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南簡直要被氣笑了,這也太瞎了!
要撒謊也要裝的像一點,扮成無辜蠢萌的小麋鹿也好,這種毫無歉意和技術的謊言加上百毒不侵鋼鐵直女姿態往那一杵,他信個鬼哦!
既然這樣,他也不必照顧她是個小女孩,還老實的走流程了。
他輕嗤一聲,表情變得冷漠,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我不管你是真病假病,我現在跟你說清楚,是董事長讓我來跟你見面的,你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不管你之前跟了誰,以后呢!你就是我江城一霸許浩南的女人,只要你安分一點,我會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安分一點?什么意思?”許心倩問道,目光一樣的清淺無波,有種孤傲的美麗。
許浩南動了動嘴唇,語氣更不耐煩了:“你這個女人怎么擰不清呢?你不過是許董事長外面的私生女,怎么跟人家正牌女兒比,你要是再去騷擾人家,勾搭不該勾搭的人,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這種反科學反人類反社會的話都說得出口,許心倩瞇著眼眸呆滯了幾秒。
她的親生父母居然連這種天雷滾滾的事都干得出來。
許浩南以為他說中了她的軟肋,所以許心倩現在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于是站了起來,走過去將手搭在她的肩膀,得意的說:“好了,別難過了,聽說你還有個孩子,我會讓他衣食無憂照顧你們母子倆的。”
許心倩坐在那里,似乎還是沒有反應。
“咱們都是姓許的,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沒什么好拘謹的。”男人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想我對你好一點,也要聰明點才行,你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快領證,我訂好了酒店,先讓我嘗嘗,我們再……”
然,下一秒許心倩忽然站了起來,直接將他推開。
許浩南本來就是半蹲著,被那么大的力氣一撞,整個人直接摔倒了地上,接著一個玻璃杯在他耳邊被摔碎,玻璃炸開的瞬間,他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
這個瘋女人,砸杯子的時候完全不考慮玻璃碎片會不會扎進他的耳朵!
“我告訴你!許幸然不是私生女,她是許家堂堂正正的女兒,她唯一的做錯的,就是她投錯了胎。”許心倩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是字字清晰。
昏沉的燈光下,許浩南看不清她的表情,卻從心底生出一種沒來由的恐懼。
這女人是瘋的!
“還有,作為生活在群聚地帶一個非山頂洞人,你應該懂得如何尊重別人,再這么沒長腦子道聽途說,就敢在我面前做出這種沒有道德底線的行為,我直接閹了你!”
許浩南不由的瑟瑟發抖,好像是攤上什么大事,這女人在說什么鬼話?
但想起許松年的話,他又多了幾分底氣:“你……你是得了妄想癥,許家的正牌女兒怎么會是你這種貨色。”
這要是真的許家正牌千金,也不會找上他!
他這廂話剛落地,只感覺右眼一黑,又是一悶拳,打得他連連后退。
“看來你還是沒有長記性,長得像個人卻生了個豬腦子,我剛剛說的話你沒有聽到么?不管你面前的是誰家的女兒,你的手再敢亂放,舌頭再敢亂說,我會教你做個人的!”
許心倩絲毫不畏懼,聲線平直,冷清眼眸中又不乏威懾,簡直是鋼鐵直女課堂就地開課的架勢。
許浩南這些年在道上也有些名頭,手下也是叫得動百號兄弟的,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
這女人就是要教,不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揮起拳頭,眼看就要朝著許心倩的臉砸去。
“許先生!”一道冷靜的聲音傳來,調子里是藏不住的高冷貴氣:“你這是干什么?”
許浩南抬眼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城鼎鼎有名的韓少。
這個瘋女人肯定不是許家的正牌女兒,但韓城池確是許家的正牌準女婿。
一個是貴族出生的少爺,一個是街頭混起的小頭目。
一個娶的高高在上的明星富家女,一個只能娶個生過孩子的私生野雞。
兩人碰面,高下立見。
連許浩南都覺得自己實在不配合和這種人做親戚,倒是許心倩這女人有點姿色,倒是能睡一睡,加上許家也承諾會給他一些好處。
而他要做的,就是領個證,然后看好這個女人而已。
“我和幸然有些事要談。”
韓城池走到許心倩的對面,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淡淡的凝著她,話卻是跟許浩南說的。
許浩南的脾氣倒是收斂快,走之前還特意吩咐了服務員將地方收拾了一下。
一場雞飛蛋打很快落幕,許心倩和韓城池坐在離剛才隔了兩張桌子的桌子旁,依舊是情侶卡座。
韓城池看著她的目光很淡,像是有千言萬語又像是無話可說。
“你的脾氣比以前大多了。”修長的手指在桌沿上輕輕敲擊著,一如既往的自信傲氣。
許心倩抬眸,眼神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她的唇線抿的很緊,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異類。
或是想到了什么,韓城池的語氣厚重了不少:“孩子很難帶么?你一個人……”
“說人話!”許心倩冷冷的截斷她。
韓城池怔了一秒,很驚訝,也有些被震懾到。
他的眼神不在然的晃了晃,聲音低了幾個調:“許浩南表面上是個小混混,但別人不知道,他是鄭海的親侄子,鄭海的大哥是妻管嚴,和外面那位有了孩子后,就是鄭海托人照顧著。”
鄭海——江城黑道第一交椅,令人望而生畏的大佬。
“我們是這么考慮的,你跟他在一起,沒人會欺負你。”
“關我什么事?”
許心倩的眼神涼薄的像北極的冰川。
前天才匆匆見過一面而已,她今后的人生就被這些吃了豬油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幸好她很有覺悟,不跟蒙了心的生物爭論對錯。
可是有的人,天生就自帶著普度眾生的優越感,而且還有一種的天下皆醉我獨醒的自信,仿佛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而他有一顆讓你返璞歸真,棄暗投明的菩薩心。
韓城池就是這種人。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之前發生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總有向前看!”
許心倩眸光微瞇,透露出一絲銳利:“你知道當初對我下藥的人,不是我?”
韓城池目光渙散,眼神快速從許心倩的凝視中退了出來。
不想說?不愿啟齒?
許心倩也不勉強,直接站了起來,打算起身走人。
韓城池忽然感到無措,對面的女孩怎會如此陌生。
慌張出錯,他脫口道:“是千雪給我準備,那天……我打算玩點不一樣的。”
這話羞于啟齒,韓城池臉色有些難看,對方如果不是曾經深信,并且那般親密的許幸然,他說不出這種話。
她對他那樣好,任何事情都該也都會無限包容他。
“所以這是什么認錯的態度?”真是聞所未聞。
韓城池看著對面的女孩,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眼角眉梢那令人不適的諷刺那般明顯,太陌生了,她怎么可能用那樣的眼神瞧他。
文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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