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稱呼?”
葉鶴看著這人問自己,便起身向他們握手。
“免貴姓李。”中山裝男人連忙與葉鶴握手。
包廂很快被人圍滿了,中山裝李先生對葉鶴的態度是肉眼可見的客氣,而對其他人,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葉鶴收到胡目求救的目光,帶著笑意啟唇,“想來李先生遇到了麻煩事,急需解決,不妨說出來,讓大家想想辦法。”
李先生臉色一僵,擺了擺手,才將這前因后果給說了出來。
如今正是鋼鐵強國的年代,尤其強調和平往來。
李先生要招待,就是國外來的外賓。
要是招待好了,縣城的發展就找到好的投資人。
偏偏……
“我在胡老板這兒進了些上好葡萄酒,今日便是提貨的時間,卻沒想到人來了,酒卻沒到。”
李先生面容沉重,擰眉不愿再說下去。
“天……”
胡目眼神空洞,覺得自己惹了大麻煩。
包廂寂靜無聲,謹慎的誰都不敢說話。
“非要葡萄酒嗎?”
看著這些人急的不行,王悅悅聽出了大概,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他們一直招待外賓用的都是葡萄酒,胡目卻全進的是假酒,結果開天窗了。
李先生瞥了眼王悅悅這毛頭小子,未置一言。
這還用問,不然他們在這干嗎?
葉鶴卻聽出王悅悅的話中意,順著他的意思:
“各位,我們要不要想想其他的辦法,既然胡老板進的酒未到,何不換成其他酒。”
“葉先生有所不知,這葡萄酒難得一遇,我好不容易才在胡老板這里找到。”葉鶴開口,他不能不給面子,李先生低聲解釋道。
可惜,胡目這兒的全是假酒。
王悅悅默默的補充了句,用他們的假酒招呼他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剛子想到了什么?”
葉鶴留意到王悅悅剛才正在撇嘴,忍不住問道。
葉先生主動向王悅悅搭話,這讓一開始并不將他放在眼中的李老板,對王悅悅的目光有了審視。
眼前這個粗布衣衫的年輕人,“這位小兄弟是?”向葉鶴問道。
“王剛,于我有救命之恩,為人聰明機靈,李先生不妨聽聽他有何見地。”葉鶴抬手指向王剛,便笑臉介紹道。
王悅悅能有什么好辦法,他也想聽聽。
李先生并不認為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好辦法,神情嚴肅搖搖頭。
“小兄弟,事關緊要,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并未與你開玩笑。”
王悅悅身著粗布衣衫,卻是干凈整潔,雖是女扮男裝的打扮,往那兒一站,看著就好看。
她對上此人,語音朗聲清晰,一字一句傳入對方的耳中。
“方才,我聽到李先生請的是外國友人,國家提倡和平外交,又在我國的地盤,古語有盡地主之宜,為何不向他們展現我中國流傳千年的糧食酒?”
“糧食酒?那哪兒上得了臺面!”
李先生聽了連連擺手拒絕。
這小伙子是在逗他玩的。
什么都不懂的臭小子,張口就說大話。
“比起拿奉承迎合外國人的葡萄酒,我覺得國酒才更能展現我中國的傳承魅力。”
王悅悅聽出這人的鄙夷,也不生氣,正色起來。
“魅力?這有什么魅力?糧食酒咱們家家戶戶都喝得上,你能拿這些普通老百姓都能喝的酒,去招待貴客?”
李先生惱羞成怒,不懂葉鶴這人很有分寸,為何會看重這等不知輕重的小子?
王悅悅身段筆直的站在那兒,淡定辯駁:
傻瓜,今天就給你上堂課!
“方才李先生說進的酒是葡萄酒,據我所言,這葡萄酒論釀造,那也是老外的東西。”
“咱們請他喝這玩意兒,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么?”
說到這,看到李先生身后的幾人都變了臉色,王悅悅諷刺的笑了聲。
“你懂什么,胡說八道。”
“哪兒來的野小子?這么沒規矩!”
苗頭拉到王悅悅身上,讓沒見過市面的萬家梅,害怕自己的女兒吃虧,坐立難安,想為女兒說話。
但葉鶴先一步,不動聲色將王悅悅拉到自己的身邊,對上李先生。
“我覺得剛子所言有理,千年古國,豈有拿不出手的?”
葉鶴在李先生的心里有幾分看重,他開口,李先生沉默兩秒,反駁適。
“但糧食酒,未免太過隨意!”
葉鶴未言,把目光拋向王悅悅。
“千釀液。”
王悅悅處變不驚,一字一句認真道:
“千糧液,古法炮制,糧食精挑細選,口感醇厚甘美,色澤清亮澄澈,香味濃郁,依我所言,用國酒來招待他們,才是上上之選。”
新國才剛走上正軌,句句拋起在場人心中的愛國之情。
一番話,瞬間激起了李先生心中的點,他看向王悅悅的目光微變。
用國貨,才是正道。
轉身握住忐忑不安的胡目肩膀,沉聲詢問:
“胡老板,你這里可有要千釀液?”
傻眼的胡目頓時回過神,連忙喊道:“有!有啊!”
“李先生要多少?我這就給你搬過來!”
李先生回頭看了眼葉鶴,又看了眼他身邊不起眼的王悅悅,一挑眉:
“越多越好,要最好的國酒。”
一言出,直接將店里上好的糧食酒都搬走了。
這轉變讓胡目如釋重負,他手忙腳亂的趕緊去安排。
“葉先生,這次多虧了你。”李先生難得露出了笑容。
葉鶴并不應謝,“要謝就謝剛子,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
“……的確。”
李先生點頭,最終,幾人滿意的帶著上好的國酒離開。
而胡目得到解決了難題,在葉鶴和王剛他們離開前,在桌子上放下一個信封。
鼓囊囊的錢。
葉鶴淡然彎腰,掂了掂分量,還行,便將信封放到王悅悅的手中。
“這什么?”王悅悅心有所感,但挪動開,拒絕拿它。
萬家梅再無知,也看出里面錢不少,忐忑又遲疑的站在王悅悅身邊,也推拒的不敢拿。
葉鶴將信封強硬塞到她們手中,知道他們的困境,語氣平淡卻是認真篤定。
“這是你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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