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只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為何六個小時(shí)過去,還不回來?
白幼雪抬頭瞧了眼鐘表,心急如焚。
盡管不愿承認(rèn),但也不得不說,她是在關(guān)心霍霆琛。
擔(dān)心這么晚不回家,他會出事。
時(shí)間的確是很久了,需不需要打個電話?
正猶豫著,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找到了霍霆琛的號碼。
準(zhǔn)備打過去呢,一個電話忽然進(jìn)來。
看見來電顯示,白幼雪的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接起電話,“霍先生,你在哪?!”
“請問你是白女士嗎?”
電話那端的男聲很陌生,并不是霍霆琛,環(huán)境也很嘈雜,一聽就不是在正經(jīng)地方,白幼雪皺著眉,道,“我是,請問你是?”
“我這里是夜色酒吧。”
果不其然,那人說道,“霍先生喝多了,現(xiàn)在神志不清,走不了路,您方便過來接他回家嗎?”
“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白幼雪換了身衣服,急匆匆的出門。
而在去酒吧的路上,她又給鄭世明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跟著一起去酒吧,否則她一個人,很難扛得動霍霆琛這么個大男人。
幸虧之前霍霆琛給了鄭世明號碼,這才不至于讓她大晚上無計(jì)可施。
“總裁夫人。”
在酒吧的門口,鄭世明剛下車,馬上見到了白幼雪。
“這么晚打擾你,實(shí)在是很抱歉。”
白幼雪鞠了躬,滿懷歉意的說。
“我是霍總助理,這是我的份內(nèi)之事,夫人不必客氣。”
她行如此大禮,倒是讓鄭世明過意不去,伸手撓了撓頭,他很難為情的說道。
“那快走吧,也不知道霍先生醉成了什么樣子。”
白幼雪自顧自的朝前走,完全沒有看到,身后的鄭世明那詫異的眼神。
愣了一下之后,鄭世明趕快追上去,“夫人還叫霍總先生?”
心里面實(shí)在是訝異,鄭世明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
白幼雪的脾氣一看便知不錯,即便是唐突了,想必她也不會計(jì)較。
“是啊。”
白幼雪還未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有什么問題嗎?”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太客氣了,不像是夫妻倆。”
鄭世明是個直腸子,說話一直不會拐彎,有什么說什么,“霍總從來是叫您名字的,聽起來會親近一些。”
“你說的是真的?”
白幼雪轉(zhuǎn)過頭,有些許的錯愕。
畢竟霍霆琛在自己面前,可未喊過名字。
“我可不會說謊。”
鄭世明道,“要我說啊,霍總是喜歡夫人的,只是他不常常表現(xiàn),夫人一定還不知道。”
其實(shí)他不應(yīng)該說的,但不忍心霍霆琛的心思無人察覺,最后還是多說了句。
希望他的心直口快,能促進(jìn)二人的感情。
掀了掀唇,白幼雪下意識的想反駁,可是話到唇邊,卻又咽了回去。
認(rèn)真的想了想,似乎鄭世明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從二人結(jié)了婚之后,霍霆琛明里暗里的一直在為她著想的,一切只是因著自己是霍太太,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一時(shí)之間,白幼雪也分不清了。
“您是白女士嗎?”
白幼雪在沉思之際,酒吧工作人員的話,讓她馬上清醒過來,將方才的事拋在了腦后。
“我是。”
摒棄其他念頭,白幼雪忙問道,“霍……我先生人在哪?”
“還在包廂。”
那人說道,“跟我來吧。”
三人走到包廂,白幼雪推開門,滿屋子的酒味,令她皺起了眉,而在一堆酒瓶之間,她見到了喝的不省人事的霍霆琛。
彼時(shí)霍霆琛閉著眼,趴在了桌子上,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痛苦,掀了掀唇,喃喃自語,不知到底說些什么。
見慣了客觀理智的霍霆琛了,如今冷不丁見到了他頹廢的一面,白幼雪的心里竟傳來絲絲的鈍痛,她想,她是心疼霍霆琛的。
“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簡單的道聲謝,白幼雪便和鄭世明一起,將霍霆琛扶回了家。
喝醉的人會比平時(shí)重上百倍,白幼雪很慶幸叫來了鄭世明,否則就自己的那點(diǎn)力氣,只怕天亮了也扶不到家門口。
將霍霆琛放置在床上后,鄭世明便走了。
望著滿身酒氣,沉睡不醒的霍霆琛,白幼雪扶著頭,不清楚下一步怎么辦。
從小到大,在白家一直當(dāng)仆人,什么活也做了個遍,唯獨(dú)沒照顧過醉酒的人。
“嗯……”
床上的霍霆琛,忽而皺起眉頭,輕輕的呢喃著。
白幼雪趕緊將耳朵湊了過去,想聽聽他想做什么。
“水。”
一聽這話,白幼雪去倒水,喂著他喝下去。
見他眉頭舒展,呼吸平穩(wěn),白幼雪也松了口氣。
替他脫了衣服,蓋上被子,見他徹底睡了過去之后,白幼雪才放心。
拉著椅子在一旁坐下來,一面望著他的睡顏,白幼雪一面在心里想著,他到底為什么煩心,才會出去買醉?
難道堂堂一個霍氏總裁,也會有糟心的事嗎?
白幼雪手扶著下巴,感嘆自己很不認(rèn)識霍霆琛啊。
只是想著再看一會兒霍霆琛,肯定他能一覺睡到天亮,白幼雪便回去睡了,誰想到她看著看著,眼皮開始沉重起來,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最后趴在床沿便睡著了。
等到霍霆琛醒過來,見到的便是白幼雪雙眸緊閉,在自己的身旁睡得很沉穩(wěn)的模樣。
伸手摸了摸她臉頰,霍霆琛笑了笑,滿足而又貪戀。
若有可能的話,希望日后的每一天,全是這么完美的日子。
“哎……”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聲音幾不可聞,卻還是驚醒了床頭的白幼雪。
一抬眸,便撞上了霍霆琛那笑盈盈的眼睛。
“你怎么樣?”
白幼雪揉了揉雙眼,道,“頭疼不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別擔(dān)心。”
霍霆琛笑了笑,那淡漠的眸子,依舊是笑瞇瞇的望著白幼雪。
宿醉過后,頭當(dāng)然是疼的,可有了白幼雪的關(guān)心,霍霆琛完全感覺不到疼,有的只是溫暖和被人關(guān)懷的喜悅。
而他臉上的笑,卻讓白幼雪不適應(yīng),她一腦袋問號,不明所以的說,“你笑什么?”
嗯哼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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