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昭從沒想過,還有女人敢把他當(dāng)作替身。
他猛地掀開身上伏著的女人,然后毫不憐惜地抓著她的手走進旁邊帶著的大浴室,打開淋浴冷水,對著她的腦袋狠狠地澆下去。
冰冷的水狠狠地打在臉上,沖走燥熱沖不走醉意,蘇哲笙蒼白的臉龐配上濕漉漉的頭發(fā)顯得愈加可憐兮兮。
薛和昭的怒意卻還沒那么輕易散去,他冷冷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清醒了一些沒有,等下去外面換身衣服該回哪就回哪里去。”
蘇哲笙在他還沒走遠(yuǎn)的情況下忽然伸手,用勁地拽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
薛和昭回身,“做什么,我沒什么好跟你說……”
他的話還沒落,身子已經(jīng)被按在浴室的墻壁之上。
冷的顫抖的蘇哲笙,口中呼出的氣息依舊滾燙,“我知道你不是姓陳的混蛋,畢竟你長得這么好看。”
“你醉了。”薛和昭伸手想推,可到處都軟軟的她讓他覺得有些憤惱。他從不是什么謙謙君子,卻不屑跟一個醉酒且心有所屬的女人做些什么。
即使,此刻的她美的動人。
蘇哲笙被他拒絕的動作弄得非常不滿,腦子一抽對著那雙在眼前不停晃蕩的薄唇,踮起腳重重地吻了上去,“你不要吵,聽我說。”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覺得那個觸感非常好,“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看著老實而且長得也就一般帥的男人同樣靠不住。”
“你這么帥,我覺得還挺好的。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第一次交給他們不如交給你。”
蘇哲笙此生第一次喝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啰啰嗦嗦到底胡說了什么。
而且該死的是,這個飽含著淚水,眼眸卻清澈地映著他的臉龐的女人,還在一遍遍親吻著他的嘴唇,堪稱不斷點火。
薛和昭的眼神漸暗,他伸手拭去蘇哲笙眼角的淚水,然后伸手將她猛地打橫抱起。
“這是你自找的,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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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笙,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溫柔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出來,捏了捏正在發(fā)呆的蘇哲笙的臉頰,“發(fā)什么呆,有事情可以跟我說說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蘇哲笙頓時從思緒里回神,她看著近在咫尺林澤楷的臉龐,臉頰有些不受控制地發(fā)燙并不自覺往后仰了仰腦袋,“林老師,抱歉,我下班還有點事。”
林澤楷的眼眸不著痕跡地略過她白皙的脖頸,那上面的紅印是第一次出現(xiàn),而且仔細(xì)看來,她今天的確有些魂不守舍,外加眼角眉梢透出比以往還要夸張很多的……春意。
林澤楷的心下一慟,手卻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狠狠握住蘇哲笙的手腕。
“疼……”
蘇哲笙下意識抽手,看著辦公室里其他老師都有些八卦地向著這邊偷瞄,心中有些憤惱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林老師,想找你吃飯的人多的很,我有事先走了!”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態(tài)度非常堅定。雖然說完之后覺得對于這個一直表達善意的同事有些抱歉,還是僵直著身子飛快地撤離。
林澤楷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卻還是沒能說服自己放棄。
他回頭瞥了眼公然竊竊私語起來的辦公室老師們,依舊溫潤如玉的表情配上冰冷到底的眼神,頓時讓所有人不自覺地噤若寒蟬。
直到他走了半響,辦公室才再次沸騰了起來。
“真想不通,林老師為什么對蘇老師這么窮追不舍,不就是長得稍微好看一些嘛。”
“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蘇老師的長相,能力還有性格對于我們已婚男人來說,也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不過我聽說蘇老師是有男朋友的啊,而且你看她今天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明顯那個啥了的樣子應(yīng)該不至于劈腿吧。”
“可林澤楷是誰,雖然在我們學(xué)校是個普通的體育老師,傳言人家?guī)啄昵巴嫫本驮谑屑夁\動會里破了當(dāng)年的世錦賽記錄,而且家境我可知道一些好的嚇人……”
蘇哲笙并不知道,自己的話題每次都是整個辦公室的熱門。她緊了緊手上的挎包,快步走出大學(xué)區(qū)后又走了好幾條街,這才理了理披肩的長發(fā)遮蓋住自己大半張臉,走進了她觀望半晌的那家小藥店。
藥店里隨意地站著一男一女,二十多歲的樣子,正拿著個手機發(fā)個不停。
蘇哲笙的腳步微頓了下,然后直直地向著女孩子的方向走去,“你好,我買藥。”
“什么藥?”女孩似乎聊的正開心,有些愛答不理。
“事后……避孕用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比較好……”
磕磕絆絆快要說不下去的話,終于讓女店員抬起正眼打量過來。不過跟快要羞愧到死的蘇哲笙不同,見得多了的女店員相當(dāng)?shù)ā?/p>
“沒超過72小時吧。”
“啊……對……”
“這個先吃一片,等過了12小時再吃一片。”
“謝謝。”
倒是結(jié)賬時候,那個長著幾顆青春痘的清瘦少年,有些詭異地瞄了她好幾眼,然后又在她的回視下尷尬地轉(zhuǎn)向別處。
蘇哲笙迅速把紅色包裝的藥塞進包包的最里面,剛剛轉(zhuǎn)身就看見面容憔悴的陳珂然正站在門口輕喘著氣,目光帶著呆滯,悔恨還有更多的憤怒凝視著她。
他上前兩步把她包包里的東西一股腦掏了出來,也不顧她的錢包,唇膏掉得到處都是,眼眶紅通通地看著她喊道。
“昨天你明明把劉老板打傷進了醫(yī)院,那之后你又去了哪里?還有你到底為什么要買那個避孕藥,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么啊!”
向水之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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