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言因為他的親吻,身上一陣戰栗,飛快地答道:“餓,早上就沒怎么吃。”
她轉頭,看到男人眼里的心疼。
“是我不好,我現在叫吃的,想吃什么?”
樂悠言壓下心底的翻涌,猛然想起,這個男人的溫柔,是不屬于她的!
她在腦海中瞬間出現大排檔,啤酒和炸雞。可她知道,曲安然肯定不會吃這些。思索著曲安然會喜歡吃什么,才發覺,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你幫我點吧。”樂悠言怕出錯,便讓邸睿霖點餐。
邸睿霖寵溺地在她的耳邊親了親,出去打電話。樂悠言試圖開機,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手機的電量居然消耗的那么厲害,開機之后也只閃現一下開機畫面,然后就自動關機。
這讓樂悠言一度以為手機是不是壞了。
但這手機是曲安然怕她被發現是替身,所以特意給她配的一支一模一樣的新機,絕對不會突然壞掉。
“安然,你還沒好嗎?”邸睿霖門在門外,輕擊門上的磨砂玻璃道。
樂悠言沒空欣賞他印在門上的修長人影,只覺得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顧不得管手機是怎么回事,她匆匆沖水出去。
出門就面對緊張關心她的邸睿霖,“怎么這么久?”
樂悠言低頭支吾,想著要怎么解釋。
可就在這時,頭頂傳來邸睿霖的輕笑,“是今天做的太狠地嗎?”
他的話,挑得她心癢起來,瞬間又羞又怒,她輕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她這樣嬌羞的小模樣,不但沒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引得邸睿霖哈哈大笑,“我會放著慢慢‘吃’,現在你得吃飯。”
樂悠言忍不住送給他一個白眼。
邸睿霖又笑起來,卻沒有再逗她,把她拉到桌前。
樂悠言剛一坐下,肚子就發出一聲巨響。她尷尬得不行,只好用拿食物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隨手一拿,就往嘴里填。
吃了兩口,才發現邸睿霖并沒有動作。
她抬起頭來,想問邸睿霖怎么不吃,她抬起頭來面對的卻是邸睿霖一臉寒霜的臉!
這和剛才朗聲大笑的他不同,此時他仿佛是個野獸一般盯著自己,似乎隨時都會給自己致命一擊!
樂悠言把嘴里的東西吞下去,思索著自己有哪里做錯了。
“你從不吃鵝肝醬。”邸睿霖沉著臉。
樂悠言低頭看一眼被自己挖了一塊的膏狀物,張嘴就要解釋。
但邸睿霖盯著她,仿佛一下就將她看穿,“在說話前,你考慮清楚自己說每一句話的后果!”
樂悠言緩緩地抽一口氣,嘴唇微動,心中權衡之后,確定不能把曲安然拖下水。
“你是什么發現我不是……”樂悠言裝著不認識曲安然的模樣,“你是怎么發現我不是你女朋友的?”
邸睿霖自己猜測是一回事,但她真的承認是另外一回事!
他的呼吸微重,“她在哪!”
“你這人真搞笑。”樂悠言肆意地笑起來,“我剛一出門,就被你們抓過去抽了一管血,你問我她在哪?”
“我認錯人,你為什么不說!”邸睿霖怒斥。
樂悠言裝出輕佻的模樣,手撐著桌子,前半身探向前,湊到邸睿霖面前,“我缺錢啊,怎么看你都是一個不錯的金主,你認錯人,我不過是將錯就錯而已。”
邸睿霖厭惡地把樂悠言的臉推開。
樂悠言重心不穩,跌坐回椅子上。
她也不惱,“金主大人,我陪人家睡,也不是白陪的,給口飯吃?”
邸睿霖抓狂地想掐住樂悠言纖細的脖子,然而她卻有恃無恐地繼續拿起桌上美食往嘴里送。
“或者曲家更愿意給這筆錢?”
邸睿霖眸子微縮,從皮夾里拿出一張支票,簽一張十萬的支票給她。
“走出這個門,就當彼此沒見過!”
樂悠言拿起支票,看一眼上面的金額,重重地親一口,“謝了,老板!”
說著,樂悠言飛快地拿起自己的東西。
她把門關了,卻又突然打開門折回來。
“不是讓你滾了!”邸睿霖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怒與厭惡。
“我只是好奇,老板是怎么發現我不是你女朋友的?你知道,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萬一我去找她比較比較……”樂悠言雖然覺得以后不會再當替身,但萬一呢?
邸睿霖坐在陰暗的角落里,讓人看不清此時他的神情。
良久他才磨牙道:“她不吃鵝肝醬。”
樂悠言也站在陰影里,露出恍然的神色。
“以后不許你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話不要說的這么絕對,如果你再認錯人的話,那我不保證會老實告訴你,畢竟老板還是很大方的。”樂悠言在說完這句之后,飛快地關上門。
她聽到身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樂悠言打車回醫院,準備用她自己的手機給曲安然打個電話。
還沒到病房口,就聽到樂楠的吼聲,“你胡說!”
曲安然惡毒的聲音緊接著從里面傳出來,“我胡說?難道你家里還有多少,心里就沒點數?要不是你妹妹出去賣,你們會有錢做手術?”
樂悠言知道不好,推開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沖進去。
周圍的人見到她,立刻竊竊私語起來,認識她的人,告訴不認識她的人,她就是曲安然口中的出去賣的女主角。
樂楠的臉上覆蓋著紗布,扶著病床,想要去抓著什么。
“哥!”樂悠言走上前扶住他。
“她說的是真的?”樂楠顫抖地問道,可樂悠言沒有回答,他知道沉默代表著默認,“我寧可瞎了,也不愿意你這樣做知不知道!”
周圍的人得到答案,秘語聲更大了。
“你們都走開!看什么看!”樂楠痛心地想揮開那些圍觀的人,可他離那些人還有些距離,他的動作只是徒勞。
但樂楠似乎想保護樂悠言,一步步地蹣跚走過去。好幾次,他被腳下的東西絆到,撞痛了,就痛呼一聲。
樂悠言想扶他坐下,被他一把推開。只得走過去,把病房門關上,把那些圍觀的人都關在外面。
可這病房不是單人間,病房里的人卻不能趕。
樂楠似乎是急得眼睛痛起來,他有些痛苦地捂住眼睛,“收拾東西,我要出院!”
庭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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