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們是平安市城東分局的探員,你別害怕,我們找你就是有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我轉頭一看,兩名穿著運動服的男人站在我的旁邊。其中一名臉上有胡茬看起來年齡有些大的男人,拉開自己的運動服外套,給我展示了一下他腰間別著的手槍。
我還是第一次和探員打交道,但我對探員一直都是很友好感的,所以我也就在他們的要求下來到了菜市場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里。
兩人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后拿出自己的探員證向我展示他們的身份。
這兩個男人年紀較大的那個叫徐國偉,是城東分局第二刑偵探組的組長。而年紀比較小的那個李東是他手下的探員,算是他的半個徒弟。
檢查了我的身上沒有什么危險物品后,徐國偉這才拿出一根煙遞給我。
“我不抽,謝謝。”
徐國偉也不矯情,自己把煙叼在嘴上點燃后淡淡地問道,“鄒先生,你好像不是住這附近的人吧,我們是第一次見你到這個菜市場來買菜。”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昨天才到的省城,今天是替家里人來買菜的。怎么了探員先生,我出來買菜沒有犯法吧。”
徐國偉擺了擺手說道,“你誤會了,買菜當然不犯法,我們只是看你剛才去了那一家肉鋪買肉,所以想找你來了解一下情況。”
徐國偉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多吸了一口煙后才繼續說道,“剛才我們看你就是奔著豬肉去的,怎么突然又不買了呢?是價格不合適,還是他的肉不新鮮?”
聽徐國偉這么問我愣了一下,這不像是刑偵探員問出的問題啊,反倒是像菜市場管理員問的問題。
不過他這話還真問到點子上了,我總不能和他說我是感覺到那個老板身上有問題才會不買肉的吧?
就在我想著怎么編一個托詞的時候,徐國偉又繼續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個菜市場其他蔬菜攤位的生意都那么好,偏偏到了肉鋪攤位人一下子就少了那么多。這其實不是因為那兩家的肉不行,而是因為一個傳聞。”
“傳聞?什么傳聞?”
徐國偉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傳聞那個賣肉的老板是個變態殺人狂,而他賣的肉不是豬肉,是人肉。”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我剛才的感覺果然是真的!
只不過現在讓我更緊張的是徐國偉的那一雙眼睛,他看著我的那一雙眼睛銳利無比,就像是能夠看穿我內心深處的想法一樣,讓我不由得有些心慌。
果然,下一秒徐國偉就把煙頭丟到地上踩熄,淡淡地說道,“只不過這個傳聞是一年前的事了,你昨天才到省城,應該還沒有時間聽到這個傳聞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本來想去買豬肉的你,為什么不買了?”
徐國偉是個老探員了,在他的面前撒謊,反而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
“如果我不回答,也不犯法吧?”
正在把風的李東轉過頭來看向我,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得這么直白。
而徐國偉嘆了口氣后說道,“你不愿意配合,我們自然也不能強迫你。但我希望你如果知道什么,還是能夠告訴我們。如果我們的調查對象沒有錯的話,死在覃占龍手上的人已經有七個了。”
徐國偉說完給李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讓我離開。
“徐隊,這……”
“讓開。”
李東看了我一眼,很不甘心地讓開了。
我能從徐國偉的眼神里感覺到失望和無奈,我腳步一頓,沉聲對徐國偉說道,“如果我有別的辦法可以讓他露出馬腳,你們能抓人嗎?”
“什么意思?”徐國偉眼前一亮,但很快他又提醒道,“如果他能露出馬腳,我們肯定會抓人的,但你不得采取違法的手段。”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本來按照爺爺的囑咐,這種麻煩事我有多遠就該躲多遠的。
但剛才聽徐國偉說那個男人的手上可能有七條人命的時候,我還是心軟了。
將一張小紙人交給徐國偉,讓他放進兜里貼身放好,然后我提著菜又回到了肉鋪,沖里面喊道,“老板,我要買肉。”
“來了來了。”覃占龍笑著掀開遮簾從里面走了出來,但當他看見是我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怎么又是你?”
“怎么,老板你有生意都不做?”
“那倒不是。”覃占龍警惕了看了眼四周,然后對我說道,“你要買哪個部位的肉,我給你割。”
我抬起頭,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覃占龍說道,“我想買人肉,多少錢?”
覃占龍先是一愣,然后臉色冷了下來說道,“兄弟你別和我開玩笑了,我這里只有豬肉,沒有你說的什么人肉。”
“是嗎?你再好好想想看呢?”
我伸出右手食指在肉案上點了點,覃占龍下意識地順著我的手指看去,結果正好看見放在肉案上的那把割肉刀。
只不過這割肉刀此時就和有生命一樣,刀身從里往外地滲著血珠。這些血珠一個接一個地匯聚在一起,很快整個肉案上都是血!
覃占龍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揉了揉眼睛。
肉案上的割肉刀此時又恢復了正常,只不過覃占龍此時再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對了。
那眼神,就像是屠夫看待宰的豬崽一樣,充滿了殘忍和冷酷的意味。
“既然你要買人肉,那就跟我進肉鋪里取吧。”
覃占龍把桌上的割肉刀拿在手上,轉身進了店里。
我深吸一口氣,把菜放在肉案下面,也跟著覃占龍走了進去。
我才剛一走進肉店,一股冷氣就撲面而來,凍了我一個哆嗦。
我就像是走進一個巨大的冷藏冰柜一樣,店里的瓷磚上都凍起了冰珠。
覃占龍推開一扇門,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請吧,我們進屋談。”
昏暗中我看不清楚覃占龍的臉,但他手上的割肉刀卻在這時明晃晃的十分駭人。
弦月鶴鳴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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