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氏也驚了,她昨天就聽說了,魏家村死了人的事,而且死的那個人,還是魏燕云。現在細細想來,才覺得一切太湊巧了。
李晟更是不吭聲, 只是頭越發的低沉了下去,他并非有意,只是當時他們吵得兇,他只是將她推了開來,就那么一下……
穆鎏予好不容易將血液匹配完畢,證實了石頭上的血跡來自于死者,嘴角這才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意,看來,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了。燕云,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我一定要親眼看著害你的人被送入大牢!
只是,她這高興還沒過頭,門外便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該死,我怎么睡過去了?”
當然,那兩個人在看到被破開的門時,已經了然于胸。于是,兩人配合倒是難得的默契,隨手便抄起了木棍,然后往里屋走去。
穆鎏予這下真的急了,她可不能被抓,不然這數條“罪名”下來,什么頂撞官差,目無王法,傷官兵,私闖義莊,還不得直接把她送進大理寺的牢里,關一輩子,更有可能被判死罪呢!
于是,她靈機一動,趁著人還沒進來,走到燭臺去,吹滅了燭火,然后閃身躲到了魏燕云的床下面。
兩人怒氣沖沖,鼠目只繞著院子轉了一圈,發現沒什么動靜,這才進了里屋。
燭臺的燈火暗了,男人只當是被晚風吹滅的,并沒多想,黑暗中,兩人各自掏出了火折子,點了一把小火,然后一處一處挨著找,穆鎏予冷眼瞧著,這是分頭行動,那更好辦了。
就在其中一雙豬蹄爪子向她的位置伸張過來的時候,她咬緊牙關,然后從袖中彈射出一枚金針,只聽的男人“哎呦”一聲攤倒在地。
穆鎏予這次倒是只給人下了一點點麻醉藥物,她只想引蛇出洞,所以,必須得讓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麻醉藥物有局麻,全麻,她下的是最烈性的麻藥,所以,眼前的男子一倒下了,立刻就全身麻痹,再也站不起來,就連想要說話,也是支支吾吾的出不了聲,他只覺得整個舌頭都是麻的,根本動彈不得。
穆鎏予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撲倒在地的男子,目光森冷,只一眼,便去找另外一人了。
而另外那個倒是挺機靈的,一聽到同伴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便立刻警覺,然后語氣略帶威脅之意:“什么人?最好給我站出來,我還能給縣令說個情,放你一馬,否則,單憑這私闖官府義莊的罪名,便能讓你在大理寺待上一年。”
放他娘的狗屁,穆鎏予暗暗的啐了一口,然后閃身躲到了一處柜子后面。這個鬼地方,就沒一個可信之人。
那人沒往里面再走進來,還把唯一的燭火吹滅,只想著等天亮,有人來換崗,便喊人來。他就不信,幾人之力,還搞不定這個私闖莊子的人。畢竟,這最多也就一人,若是有同伙,需要用這種手段嗎,直接殺出來不就行了?
穆鎏予知道那人的想法,她不能跟這人耗下去,得想個法子把人引過來。
于是,她整了整衣裳,然后把胡子捋了捋,這才站起了身子,然后步履從容的往那男子的方向走去。
“咯噔……咯噔……”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莊子中,顯得格外的刺耳,亦顯得詭異。
男子倒沒想到那人居然敢走出來,身子下意識的往后縮去,直到靠近了一處窗戶,才停了下來。義莊的格局本就很大,此時此刻,他想要再走出去,就必須得點燃火把,可這無疑是露出目標,還是以靜制動為妙。
可是, 他不動,穆鎏予卻還是一步一步的走著,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只是投進來的點點微光,她已經能準確的摸到那名男子的位置了,畢竟,只有那一處窗戶是有個黑影的,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朝著那個位置走了去。
“咯噔……咯噔……”的聲音,聽得那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這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他竟然會覺得有一股殺氣盤旋在四周,可是那股殺氣并不是朝著他而來的?
聽得聲音越來越近,男子居然膽怯了起來,掉頭便往門口處大喊:“來人……快來人……”
可穆鎏予已經不等他喊人來了,她直接走到那人面前,伸手便是一把藥粉,那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眼前人的長相,便眼前一黑,倒了。
穆鎏予神色始終都是冰冷的,對待友善之人,她自會溫柔以對,可對待不善之人,她便是還以一百個不善都不足以為敬。
只是,當她踏出這個門的時候,卻聽到了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消息。
“喂,你聽說了沒有,前日那個頂撞官爺的姑娘,不僅自己被全城通緝,還連累人家寡母,給收監了。”
“聽說了,真不知是魏家是倒了幾百輩子的霉頭了,居然一夜之間,就全沒了……”
“管他呢,要說那姑娘也是作賤,逞什么能,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下凡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可聽說了,那姑娘長得可水靈了呢,這說不準,被李捕頭捉了去,還能通個房什么的……”
“哈哈哈……有理有理……”
聽到那幾個男子的下作的對話,穆鎏予很想送他們幾巴掌,然后送他們歸天,可是想想手頭上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便甩了甩袖子,瞪了那幾人一眼,然后便快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那剛剛幾個還在說著猥瑣話的中年男子,莫名的覺得有一股洶涌而來的殺氣,于是,幾人面面相覷,訕訕的說了幾句,便趕緊往上山走去了。
她得先回魏家村。畢竟,自己當初不管不顧的跑出來,卻把梁氏給忘了,如今聽得梁氏被收監,這還不得趕緊回去把魏燕云的案子破了才行。
走到一處河邊,對著河水瞅了瞅自己的這身新衣裳,剛剛從那個被她放倒的年輕人身上扒下來的,還行,至少款式是一般老百姓穿的,而且也很合身,沒有那藍袍公子的華貴,也沒那般寬大,穿起來總覺得別扭。
瀲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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