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往往會更加傷害你身邊最愛你的人,而你心里所想的結果恰恰是爸媽,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許梓杰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風輕云淡的景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顧思北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身上和我一樣,都流著許家的血,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這輩子都是許家的孩子。許氏集團永遠都有一半!”
“不是,我說許梓杰……”
“叫哥!”許梓杰轉身眉頭緊皺的瞪了顧思北一眼。
“我……”顧思北頓時一愣,看了許梓杰一眼然后繼續說道:“你是不是傻啊,我可是私生子!我離開許氏集團,離開璟城,對你來說不是應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嗎?再也沒有人跟你爭家產了,也做不了那么傷害你的事情了不是嗎?”
許梓杰轉身,一臉淡漠道:“不用你爭,許氏集團原本就有你的一半,法律上,私生子和婚生子享有同等權利!”
“不是,那我走了,至少……至少你可以不用在幫我收拾爛攤子了吧!”顧思北被氣的有些說不上話來,一種這年頭想做壞人都這么難的感覺。
電視劇里面不都是那么演的嗎?
像他這種私生子就應該為了爭奪家產,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干了,然后最后主角把他打的屁股尿流,最壞的還有什么坐牢的。
可是為什么,到他這里,他都還有去爭,這個男人就直接明確的告訴他,許氏集團的家產有他的一半,讓他趕緊回來繼承……?
最最最讓顧思北接受不了的是,他并不是許梓杰的母親林愛歌所生,而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她的孩子,是她的丈夫出軌和一個小三生下的孩子,可是……可是那個女人依舊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來養。
從小到大,顧思北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梓杰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
為什么啊!
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明明他的存在給她帶來永遠都撫平不了的傷害,為什么還要將他養在身邊,還那么的愛護。
顧思北想不通,他情愿自己被拋棄,不,他原本就應該被丟進山溝溝里,做一個野孩子!
“我是你哥,哥哥照顧弟弟原本就是應該的!這是媽從小教導的!”許梓杰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帶滿了濃濃的血濃于水的溫柔。
在顧思北的身份被曝光后。
有那么一段時間許梓杰也有些和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他心底的那點詫異,永遠都比不上顧思北心里的痛苦。
這么突如其來的殘忍,誰又能接受的了的呢?
最該被心疼,被安撫的人,就是顧思北不是嗎?
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最后卻變成了最受爭議的一個人,甚至還背負著許多莫名的謾罵。
所以三年前顧思北就離開璟城,再也沒有在許家出現出現過。
“哥,對……!”
“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我尊重你的意見!出去歷練歷練也好,不過別太久!”
許梓杰直接打斷顧思北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起身接過身邊助理遞過來的一個文件夾道,“把海州城租住的房子退了吧。我在你工作的醫院附近,給你買了一棟200的小別墅,這是鑰匙,里面還有一張我的副卡,你也拿著!”
“好吧,我服了!”
顧思北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真的很幸運,有那么好的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從小那么愛疼他的媽媽!
顧思北最后還是沒有跟他回許家去看望自己的父母,當然許梓杰也就沒有勉強,在看到顧思北一切安好后,他就放心。
璟城雖然不算,但是也不算小,經濟發展僅次于隔壁的海州城。
許梓杰坐在車里目光溫柔的望向窗外的風景,今天對他來說,算得是上開心的一天。
在璟城許梓杰算得上是一位出了名的好脾氣。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
“磁——”
突然車子猛的急剎,許梓杰的右手手腕猛的撞向了副駕駛的椅背上,司機也跟著嚇了一跳,立即開口道:“抱歉,許總,前方突然沖出了一個人!”
“沒事,下去看看!”
許梓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坐了一會見司機依舊沒有回來,索性就也就跟著一起下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喂,你有病吧,沒事躺在馬路上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掉撞到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碰瓷的……我只是太累了……”
沈思瑤滿臉蒼白的跪在地上,從海州城到璟城,兩百多公里的路,她已經整整走了五天的時間,身邊沒有一分錢,手機身份證那天晚上也再次落在江熠博的車上了。
這里……已經是她的極限……
“不是,我說小姐,你這樣……!”
“怎么回事!”許梓杰下車就看見地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跪在地上,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像極不知道從那里逃荒來的乞丐,凌亂的頭發,身體上還散發著一絲令人惡心的味道。
“許總,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一個瘋子,像是碰瓷的!”司機一臉嫌棄的看向沈思瑤。
“我不是…我不是碰瓷的……我只不過是因為太累了……”沈思瑤一個勁的感到抱歉,她雙手撐地,用盡所有用力,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面容,身體就因為體力不支,再次重重的往下墜去。
“喂!”許梓杰立即伸手,在沈思瑤昏倒之前直接將她一把拉在了自己的懷里。
司機滿臉詫異的看著許梓杰懷著的女人,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什么看,還不去開車!”男人突然冷聲說道。
司機被嚇的渾身一顫:“是,許總!”
許梓杰一臉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弄臟的西服。
然后又望了眼這個昏倒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愣了一下,這才脫下自己的身上的外套,蓋在沈思瑤那具看起來破爛不堪的身上。
隨后彎下腰,將依偎在自己懷里的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朝著車里走去!
北江有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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