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周末,我本來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的,可這一上午就沒清凈過。
兩個小七,時而情同姐妹,時而劍拔弩張,我夾在中間,實在不好做人。
原本還打算將兩個都掃地出門,結果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之前是肉擺在面前,我不屑于吃,現在多了一塊一模一樣的肉,反而連味道都聞不著了,別說吃了。
我只能簡單的收拾下,出了門,準備找個茶館坐一下午得了。
剛下樓就撞見周文遠了,這老小子大概是算準了時間過來的。
見了我,一點不尷尬,反而笑嘻嘻地說:“咱啟程吧?”
我這才想起來,這老小子說要帶我去什么孤村,給我去去邪。
“在哪兒啊,遠嗎?”我問。
周文遠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不遠,就在城郊。”
我當時真的是信了這個糟老頭子的邪,跟著他就出了城。
又是大巴車,又是摩托車的,一路換乘,快到天黑的時候才算是到了周文遠嘴里說的孤村。
這特么哪兒是城郊,簡直是荒郊野地了好嗎!
所謂的孤村,說白了,就是個不大的村子,村民的住宅毫無規則的散布在每個山頭上。
到了村口,不遠處圍了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么。
我跟著周文遠擠了進去,一看,原來是頭驢,正在打滾。
要說這也沒什么好稀奇的,驢打滾嘛,很正常的事,但是看著看著,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地上這頭驢瞪圓了布滿血絲的眼睛,眼角上竟還掛著淚。
再仔細一看,更不得了,這驢的脖子上千瘡百孔的,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咬成了這樣,看著挺滲人。
看著這驢不停地打著滾,脖子上的血不斷往外淌,周文遠就說:“這是什么東西造的孽啊?”
人群里一個小伙站出來,說:“還不清楚,一連好幾天都出怪事。”
我好奇地追問道:“什么怪事?”
小伙子打量了我一下,說:“外地來的吧?你們是不知道,前幾天村尾老劉家的豬也是這么個死樣,還有昨天,我家的雞也是,今天輪到這驢了。”
“查出是什么東西干的了嗎?”周文遠問。
小伙搖搖頭說:“還不清楚,早報了警,等結果,沒想到還是沒止住。”
周文遠還要繼續追問,小伙打斷了他,繼續說:“你們兩個不是本地人,是來串門走親戚的?”
我看了看周文遠。
周文遠會意,搖搖頭,解釋說:“路過的。”
小伙子將我跟周文遠拉出了人群,壓低了聲音,說:“這地方沒什么好玩的,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我點了點頭。
周文遠卻是不聽,反問道:“小伙子,我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小伙子被問的有點難為情,真要說怕什么,估計他還真說不清楚,看了看我,而后就準備不管我們了。
見小伙子走了,周文遠拉著我,也不管后面還在圍觀的人群,跟上了這個小伙子。
我問他為啥,周文遠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身后圍觀的人群,然后一本正經的說:
“你也不瞅瞅,這么一大群人,就這個小伙子好心提醒,讓我們趕緊走,我們不跟著他,難道跟那群沒良心的一起?”
我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跟了小伙子一路,眼看要到小伙子的家了,他忽然轉過身來,嘆了口氣,說:
“就知道你們要跟來,晚上沒地方住吧?”
我一看天色也確實夠晚了,索性點了點頭。
到這會兒,小伙子就算不上熱情了,不過還是請我們進了家門,跟著開始張羅晚飯。
這就是間簡單的農舍,帶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不過院子里還擺著死掉的雞的尸體。
看來小伙子沒騙我們。
他一邊做飯,一邊自我介紹說他姓趙,叫趙明,是個孤兒,親人里就剩下個舅舅,舅舅還不在村里住。
我跟老周也簡單的說了下名字啥的,慢慢熟絡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趙明就把飯菜端上桌了,又從碗柜里摸了壺酒出來,一看就是散裝的高粱酒,聞著味道有點清甜。
我跟老周一人要了一碗,就這么開始吃飯。
趙明喝了點酒,對我們的態度好了很多,之前可能對周文遠有點意見,所以不冷不熱的。
他讓我們就在他家住,反正屋子也空著,但是明天一早必須走,他不想村里的事牽連到外人。
周文遠使勁地想從趙明的嘴里套出話來,但是酒喝了不少,話卻半句都沒套出來。
他自討沒趣,三個人只能默默地喝酒了。
之后,大概是趙明自己愿意說了,就提了碗酒,跟著嘆氣,說:
“我們村不經常來外人的,出去的多,進來的少,加上現在出了怪事,家家戶戶只要天一黑,都關門閉縫的,你們也是運氣好,遇到我了,不然……”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還是猜到了后半句的內容。
周文遠追問道:“這怪事什么時候開始的?”
