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樂悠言按住他的手,試圖安撫他。
“這樣來的錢,我花的不安心!我寧可是瞎的!”樂楠吼出來,因為用力過度,整個人都抖的厲害,“就算我的眼睛好了,我看到的每一處花,一處草,我都會想起,這雙眼睛是用什么換來的!我怎么能安心!”
樂悠言抱住樂楠的胳膊,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就當我交了個男朋友還不行嗎!我男朋友給我零花錢,不行嗎!”
“那怎么能一樣!”樂楠聲音嘶啞地大吼。
樂悠然沉默片刻,想來他是聽曲安然說了什么誤會了,“等我回來和你說。”
隨即她沖曲安然說道:“你出來。”
“你命令我?”曲安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樂悠言冷冷地瞪著她,“如果你不想知道我和他在失聯的這六個小時里的情況,你隨意!”
曲安然看著已經走出去的樂悠言跺跺腳,只好跟著她出去。
走到僻靜處的這段路,樂悠然的腦袋已經清醒了不少。
“睿霖把你帶到哪去了!”四下無人,曲安然質問起來就無所顧忌。
“預備營業的那家酒店。”樂悠言反而奇怪,“他沒給你打電話?我們二十分鐘前就分開了。”
曲安然是個沖動的,只聽到樂悠言說的與他二十分鐘前才分開。
想到這一點,曲安然就抓狂,“你們在一起六個小時,都干什么了!”
提到這個,樂悠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曲安然看到她這個表情,心下了然,卻還是不死心地質問道:“你們發生關系了!”
樂悠言嘴唇動了動,沒等她回應,曲安然的手機響起來。
雖然她沒回答,但曲安然看她的臉色,就知道答案,恨得想殺人!
手機鈴響個不停,曲安然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臉上那陰鷙的神情頓時收斂起來。
樂悠言猜到是誰打來的,在曲安然按下接聽之前她飛快地說道:“邸睿霖知道他睡錯了人,但我裝著不認識你。”
“樂!悠!言!”曲安然甩著手里的包,丟向樂悠言,像極一個被搶了玩具鬧市脾氣的小孩兒。
樂悠言知道她有暴力傾向,早早地躲開。
曲安然還欲打她,可手機鈴斷了,又再次響起。她理了一下情緒,接起來。
“喂?安然,剛才怎么不接我的電話。”手機里傳來邸睿霖的聲音。
“生你的氣,自然不接你電話。”曲安然依舊一臉寒霜,但聲音卻聽上去極為平靜,還有點弄小性撒嬌的味道。
聽著手機里的聲音,曲安然的一雙眸子,因沖血而發紅,瞪著樂悠言的目光,都帶著毒一般。
“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明天我帶你看看蘭語酒店,你看你喜歡什么主題的場地,咱們在這里辦訂婚宴。”
聽著邸睿霖的話,曲安然想到邸睿霖今天帶樂悠言去蘭語的目的,眼睛更猩紅幾分!
“我才不要這么輕松嫁給你!”曲安然說完這句話,掛斷手機,她怕再多說一句,邸睿霖就聽出她的磨牙聲!
“樂悠言,你行啊,行的很!”
“你們沒救我出來,怪我?”樂悠言反問。
面對盛怒的曲安然,樂悠言還是很坦然的,這個錯誤又不是她一個人造成的。論起來,她也是受害者。
樂悠言把事情簡單地說一遍,事情只是偶然與巧合,與樂悠言無關。
但曲安然不是那種講理的人!
“既然你辦事不利,那這筆錢,我也就不用給你了。”曲安然這樣說著,但在心中計算利弊,讓邸睿霖落下一個污點把柄在自己手里,對自己是有利的。
只是這話她不會對樂悠言說。
樂悠言聽她這么說,想的是她果然出爾反爾地毀約了!好在她提前把錢要到手里。
曲安然看到樂悠言沒有緊張的神色,勾起嘴角,冷哼一聲,“我等著你來求我!”
曲安然走了,樂悠言卻還要面對樂楠,和一大堆爛攤子。
安撫好樂楠,樂悠言去交費,卻被告之銀行卡的余額不足。
樂悠言只覺得腦袋里轟地一響,匆匆去取款機上看卡上的余額。
只有不足兩千!
她查一下明細,發現曲安然轉過來的那一筆,因對方轉錯,在轉給她的五分鐘后就撤回了!
站在取款機前,樂悠言的腦袋嗡嗡地響著。后面有人在催她快點,她只好把卡退出來。
她給曲安然打電話,但對方卻不接。
第二天,樂悠言把邸睿霖給的那張支票拿去換現,然后交錢。
可這十萬,不足以治療樂楠的眼睛,更不要提去國外治療了。
她預估的出國治療差不多五十萬,可醫生說,那家醫院至少需要一百萬,就是在國內治療,也要三十萬。
即使不能出國,但那二十萬也是她應該得的,她要爭回來!
樂悠言心中盤算著怎么向曲安然要回那筆錢的同時,端著從食堂打回來的飯菜往病房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即使她不在意,可是要長住在醫院的樂楠卻要時時受到這種白眼……
樂悠言盤算著要轉到哪家醫院好,走進病房,發現樂楠正捂著眼睛十分痛苦的樣子。
樂悠言急忙跑過去,按下床頭鈴。但沒有人過來,她急地沖到護士站。
護士站那邊的鈴并沒有亮,樂悠言以為是故障,“32床的病人眼睛疼的厲害。”
“知道了,一會兒有空了就會過去。”護士敷衍地說道。
“我哥他眼睛疼……醫生!醫生!”樂悠言急得叫起來。
“嚷什么嚷!醫院你家開的?病患那么多,不得排著來嗎!”兩人說話間,護士身后的燈亮起來,護士匆匆趕過去。
“你……”讓樂悠言做出攔著她不去救人的事,是做不出來的。
她是把自己賣了,可她也沒礙著誰,犯不著被這些人這么欺負!
委屈的淚涌上來,可樂悠言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哭,“我辦出院。”
“你別在這兒鬧,辦出院得周一,回去等著吧。”
樂悠言被推到一邊去,周圍看熱鬧的人多,但沒有人為她說上一句話。
“怎么回事兒?”
庭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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