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把臉,整了整精神,畢竟一夜未睡,又從系統那里拿了一根人參吊著精氣神,這才繼續上路。
她已經知道了魏燕云是如何死的,接下來就差人物關系了,到底是誰,會對那樣一個善良的女子下這么重的手,這才是最可憎的!畢竟,據她對現場的勘察,兇手必定是魏燕云的熟人。
倏地,腦子閃過那天那個小女孩說過的話,結合梁氏所說,魏燕云應該是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最近新交的。
穆鎏予試著在地上用一根樹枝畫下一些名字,然而,卻找不到最后的集中點。最后,干脆用樹枝在地上亂畫一通,將所有的文字以及圖案全部毀掉。
然后,站起了身子,繼續趕路。秋天的早晨,少了一股子熱氣,卻多了幾分肅寒之意,尤其是郊外,沒有一丁點的建筑物可以擋住風向流動,于是,滿滿的風迎面撲來,一陣一陣的,好不涼快。
從城郊義莊到魏家村,簡直就像隔著幾萬八千里,穆鎏予兩條腿的運動量實在有限,正想著要是有個交通工具就好了,她就可以不用這么勞累了。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停著的一座馬車。
馬車有點豪華,窗簾都是清一色的金色,窗簾隨風拂動,隱隱可見里面坐著一位公子。只是看到側臉,穆鎏予并未完全看到那公子的模樣。
穆鎏予不由得有點羨慕,什么時候,她也能坐上這樣的交通工具,闖蕩世界呢。
殊不知,那馬車上的華貴公子,正是要前往太守府的顏大公子。
穆鎏予若是知道,可能就不會這么直直的往前走去了吧,肯定能繞多遠的路便繞多遠的路。
馬車上的華貴公子有點無聊,便掀開了簾子,望一眼外面的世界。順帶問了一聲仆人:“還沒好嗎?”
“公子,輪子陷得有點深,還請等等。”
“嗯。”顏和豫倒也不煩躁,只是覺得有點倒霉,也沒想到這段路居然也會有泥坑,明明昨天沒下過雨。
眼睛正四處轉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那身衣裳換了,可是那小巧的面容,靈動的雙眸,他可忘不了。讓他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公子哥在人前丟了臉,這可是要挨千刀的。
想到那晚,他喝醉了酒,倒在街頭,醉的不省人事,好不容易清醒,卻被一眾小姑娘用癡癡的眼神看著,其中也不乏幾個面含鄙夷或者奚落之色的,他還記得,那時候,他被人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撓了撓頭,卻發現自己,只穿著一身內裳,游蕩在街頭……
想及此,顏和豫又是一陣惱怒,管她是什么姑娘不姑娘呢,得罪了他,照樣得當下便要沖下去喊住人,可又想到好兄弟的那些話,對這個僅僅有一面之緣的“姑娘”,讓他放過,是幾個意思?
穆鎏予并未察覺到前頭的人和事,只是努力的趕路,腳再酸,都還要走。距離魏家村都還有一個時辰的距離,她必須得加快腳步。而且,只要到了魏家村,要去縣城也很方便。
“公子請留步……”顏和豫的小廝不明白為什么自家的公子要叫他攔住眼前這個俊秀公子,不過主子的想法,哪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只要照做便是了吧。
穆鎏予雖然聽得身后一聲呼喚,但是覺得應該不是叫自己的,畢竟,這聲音,她可不認得,于是,她繼續往前走著。
誰知后頭的人卻跟了上來,然后拱著身子,聲音挺有禮貌:“這位公子,我們家公子請你過去一敘。”
“你家公子?”穆鎏予被攔了路,只得停住腳步,認真聽那位小廝的話。聽完卻輕微的蹙了蹙眉頭,她并不認識什么華貴的公子吧,除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跟你們公子一敘了,先走一步。”穆鎏予只要一想到是那個人,就覺得很煩,莫名的感到煩躁,所以,等她搞定魏燕云的事,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踏進來半步。
“公子……”小廝莫名其妙,他都沒說他家公子是誰呢,這人怎么就跑了。
穆鎏予頭也不帶回的,就差喊救命了,可這放眼望去,只剩下一望無垠的草地,哪有半分人影。
顏和豫聽到動靜,扯下了簾子往外看去,卻看到前后一走一跑的身影,當下也下了馬車,然后追了上去。
穆鎏予走得急,完全沒注意眼前有一塊大石頭正在等著她。
“小心……”顏和豫喊了一聲。他已經先她一步看到了她面前的大石頭。
穆鎏予聽得聲音,驚得步履都有點不穩,當下便直接絆倒在那塊大石頭面前。整個人直直的栽倒下去,只是仍舊倔的半句話都不吭出來,只是緊緊的皺著眉頭。
她這是得多倒霉,才能碰上這么冤的冤家,三天兩頭都得碰了這個灰。
穆鎏予的腳腕被石頭刮出了一道粗粗的傷口,血流如注,然而她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后撕下一塊布條,
顏和豫不知怎么的,剛剛明明還很氣的,然而此刻,在看到眼前人一副明明疼痛得緊,卻咬著小嘴,一句話都不吭聲,便什么氣都沒了,他蹲下身子,想要看下她的傷口。
卻被她一手推了開來,穆鎏予望都沒望他一眼,徑自從腰包里掏出一瓶止血藥,實則她是從系統里面拿出,腰包作為掩飾而已,然后往傷口上撒了一大把藥粉,藥粉刺激到傷口,穆鎏予疼的額上直冒汗,小嘴卻仍舊緊緊咬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顏和豫不禁想到,尹墨遇說這是一個女子,女子不都是嬌滴滴的嗎,他以往碰到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對他使盡媚眼,柔聲美色,只差擁入溫柔懷,而這個女子,從一開始的相遇,坑他,害他在人前丟了臉,再到此刻,明明脆弱的很,卻不吭聲,選擇自己忍受痛苦。
一時間思想良多,顏和豫發覺自己好像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對這女人的想法,可是卻像一張張拼圖,還拼湊不起來的那種,這個女人,太例外了。
瀲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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