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房間的門剛一打開,小姨子劉詩律就嘟著嘴很不高興地站在門口。
今天的劉詩律依舊穿得十分二次元,也很可愛。只不過這一次她還穿著圍裙,頭上戴著打掃衛生專用的那種四平方角帽。
看劉詩律這副模樣,劉詩韻不禁莞爾一笑道,“怎么,被媽抓壯丁了?”
“姐你還說風涼話!趕緊進來幫我一起打掃衛生啊!我媽太不是人了,我好不容易五一放假休息一次,她竟然讓我給所有的房間消毒!”
劉海堂這一家四口住的房子再怎么說也有一百多平米,讓劉詩律這樣年紀的小孩兒去打掃消毒,確實是有點難為她了。
但還沒有等她多抱怨幾句,從廚房里出來的陶素華一伸手揪住了劉詩律的耳朵,哼了一聲說道,“你說誰不是人?小丫頭片子,和誰學的嘴這么碎?”
“疼疼疼,媽你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
“滾進去繼續打掃,你也知道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啊,不給家里做點貢獻還算是這家的一份子嗎?”
在陶素華的訓斥下,劉詩律皺著鼻子繼續去大掃除了。我才剛進門,陶素華就從我的手里接過菜,笑呵呵地問道,“小鄒啊,這廚房里的鍋碗瓢盆我都幫你洗好了,要不你給我們露一手,也讓我們嘗嘗你的手藝。”
“行阿姨,今天中午的菜就交給我吧。”
到廚房圍好圍裙,我從口袋里拿出兩個土豆正準備切塊,同樣圍著圍裙的劉詩韻被陶素華推進了廚房,一臉的不情愿。
“小鄒啊,我們家詩韻洗菜什么還是沒問題的,讓她跟著你打打下手。”
“不是阿姨,我一個人可以……”
我話還沒說完,廚房的推拉門就被關上了,我甚至聽見了上鎖的聲音。
拿著土豆的我哭笑不得,就算要創造我們獨處的機會也不是這么耿直的吧,這氛圍也太尷尬了。
“需要我做什么?”
劉詩韻的態度不咸不淡,好像自己真就是進來幫忙的一樣。
切菜這種需要動刀的活兒肯定不能給這個大小姐派,于是我把一堆蔬菜幫她放籃子里說道,“把這些菜都洗一下吧,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好。”劉詩韻取下手腕處的皮筋,把自己的長頭發給綁了起來。
要不怎么說劉詩韻是明星呢,僅僅是這么簡單地把頭發扎起來,也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劉詩韻的五官一直都很精致,她既有東方眉眼間溫柔的美,也有西方五官立體大眼睛長睫毛的特點。
好在我很快就回過神來,老老實實地把土豆切塊。
土豆燒牛肉,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很難的一道菜。
當初爺爺和酒鬼喝酒的時候,饞的就是土豆燒牛肉這一口。土豆軟糯粉渣入口即化,牛肉爛燉慢煮味鮮肉醇。這道菜最重要的就是火候,其次便是燒汁的調配和濃稠度的把握。
如果是農村里的土灶臺,這火力方面肯定不是問題,我能夠完全發揮出自己的水平。但這城里的天然氣灶火力太小了,我也只能一邊燒這土豆牛肉,一邊炒別的菜節省時間。
“菜洗好了,你看看。”
劉詩韻把洗好的籃子遞給我,我隨便拿了顆西藍花扒開一看,這西藍花的莖根本就沒有洗干凈,上面還有一大塊泥黏在上面。
“洗菜以后一定要扒開仔細的洗,要不然吃在嘴里會有一股土味兒。”
我本來也就是順嘴一說,誰知道劉詩韻可能覺得有些羞,哼了一聲說道,“從小到大我就沒進過幾次廚房,以后你和我要是真的結了婚,我也不會做菜的。”
“沒事,我會做菜。”
“我也不會打掃衛生。”
“我會。”
劉詩韻本來是想刁難一下我,誰知道我這一連串干脆的回答反而把她給說懵了。
她皺著眉頭問道,“鄒無妄,你好不容易從農村來到大城市,難道你自己就不想做一番大事業嗎?”
“為什么要做大事業?”我打著蛋不解地問道,“我爺爺說了,男人這輩子就該是圍著自己心愛女人轉的。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意思。”
“你……”劉詩韻估計想要反駁我,但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說。
愛老婆的男人有錯嗎?那肯定是沒有的。
“來,你幫我嘗嘗這道菜的味道怎么樣。”
我掀開砂鍋的蓋子,土豆燒牛肉的香氣頓時彌漫了整個廚房。
夾起一塊牛肉吹了吹送到劉詩韻的嘴邊,劉詩韻本來想拒絕,但在香氣的誘惑下她還是下意識地張開了嘴。
“怎么樣,味道還行嗎?”
看著劉詩韻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畢竟是第一次用城里的這些鍋碗瓢盆做菜,該不會失手了吧?
“這菜,真好吃……”吞下牛肉的劉詩韻還咽了口唾沫,眼神頓時就被我燉牛肉的砂鍋給吸引了。“我突然覺得你會這些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以后去當個廚師也餓不死。”
拿著筷子的我苦笑了起來,這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劉詩韻總是擔心我會不會餓死,有沒有事業這種問題啊,現在的工作有那么難找嗎?
“你覺得味道可以那我就上菜了。”
將其他幾盤炒好的菜一一往外送,結果等我再回到廚房的時候,劉詩韻嘴里鼓鼓的,手里還拿著一雙筷子夾土豆吃。
看見我突然回來,劉詩韻的俏臉一紅,含糊地說道,“我就是想再幫你試試土豆的味道。”
“那味道如何?”
“不錯,和牛肉差不多。”
大小姐,這土豆和牛肉的燒汁都是一樣的,那味道能不一樣嗎?
我也不戳破劉詩韻,把砂鍋里的牛肉倒在大盆子里也端了出去。
劉海堂一家人已經在餐桌旁邊入座等我了。
劉海堂剛舉起酒杯準備說兩句,結果劉詩韻已經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開始夾菜了。
“詩韻,你這孩子怎么回事?”陶素華瞪了劉詩韻一眼,有些不滿。
弦月鶴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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