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的那么好的馬車,自然不覺得路途顛簸,你若是坐在我馬車上,自是會同我一樣,興許,你嚷嚷停下來的次數還要多呢!”
傅玉姝一臉不信邪的樣子,當真是能有多賴就有多賴。
“好啊,本宮的馬車讓你坐,你的馬車本宮坐,這樣,你總不會再喊停了吧!”
就不信這個邪了,蕓穆嵐此刻只覺得不爭埋頭還得爭口氣呢!倒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坐得住。
傅玉姝一聽,能把蕓穆嵐趕下她的馬車,簡直開心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是堂堂扶風郡主,可不能出爾反爾啊!否則可是要被人笑話的……”
“你廢話可真多,小小年紀跟個老人家似的,羅里吧嗦個沒完沒了。”蕓穆嵐說完,便轉身往后走去,上了傅玉姝的馬車。
而傅玉姝則是大搖大擺的上了蕓穆嵐的馬車。
隊伍繼續前進,路上馬車旁的侍衛們,閑來無事便在那開始議論起來了。
“你看咱們郡主多仁德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林家二小姐,如此嬌弱,還得讓郡主殿下讓著她,這樣太目無尊卑了。”
“可不是嘛,你們沒瞧見剛才那傅二小姐是什么口氣對待郡主的,就跟郡主是她的下人似的,嘖嘖嘖。”
“所以說,這尊卑看似簡單,殊不知,有些人的格局卑就卑在她的可悲之上了。”
馬車里的傅玉姝是聽著這些話,氣的咬牙切齒,可又礙于面子,不好意思拉開簾子罵人家,暗暗地便把這份恥辱記在了蕓穆嵐的身上。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傅玉姝又坐不住了,雖說蕓穆嵐的馬車里鋪著軟綿綿的軟墊,坐著很舒服,可是長途跋涉的路程實在是真心無聊,郁悶的傅玉姝想睡會都睡不著,太顛簸了。
其實蕓穆嵐若不是把心思都放在了那些祭祀禮的流程上的話,也是又累又無聊,得喊停停。
傅玉姝終于忍不住了,喊停了隊伍,可她找了借口人有三急。
侍女小嬋陪著傅玉姝進了樹林里,隨后隔著十幾米處又有侍衛背身守護。
“小姐,奴婢特地拿了個軟墊子,您在這里躲著休息,還能坐坐。”
“還坐,本小姐的那啥都快坐木了,還讓我坐。”傅玉姝急的壓低聲音小聲斥責著,“走,去那邊走走,讓我活動會腿腳。”
“是,小姐。”
主仆二人在樹林里散散步,她們沒敢走多遠,還算機智的走走就回頭望一眼,瞧著還能隱約看到隊伍,才敢再往前走走。
只是走著走著,突然見著一只肥美的兔子,這就讓傅玉姝失去了理智。
“快,去抓了那兔子,晚上我要給弘安哥哥下酒。”
“是,小姐。”
等在隊伍那的蕓穆嵐,等的不耐煩了,跳下了馬車,沖晏弘安那喊道,“怎么回事,還得等多久,她怎么那么慢!”
晏弘安也是等得不耐煩了,可他是男子,總覺得女子和男子不一樣,傅玉姝又是自幼養在深閨之中的大家閨秀,嬌弱千金,有時候是可能會比較墨跡吧!
“方才我讓人喚了兩聲,可是她們畢竟是女子,大家都不敢近前,所以……”
蕓穆嵐看著晏弘安投來的期待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聽世子這意思,是想讓本宮去替你看看嘍?“
晏弘安笑著點點頭。
算了,懶得跟他們計較,自己可是有大格局的人,國家大事可比跟他們置氣重要的多。
“等著吧,給你喊人去。”
蕓穆嵐與伽藍走進樹林,按照侍衛們說的大概方向找了過去,可是找了許久也未曾找到,怎么喊,也沒有人答應。
起初,蕓穆嵐是以為傅玉姝故意的,可她把這情況說給晏弘安聽后,他去找也沒找到。
完了出事了,好端端的兩個人,這就丟了?
“真是活見鬼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啊!”
“是啊是啊,人能去哪啊!不就應該在這里嗎?”
晏弘安帶人四處去尋,此時的心情早已心焦魔亂。
侍衛們的心情也開始煩躁了,蕓穆嵐站在那看著不遠處的那些人,又抬頭看看天色,開始擔心起來了。
“伽藍,什么時辰了?”
“已經酉時了。”
“這天眼見著就要黑了,先不管趕路的事,怕是若是再找不到她們,就不好找了。”
“郡主,那怎么辦啊!”
蕓穆嵐皺著眉頭,暗暗琢磨著。
“去,把我的馬牽過來,然后,再去要些繩子來,多拿一些。”
“是,郡主。”
伽藍牽了馬來,繩子也準備就緒,蕓穆嵐從傅玉姝的馬車里取了一樣傅玉姝落下的絹帕,隨后,將那塊絹帕拴在了韁繩邊上。
“馭塵,帶我去找回她們倆。”蕓穆嵐輕撫著馬兒,溫柔的同它在耳邊說話。
隨后,便見著蕓穆嵐跨上馭塵,背著幾捆麻繩,其中一頭拴在了伽藍的身上,站在隊伍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為蕓穆嵐守著。
馭塵十分有靈性,似乎能感應到那絹帕上的氣味,坐在馬背上的蕓穆嵐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動作,馭塵便能馱著她,自己尋找方位。
走了許久,蕓穆嵐終于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大坑,她大喊著傅玉姝的閨名。
果然,有人回應。
蕓穆嵐從馬背上下來,手持火折子,照著光亮蹲下身子,在那個坑里,她看到了哭泣不止的傅玉姝。
“你還有臉哭?”
傅玉姝哭的委屈,并不覺得自己給大家帶來了什么麻煩,反而覺得自己倒霉委屈。
“你還說風涼話,還不趕緊把我救上去。”
哈!這什么態度?到底誰是郡主?
“你若這個態度,那本宮也懶得管你了,你就在這坑里呆著吧!”
說完,蕓穆嵐便佯裝要離開,氣的傅玉姝突然是敢怒不敢言,迫于無奈只得求情,“郡主,郡主殿下,求你,救救我吧!”
“這還差不多,等著。”
蕓穆嵐將繩子先是纏在一顆老樹身上,然后將剩下繩子拉到坑便,扔了下去。
“繩子就這么長了,我必須得綁在樹上,不然無法借力,更支撐不住你的重量。”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胖嗎?”傅玉姝很是不滿的埋怨著,“這太短了,我根本就系不到身上。”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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