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放下臨淵后,墨洵直接去找到白澤。白澤與鳳族關系親密,必定知曉其中原委。
“白澤,我要一個真相。三百年前,魔族太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白澤沉吟半晌,終于下定決心,告訴了墨洵。
“三百年前絞殺魔族太子的確實是臨淵,不是辛洙和郁鳶。但確實是辛洙和郁鳶帶回了魔族太子的尸體,并對天君說是其母女二人絞殺了魔族太子。臨淵三萬多歲的一個小丫頭,能殺魔族太子完全是僥幸,殺了魔族太子后,臨淵傷重昏迷。辛洙母女并未帶回傷重的臨淵。因而天君便認定是辛洙母女合力絞殺了魔族太子。其實天君并非不知辛洙母女沒有這番本事,只是天君只有辛洙一個妹妹,郁鳶更是傾心于你,如若借著此番功勞將郁鳶嫁到華辰宮,對天君是件好事。鳳族是上古神族,地位尊貴,又掌管八荒之中的六荒,當時臨淵纏你纏的緊,如若你再與鳳族結為連理,對天族勢力將是巨大沖擊,因而天君便趁熱打鐵,待到臨淵回到九重天時已經論功行賞完畢了。”白澤仔細說著三百年前的舊事,像是說自己的事一般,一字一痛。臨淵三萬歲上,真的不應該受這般委屈。
“鳳帝竟未曾提起此事?”
“鳳帝未嘗不知此中緣由,只是父母之愛子,則為至今深遠。臨淵年紀尚小,不想讓魔族與她尋仇。再者,你也……你也不曾聽臨淵說此事,反而對她的滿身傷痕漠不關心,又傳出你要與郁鳶大婚的消息,臨淵便也不愿提起。只當是個了斷。”
“可這與本君……”
“你還不明白嗎?三百年前你推算出自己即將應劫。這小丫頭便去為你絞殺了魔族太子,為你擋了此劫,還取了他的內丹想拿來給你續命。她當時差點活不過來了,若不是鳳帝修為深厚為她渡修為療傷,她怕是早就身歸混沌了。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用魔族太子的內丹為自己療傷。她始終都想著那內丹要給你留著!”
白澤有些激動,與平日風流瀟灑玩世不恭的樣子大相徑庭。
“應劫……”三百年前墨洵推算出自己不久便要應劫,對他來說應劫與否毫無意義。活了幾十萬年,他對生命毫無眷戀。墨洵是活了幾十萬年的遠古神祗,但凡這樣的神祗應劫多是出了大事,多半是平息事端的時候不幸殞命,身歸混沌。三百年前魔族太子突然魔性大發為禍人間,天君想請墨洵前去平亂。臨淵不知從何處打聽到這一消息,推算出這便是墨洵說的應劫,因而想憑一己之力為墨洵渡劫。以臨淵三萬歲的修為想殺魔族太子簡直是異想天開,最終臨淵拼盡全力殺掉魔族太子,在白澤看來只是僥天之幸。
“現下你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做?”白澤的話終是被風吹散了。
華辰宮。墨洵注視著臨淵,想將這小丫頭看透。這世上尋他庇護之人從未間斷,想憑一己之力將他護在身后,給他一方安穩天地的,這是第一個。
“你都知道了?”臨淵有些疑惑,同時在心里罵了自己一萬遍,這喝了酒怎么什么話都說出來了。以后一定要戒酒!戒酒!
“是,我都知道了。昨日你說了那番話我便找你仙叔問過了。”墨洵老實回答。
“不用崇拜本殿下,本殿下當時也就是一時手癢想打架,誰叫那魔族太子運氣不好撞到本殿下手里。”臨淵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裝的像個大姐頭一樣。心里暗暗罵白澤多嘴。
“你不怕死嗎?”
“我當時只怕你死,沒想過我自己。”臨淵小聲嘟囔了一聲。墨洵表示沒聽清楚。
“我說沒什么事我先走了。”臨淵始終知曉墨洵心性,他最不能欠別人的人情,所以臨淵始終都沒有對他提起。
“往哪走?”臨淵本想撒腿就跑,偏偏眼前一黑被墨洵帶到他懷里。墨洵圈住臨淵才發現這個小丫頭抱在懷里的感覺這樣好。
“帝君你這是什么意思?”
“本君以為你是喜歡這樣的。”墨洵厚臉皮的程度臨淵是見識過的。
“帝君如若是喜歡我,此刻如此倒是情有可原。但據我所知墨洵帝君您無情無愛,所以這番做派不過是帝君你想要還我的人情。我鳳族比不得天族家大業大,但也是要臉的。出手相助便是相助,不需要帝君犧牲色相償還。”如果三百年前墨洵這樣對她,她一定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厭惡。她不需要墨洵以他自己來償還什么人情,她當初幫他擋劫是帶著滿滿當當的情誼的,如若墨洵不能還以情誼,她不需要。
墨洵被臨淵一席話說的難看,臨淵趁著墨洵松懈掙脫了墨洵的懷抱。放下一句帝君請自重便逃遁無蹤。
墨洵確實是想還臨淵的人情,他以為這樣臨淵會高興。卻不料這小丫頭十分有骨氣,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倒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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