一分,我定加以十倍還回去。”
靈蕓有些不習慣他這樣寵溺的表情,雖然知道他是裝的,不過是在演戲,但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傅宗泓倒也不傻,自然能聽出他口里的別人就是自己。
立即向兩人看去,緊張的說道,“老臣惶恐,這里是王妃的家,她是老臣的女兒,怎么敢有人欺負她呢,王爺說笑了。”
“是嗎?我剛剛可是聽到宰相說本王的王妃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東辰華的聲音逐漸變冷,“那么請問宰相大人,王妃是誰的替身,傅思思的替身嗎?”
他突然佛下了桌子上的茶杯,神情俊冷,勃然大怒,“宰相大人,你好大的膽子,陽奉陰違也就罷了,居然還先惡人先告狀。”
“咳咳…咳咳…”東辰華捂著嘴角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是剛剛太過用力而導致的氣急攻心。
靈蕓見狀立即扶著他的手臂,然后輕拍她的背部,“王爺,您怎么樣,您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要為了妾身動怒,傷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剛好靈蕓擋住了傅宗泓的視線,東辰華向靈蕓眨了下眼睛,她心下了然,果然是裝的。
只是,今天的榮安王爺怎么那么好說話,居然會主動幫她?肯定是另有圖謀。
不過眼下,也確實需要他幫忙脫身。
這邊,傅宗泓聽到靈蕓的話也不由得起了憂心,如果榮安王真的在他這里有了好歹,那今天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王爺息怒,您還是身體要緊,有什么話我們改天再說。”
東辰華直接起身,冷哼一聲,“咳咳,改天再說,我看是宰相大人心里有鬼吧。”
“咳…你還好意思說王妃是傅思思的替身,那還不是你家二小姐眼光高,看不上本王嘛。虧的王妃愿意嫁我,不然你們宰相府早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今天看在王妃的份上,本王就不予你計較了,以后你們好自為之,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在背后欺負本王的王妃,本王就踏平了你的宰相府。”
說完,東辰華又劇烈的咳了上來,靈蕓見狀直接當成了脫身的借口。
“宰相大人,王爺疾病纏身,咳的有些厲害,我們就不便久留了,您看……”
傅宗泓恨不得立馬把人送走,順坡下驢,立馬點頭,“王妃說的是,王爺身體不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馬上叫人送王爺回去。”
他跑了出去,讓人準備馬車,像送瘟神一樣把兩人送出了門口。對于靈蕓不愿再做他眼線的事情也閉口不提,機會多的是。
見馬車漸漸走遠,傅宗泓才松了口氣,立馬就變回了原型,一張臉沉著,看著靈蕓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睛是冰冷的。
他佛了下袖子,雙手扣在身后,冷哼一聲,起了殺意,“今天暫且讓你們得意一場,日后,一個不留。”
而馬車里,靈蕓和東辰華分開而坐,一人一邊,冷清疏離,并沒有剛剛恩愛的模樣。
靈蕓這才有空問他,“王爺怎么過來了,不是說有事要忙,讓我自己回的相府?”
“如果我不來,你今天能出得了那相府?”
東辰華抬起頭來,淡淡的打量著她,靈蕓給他的感覺很特別,但就是有些說不上來,她很不一樣。
先前在兩位小妾哪里他就看的出來,靈蕓是故意而為之,讓那兩個小妾出丑。
今日又在宰相府鬧出這樣的事情,看她對宰相一家的態度,顯然不是跟他們是一伙的。
可他的心里左右搖擺,不知道該相信誰。
靈蕓聽見他的話有些不服,甚至是覺得有些委屈,“若是王爺不來,臣妾自然也有辦法脫身。”
東辰華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盯一個獵物一般,他緩緩問道,“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
淺墨入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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