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公主吃東西被噎住,府上大夫來來往往,好不容易把東西咳了出來,這邊傅思思又落了水。
一翻人仰馬翻之后,傅宗泓終于回來了。
還沒進門,府上家丁就已經等在門口通報,那緊張的樣子讓傅宗泓擔心不已。
“今天不是王妃和王爺回門的日子嗎?他們可有過來?”
要不是在宮里有事務把他給拖延到現在,他早就回來了。
此翻傅晴雪嫁過去,或許能夠得到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腳步匆匆,還沒走到傅思思的門口就已經聽到她哭泣的聲音,幾聲嗚咽,讓他心疼不已。
“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來了。”
他往房間里面走去,屋里人倒是多也齊,傅思思躲在常樂公主的懷里哭的不能自已。
見傅宗泓進來更是哭的越發的大聲,甚是覺得委屈。
“父親。”
傅宗泓頭一次見女兒哭的那么厲害,忍不住發脾氣,“到底誰干的好事,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傅思思換了個人哭,卻也不敢說出緣由來,只是抬眼看了下靈蕓的方向,便不再說話。
原本是想推傅晴雪下水的,沒想到她的裙子過長,不小心踩到了裙擺,人沒推到,倒是把自己給絆倒了,說來也是倒霉。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母親也在前廳吃東西被噎到,不由覺得邪門。
可她還有把柄在傅晴雪的手里,又不能把這盆臟水潑給她,只能咬牙吃下了這暗虧。
“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倒的,不怪任何人的事情,爹爹,女兒冷。”
接觸到靈蕓的視線,她不由得往傅宗泓懷里縮了下,總感覺這傅晴雪有些不好惹。
知女莫若父,以前傅思思受了一丁點的委屈都要把宰相府鬧翻了天她才肯罷休。
向今天真的安靜的說是她自己的錯還是頭一回,順著傅思思的視線回頭,傅宗泓才看到了傅晴雪,像看見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微微皺了下眉頭。
靈蕓一直注視著他們那邊,自然也看到了傅宗泓那個厭惡的表情,突然就有點替真正的傅晴雪不值得。
都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什么就是那么區別對待呢?按說傅晴雪的母親也幫了他不少忙,不應該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吧,還為了討常樂公主開心,把傅晴雪送到皇莊自生自滅,挺狠心的。
可他對傅思思,卻是恨不得把命都給她的那種。
這樣的人到底是無情,還是有情呢?
靈蕓探視的目光沒能持續多久,便被傅宗泓給叫了出去。
誰都沒有發現,站在窗邊的一道影子也同時消失不見。
那是東辰華派來的暗衛。
書房里,傅宗泓坐著,靈蕓站著,一點都不像父女,靈蕓像是丫鬟一般,連坐下和他說話都不配。
靈蕓倒也不在乎,只是那雙眼睛卻固執的有些執拗,讓傅宗泓看的有些不滿。
“思思落水的事情怎么回事,聽說你也在現場,怎么不見你拉著她點,她是你妹妹。”
“妹妹,我倒是想把她當妹妹,可她愿意把我當姐姐嗎?不如你先去問問她的意見,然后你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吧。”
傅思思的性格他再了解不過,被他們寵慣了,確實有些目中無人,說話肯定也是有些沖的。
在后院,這兩人也肯定發生過爭執。
一個是他從小寵到大的,一個是他放在皇莊從來不過問的,如果換做平時,傅宗泓肯定會毫無條件的站在傅思思這邊。
可如今,他對靈蕓還有事相求,不能惹她不快。
“行了,你妹妹的事情先放一邊,前兩天你出嫁的時候可是親自答應過的,幫我做王府的眼線,這三天,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事情。”
靈蕓自然不會主動說出來,只能裝傻充愣,“不對勁的事情,你是指的哪種?晴雪有些不明白,勞煩宰相大人明說才是。”
傅宗泓沒有在意靈蕓在稱呼上的問題,在他心里,這個女兒早就當做沒有了,如果不是這次傅思思不肯嫁,他想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要把傅晴雪給接回來。
所以,稱呼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甚至也不想和靈蕓扯上任何關系才好。
“就是他有沒有在背后搞些什么小動作,比如偷偷的練兵,買兵器那些的?”
靈蕓假裝想了想,很久后才說道,“并沒有,榮安王這幾天都在府里養病,除了和我進宮一同給黃帝皇后請安外再也沒有出過府。”
“而且,榮安王確實身體抱恙,這幾天也都沒什么精神,這不,連和我一起回門都沒力氣,他哪有時間折騰那些有的沒的。”
傅宗泓擰眉,看靈蕓的眼神帶著質疑,仿佛不相信她的話一般。
他在官場那么多年,心思沉穩,一眼就能看穿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可從靈蕓的眼里,他什么都沒有看到。
靈蕓眉目清明,眼神不閃不躲,一點也不懼怕他,可就是因為這樣,他反而更加懷疑了。
見傅宗泓不相信,靈蕓猶豫一翻,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扭捏了一下才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和榮安王直到現在還沒有圓房,他那方面好像不行。”
“所以,我覺得榮安王真的像外面所說的那樣,命不久矣,他定然不會構成威脅的,您就放心吧。”
傅宗泓打量了一下靈蕓,心想著她話里的真假,可想了想靈蕓也不可能會騙他。
她在這里也沒有別的人可以依靠,為了保命,只得聽他的話。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樣榮安王身體不行也就罷了,可我聽說他后院里可是有兩房小妾,你找時間和她們接近接近,幫我打聽打聽,等著我傳喚便可。”
靈蕓直接拒絕,“這不妥吧,我剛嫁進去和她們又不熟,而且身份上我到底還是一個王妃,怎么能和妾室接近。”
傅宗泓見她推脫,便拍桌而起,暴怒道,“傅晴雪,你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替思思嫁過去的替代品而已。”
靈蕓還沒來的及有動作,門口便有一道聲音響起,清冷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誰說她是替代品。”
淺墨入畫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