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最大的努力纏在胳膊上,然后我和馭塵一起拉你,應該不會有問題。”
傅玉姝無奈之下只得照做,將拋下來的繩子纏在了胳膊上,然后坑外的蕓穆嵐與馭塵拉扯著繩子,雖然很吃力,但是多少還是有效的。
眼見著就要被拉上來了,可傅玉姝卻因為害怕緊張在一直瞪踩著泥土墻,就在要出來的那一刻,傅玉姝一把扯住了蕓穆嵐,揪著她的胳膊處的衣角。
蕓穆嵐一時之間失去重心,一頭栽進了坑里,而傅玉姝也跟著掉進了坑里。
傅玉姝嗚嗚大哭起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埋怨著蕓穆嵐,“你怎么回事啊,被你害死了,你怎么就沒拉住啊!”
蕓穆嵐這一摔也摔得不輕,疼的她是擠眉弄眼的忍著。
“你給本宮閉嘴。”蕓穆嵐是又氣又疼,這一急眼,隨手抓起身邊的土石塊,往傅玉姝的方向砸去,“如果不是你沒事跑這么遠,大家用得著這么辛苦,閑著沒事干大晚上的到處找你嗎?”
天都黑了,打不打得著已經不在乎了,她此刻只想清凈一下,好趕緊再想辦法。
什么都不重要,不能耽誤了明天祭祀禮的吉時才是最至關重要的。
傅玉姝心虛,也沒敢再矯情,也不敢再找事了,更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而此時,晏弘安又找了一圈無果后,準備回去給郡主報備一下,再取些火把之類的東西,再往遠處擴散找一遍。
可他看見伽藍腰上拴著個繩子站在那,聽了伽藍說蕓穆嵐的計劃后,是又氣又急。
丟了兩個沒找回來,這回又得再去找另一個,真是會找麻煩。
晏弘安取了應急之物后,安排好了再次去尋找傅玉姝的侍衛之后,點了火把,就順著那繩子,去尋找蕓穆嵐。
坑那邊,蕓穆嵐讓傅玉姝給自己當踏腳石,馱著自己頂上去,她好拉著繩子爬上去,然后再回去找人來救她。
傅玉姝嘴上是答應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只要蕓穆嵐踩上她肩膀,沒等踩實在了,她就摔倒了。
連著摔了幾次,蕓穆嵐實在是沒什么力氣了。
可是不能在這干等著,太耽誤時間了,如果這么等下去,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們才會順著繩子來找自己。
要說這事也怪自己,剛才找到傅玉姝后,不該這么自負,以為自己能搞定,該先回去喊人的。
想了半天,蕓穆嵐折服在了此刻的現實上,身子往那一蹲,“來吧,我頂著你,你去拉那繩子爬上去。”
傅玉姝真心覺得累,壓根不想爬,可被蕓穆嵐硬逼著實在是沒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坑其實不算特別深,兩個人摞起來站在那,最上面的人,是可以用胳膊架在上面借力的。
再加上底下的人用力托舉的話,更是比較容易上去。
只不過傅玉姝上去后,以她的能力是絕對拉不上來蕓穆嵐的。
“馭塵是不會讓你騎的,所以,你只能靠你自己走回去了,繩子是我一路拉過來的,你順著繩子回去,找人來救我吧。”
蕓穆嵐沖著腦袋頂上喊著,她根本沒想過傅玉姝能拉她上去。
蹲在坑邊的傅玉姝慌了神,“好,好,我回去我回去,我讓人來救你。”
此時的她還不至于想要了蕓穆嵐的命,畢竟蕓穆嵐是郡主,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這個時候自己是絕對逃脫不了干系的。
雖沒有準備打壞主意,可傅玉姝卻缺一個好腦子。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蕓穆嵐讓她順著繩子找回去的路,她竟然將繩子的這頭拴在了自己的腰上。
這是怕自己再丟了啊!
愚蠢的讓人覺得可笑。
傅玉姝這一路上又害怕又難過的,就這么緊緊的抓著繩子抱著繩子往回走。
漸漸地漸漸地看到了光亮,還聽到了馬蹄聲與叫喊聲。
“弘安哥哥!”傅玉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著,“弘安哥哥,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弘安哥哥。”
晏弘安聞聲急忙往前跑去,竟然看到了傅玉姝,那扶風郡主呢?
她,她怎么把繩子拴在身上,這繩子……
“怎么回事?郡主呢?”晏弘安急迫的追問著。
傅玉姝一聽,晏弘安竟然不是先關心她,而是先問蕓穆嵐,這心里立刻便起了醋意。
“弘安哥哥,你不是說過你們兩個人沒什么嗎?那你為什么先問她,關心她,而不先關心關心我啊!”
“你都已經在我眼前了,可是郡主是去救你的,現在你抱著繩子回來了,她卻沒了,我能不問嗎?”
晏弘安只覺得自己委屈,這份委屈打掉了牙還得往肚子里咽。
“對,她是了不起,她是有本事,她是找到了我,可那又怎么樣,我也沒把她扔下不管啊!我這不是回來找你們了嗎?我一個人怎么救得了她啊,我不得喊你們嗎!”
傅玉姝委屈的哭了起來,“再說了,她沒本事救我,就不要來救我嘛,結果我自己爬上來了,還得救她。”
“你說什么?你自己什么爬上來的,怎么還得救她,什么意思?”
傅玉姝不切實際的講述了一番整個過程,這過程,她只承認自己不該跑遠了,但卻又強烈的表達了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晏弘安。
而其余的,她始終表達的是蕓穆嵐的一切行為都是多余的,說是去救自己,可結果蕓穆嵐自己卻掉進了坑里,然后她好不容易爬上去了,還得救。蕓穆嵐。
這話,晏弘安也是半信半疑,可眼瞧著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著實不忍心再責罵。
再說,抓緊時間救人更要緊。
他看看傅玉姝腰上的繩子,皺著眉頭,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晏弘安將傅玉姝腰上的繩子解下,綁在了一顆樹上,作為標記,然后將她頂上馬背。
“你順著這根繩子回去,搬救兵,切記,別再把繩子收走了,不然,不但郡主找不回來了,你可還得失去你的弘安哥哥,知道了嗎?”
傅玉姝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似的尷尬一笑,微微點頭示意。
她離開了,順著繩子往回走。
而晏弘安則是舉著火把,照著地上的印記,順著被麻繩拖拽的痕跡,以及隱約的腳印與馬蹄印,去尋找蕓穆嵐的方向。
終于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后,看到了那個廢棄的捕獸坑。
“郡主!”晏弘安蹲下身子,照著火把喊著。
蕓穆嵐抬頭看去,是晏弘安!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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