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霍霆琛凌厲的目光望著顧樺,眼底有光閃爍,他只是定定的與他相視,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嗯。”
顧樺點了點頭,道,“大家也在看著,我想大哥也不希望顧家丟人,畢竟你也姓顧。”
“我姓顧?”
一聽這話,霍霆琛卻笑了,“我叫霍霆琛,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但你是顧家人,不是嗎?”
無論他怎么說,在顧樺的心里,他還是顧家人。
除非他被除名,顧樺才能夠說,他和顧家毫無瓜葛。
而為了這一日盡快到來,他還得多努力。
“不是。”
霍霆琛笑了笑,但眼底卻不見笑意,他繃著臉,直截了當的說,“若是希望此事到此為止,那你便讓你的未婚妻發一篇微博,并且昭告天下,她偷襲了我太太作品的事實,順便艾特中國設計官微,如此才算是完。”
聞言,白明玉倒退了兩三步,一臉蒼白。
是的,等她發完微博,此事肯定完了,跟著一起玩蛋的還有自己的事業,費盡所有心思,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伸了個手,就得一夜回到最開始?
白明玉一萬個不甘心,但證據就擺在面前,她再如何的不情愿,又能改變什么?
“給你兩個選擇。”
霍霆琛道,“自己公布,或者讓我公布。”
自己坦白,尚且還有一條活路,如果叫別人曝光了,后果可想而知。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
白明玉還未來得及決定,楚秀玲便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她一面護住了白明玉,一面怒氣騰騰的和霍霆琛說,“不過是顧家的私生子,有你囂張的資本嗎?”
幸虧楚秀玲過來的及時,否則白明玉豈不是吃虧。
她是自己好朋友的女兒,也是她未來的兒媳,不管怎樣,是不能叫霍霆琛欺負的。
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厲害,可是他在顧家,就是上不得臺面的,作為顧家登了記的太太,將一輩子看不起霍霆琛母親,和他這個野種。
此話一出,霍霆琛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眼神陰鷙,那雙手握成了拳頭,在身體的兩側一直顫抖,看得出來他此時很憤怒,心里面憋屈的不僅僅是怒意,還有不甘。
母親為了那個男人再三退讓,到底圖的什么?
楚秀玲殘害了母親,還敢在此口出狂言,是誰給的勇氣?
霍霆琛也意識到了,盡管他已羽翼豐滿,但顧家仍舊將他看作是當年的小娃娃,也許是該開始復仇了。
“顧太太說話請放尊重些。”
白幼雪冷著臉,忿忿不平,“你的兒媳抄襲在先,我先生并不是胡言亂語,而是實話實說,何況霍氏集團商業帝國龐大,富可敵國,豈是一個小小的顧氏能夠比擬的?拳頭大便是硬道理,在場的所有人,我先生若尚無資本講話,那么顧太太只能作啞巴。”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所有的人始料未及的是,白幼雪真的和過去判若兩人,也總算是配的上霍霆琛。
白家還有顧家的人卻氣得直哼哼,恨不得將白幼雪挫骨揚灰了,才能一解心頭之氣。
白老太太點了點頭,卻是一臉欣慰,如今白幼雪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了,她也不必太擔心了。
而作為主人公的霍霆琛,心里面有一股暖流滑過,他默默的凝視著白幼雪,表面一聲不吭,心里更堅定了愛護她的決心。
“你個臭丫頭敢說我!”
楚秀玲被氣的七竅生煙,火冒三丈,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想給白幼雪點顏色瞧瞧,卻在半路被霍霆琛給攔下了。
“如此惱羞成怒,想必被我太太說著了。”
霍霆琛笑了笑,眼神卻是森冷駭人,仿佛是想吃人一樣,“但我希望你能知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誰也休想傷害我的太太,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狠狠的一甩手,將楚秀玲扔在地上。
“哎呀”一聲,楚秀玲捂著腰,痛不欲生。
“站住!”
見兩個人想走,顧樺趕快出手攔住,“扶我母親起來。”
“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霍霆琛嗤笑了一聲,笑他天真,笑他不自量力。
他往后使了個眼神,讓鄭世明應付顧樺,之后他便帶著白幼雪離開了。
顧樺本想阻撓,但他并非是鄭世明對手,又豈能攔得住霍霆琛,最后在自己視線里,眼睜睜看著兩個人無所畏懼的走掉了。
“霍先生,你還好嗎?”
二人坐在車上,見霍霆琛冷著張臉,一聲不吭,想起了楚秀玲方才的話,白幼雪忍不住關心道。
“嗯。”
不愿多說,霍霆琛也只是點點頭。
開車回到霍家,霍霆琛打開副駕駛的門,道,“今日你也累了,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而他坐在車上,卻并未有下車的打算。
“你不回家?”
白幼雪清澈的眸子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她自己還察覺不到,但霍霆琛看在眼里,心里卻暖暖的。
“我到外面去轉一轉,很快便會回來,你別擔心我了。”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霍霆琛眉眼里滿是寵溺。
白幼雪最后下了車,而霍霆琛則是開車去了酒吧。
尚未到達營業時間,一直燈紅酒綠,熱鬧喧囂的酒吧里,此時安靜的不像話,只有搬弄桌椅的聲音,除此之外,四周靜悄悄的。
“先生,還沒有營業呢。”
霍霆琛剛走了進來,馬上便被人攔住了,“你晚一點再過來吧。”
霍霆琛不說話,只是拿出一張卡遞給他。
那人眼睛瞪大一看,趕緊畢恭畢敬的說,“您里面請,用不用給您找一個包廂,那里面保證絕對的安靜。”
“不用。”
霍霆琛推開他,徑自走到吧臺,“給我拿一瓶威士忌。”
明亮的燈光下,他的臉陰沉的不像話。
威士忌很苦澀,但一杯酒下肚,霍霆琛沉悶的心情,卻得到了緩解。
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可他卻不覺得,反而是用酒精麻痹自己,讓他先忘記了那些苦惱的事。
一直喝個不停,時間也一點點流逝了。
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嗯哼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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