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諾憤恨瞪著他,怒極反笑。
“你憑什么,沈璧!”
“我向來不愿被別人強迫,你不過就是賤命一條,沒了我,還會有其他人來取,我擔心你個大頭鬼!”
再說了,又不是她本意想取他的小命,她腦抽了才想著搭上自己的后半生來陪他演這么一出戲!
“你今天,要么弄死我,要么……放我走!”鐘諾心一橫,臉上的笑意全然收了下去。
沈璧臉色猛地一沉,一雙暗沉無比的黑眸里燃燒著分明地烈火,仿佛將要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焚燒才甘心。
鋼鐵般的大手禁錮上鐘諾纖細的脖頸,此刻沈璧面上的表情褪得干干凈凈,淡得可怕。
“弄死你?“口吻也是極淡,鐘喏卻分明聽出他話里的一絲不屑,心底咯噔一下。
“太便宜你了!”冰冷的氣息像是猝滿毒蛇鮮液,危險撩人。
沈璧低頭重重咬上她纖細的脖頸肩頭。
鐘諾身子狠狠一抽,靈魂差點都給震出來,蜷得像蝦米般弓在身后的大理石上,喘著顫抖著無法自控。
沈璧給她的感覺是如此陌生,又如此地心驚膽戰,令她接二連三的潰不成軍。
淚水終于模糊了她的雙眼,卻立刻被男人粗糲的指腹擦去,仿佛很不喜歡看到她的淚水。
“鐘諾,沒想到你也會哭呢。”男人冷冽的眸色留意她的表情,手上力道不減。
鐘諾低低哽咽,臉上哭的快喘不過氣來,心底頭卻仍舊罵個不停。
她又不是充氣娃娃,莫名給狗給咬了,憑什么連發泄一下都不行!
“別以為你哭了,我就會心軟。”沈璧冷硬的棱角沒有絲毫軟化的痕跡,冰冷徹骨的眼,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你到底,是嫁還是不嫁?”
鐘諾默默咬了咬牙齒,差點沒咬碎:“不嫁。”說完不去看男人陰沉滴水的臉色。
沈璧沒說話,大手再次滑到她的身下,鐘諾身子僵了僵,他該不會是想將她干死在廚房里吧?
“你難道沒聽說過,沒有耕壞了的地,只有耕地的鋤頭!”
他就不怕精盡人忙,日后早萎?!
“……可我偏偏覺得,我和你,是來‘日’方長。”
鐘諾嘴角狠狠抽了抽,再這么繼續下去,她可能活不到他精盡人亡的那天了!
手指甲暗暗戳進了手心,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鐘諾眼珠流轉萬千,那笑容里綿藏著三分的狠厲。
“沈璧,等等,我改變主意了。”
她就不信了,婚后相處的日子里,她會沒機會向他下手!
“你既然敢娶,我為什么不敢嫁呢?”
“......”
饒是鐘諾自己也不明白,只是幾句違心的話,她非得強撐到最后才說。一番運動下來,鐘諾渾身軟綿,洗澡還是由沈璧代勞,幫她清理干凈。
對于某人在洗澡過程中的胡亂吃豆腐,她眼皮子一抽一抽地也就忍了下來。
換好一件水藍色的長裙,鐘諾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后,當著沈璧的面拎起裙角快速轉了一個圈,懶洋洋道:“怎么樣?”聲音綿稠嬌媚。
沈璧臉又黑了下來:“一般。”
鐘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早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她問了也是白問。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包,鐘諾還沒走幾步,身后猛地伸出的大手攬上她的腰肢,一個騰空,身子穩穩落在男人冷冽的懷里。
“想逃?”沈璧將頭埋在她的發絲間,清冽甘甜的沐浴露香讓他有些上癮,愈發不想松手。
鐘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能逃哪里去呢!”
她今生最大的冤家都在這里,她逃,又能往哪里逃呢!
沈璧似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竄起一絲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找寧傾遠!”
不得不說,眼前男人的第六感好得過分!
鐘諾笑瞇瞇地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頸,在他的耳邊呵氣,曖昧撩人:“他呢,好歹照顧我很長時間,我總歸要找個空和他說清楚。”
沈璧蹙眉,她這是當他小孩子哄不成?
“還是說,你在吃醋?”女人臉上又換上那抹似笑非笑,很是礙眼。
沈璧冷眼盯著她:“吃醋?”
尾音傾斜出來的是清清楚楚的嘲諷,鐘諾面色冷了冷,嘴角弧度沒太大變化。
“你拿你自己也不信的話來試探我,有意思?”
“不是試探,是提醒你。”
不要為她吃醋,不要對她心動,最后更不要愛上她,否則——
鐘諾眼睛彎成月牙。
“你可以去見寧傾遠!”
“哦?”她還以為他會將她禁足在他給的金絲鳥籠里。
“你的過往,我既往不咎;但是現在你屬于我,就只能徹徹底底屬于我一人,明白?”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仿佛有千鈞的重量,霸道強制的話語落在鐘諾的耳里已然有了另一番的意味深長,望著男人沉黑眼眸里越燃越濃烈的火焰,鐘諾的心像是被燙了一下,徐徐壓下睫毛。
“要是不明白呢?”她就是不想如他的意。
男人笑了,眼睛連同面色極冷。
“你有個妹妹,我見過。”
鐘諾呼吸窒了窒,像是被人拿刀抵在脊梁骨上,那刀片又一路沿著她的肌膚滑上她的脖頸,感覺糟透了,忍不住低吼:“你不準動她!”
男人又笑了。
“我記性一向不好,你乖乖聽話,好好伺候我,或許我永遠都不會想起她。可要是你刺激到我了,那就不好說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鐘諾用了好長時間才將這句話給消化掉,臉蛋還是有些鐵青:“好!”
“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就別怪我不念床伴之情。”
床伴......
沈璧嘴角抽了抽,對這個詞心底莫名地膈應。
白念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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