趙明紅著臉,又抿了一口酒,說:“具體事件我也記不清了,前幾年就發生過,只是現在又開始了,邪門得很。”
“就沒查出來原因是什么?”
“警察來了好幾撥,前幾年說是有野獸,后來又說是有人在搗鬼,最后也沒出個結果,這事鬧一陣子就又停了,有些人在意,有些人又不在意,為此還死了好幾個人,到了也沒弄明白怎么死的。”
周文遠算是老奸巨猾了,接著這個話茬,問:“不然什么?”
趙明一時間嘴快,給說了出來,“不然都得死。”
他知道自己說禿嚕嘴了,索性明說了,“我也不瞞你們,我們村一旦鬧上這玩意,晚上但凡不著家的,不管是人還是不是人,第二天都會死掉。”
“什么意思?”我問。
趙明補充道:“剛才村口的驢,你們瞧見了吧,就是這個死樣,人也是一樣,都是晚間在外面,沒進屋的。”
這個把我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追問道:“這么邪門?不進屋的活物,都要死?”
“你別不信。”趙明說:“這怪事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沒人知道,我家的雞就是這么死的,一開始我都沒意識到這怪事又來了,到今天,看見那頭驢才算反應過來。”
我尋思趙明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只不過這不是什么天災,而是有人搗鬼!
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當地人都不清楚,那晚間誰還敢出來,說是什么幾年一次,我看這樣子,幾乎就是持續了好幾年!
周文遠大概也想到了這兒,正準備問趙明,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挺突兀的,我們三個都是一愣,周文遠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和周文遠都看著趙明,想著他該去開門,說不定是村里人過來串門,或者有別的過路人來投宿。
可趙明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看這意思是根本不打算開門。
周文遠低聲說了句:“去開門啊?”
趙明搖了搖頭,說:“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怪事,夜里總有人敲門,但千萬別開,村頭老韓的一家子就是因為開了門,都死了!”
說完,趙明的臉色也跟著陰了下來。
我臉都黑了,因為這敲門聲還在繼續!
周文遠說:“你就不好奇,門外會是什么人?”
趙明擺了擺手,說:“一開始還好奇,可現在誰敢開門,除非是想死的,要不沒人敢這么干。”
周文遠估計就是那個不信邪的,又想死的,起身就準備開門。
趙明跟我還沒等他站起來,就把他給按住了。
你特么的想死,我們可不想!
但周文遠沒那么容易就放棄,趴在門邊上,試圖從門縫里看清外面的情況。
可這木門根本沒啥縫隙,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
他倚在門邊,問:“誰啊?”
門外沒人應聲,周文遠還要繼續問,被趙明給拉了回來。
給周文遠又是倒上一大碗酒,說:“別問了,沒用,要是能問出來,還用得著你來問嗎?”
我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嘆氣。
端起碗,又喝了不少,直到夜里12點左右,趙明安排我跟周文遠住在了偏房里,他自己則是睡在了堂屋,說是要守著點,免得我跟周文遠半夜起來,不小心開了門。
敲門聲就這么一直持續到我睡著。
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趙明已經熬好了粥,一邊催我跟周文遠吃,一邊朝門外看。
確認外面天色大亮了之后,這才打開門,準備打發我們走。
我問趙明,“這敲門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趙明陰著臉,說:“不是什么玩意,總之不是人!”
我聽這話來了興趣,問:“不是人敲的,那是啥敲的?”
趙明沒理我,催促著我們離開村子。
但周文遠哪里肯走,滿口對我說,要給我去邪,但對趙明卻說的是要留下來一探究竟。
他說,不管敲門的是什么玩意,今晚一定要開門看看,三個大漢難道還干不過一個?
我心說,就你也算得上是大漢?
趙明拗不過,讓我們留下來了。
但我還是擔心,要是我們三個人真沒干過它,那怎么辦……
老十三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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