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妹一打開門,就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捂了嘴巴往屋子里拖。
男人身后還跟著四個壯漢。
“唔唔——”劉五妹想掙脫,可姑娘的力氣再大,也難以跟強壯男人相媲美。
她被人拖著進了堂屋,高大男人對她壞笑道:“小娘子放心,我們是賭坊的人,只要你乖乖的,我們不會對你做什么。”
繼而他拿出一張紙展示給劉五妹看:“你爹欠了我們賭坊銀錢,將你抵賭債賣給了我們。”
劉五妹眼睛里閃著淚花,她拼命搖頭。
嗚咽聲更重,好似要說什么。
高大男人冷笑:“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沒錯,當朝律法中本人不點頭畫押,他人不得代賣。”
他又拿出另一張紙,“這就是你的賣身契,不過是要你畫押,又有多難?”
說著,就有另一個男人上手抓住劉五妹的小手。
男人貪婪的摸了幾把,這才咬破劉五妹的指,強迫著劉五妹按押。
“不,唔。”劉五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僥幸將沒有防備的高大男人撞翻,跑出去還沒兩步,又被人拖了回來。
高大男人嘩嘩甩了劉五妹兩個巴掌,“賤蹄子力氣還挺大。”
“快讓她按押,早按押早完事。”另一個男人提醒,他們這可不是在做好事,多停留一刻,被發現的危險就多一分。
劉五妹破了的手指被抓著,眼看就要按到紙上,院子里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劉五妹在嗎?”
“草——”高大男人瞪了方才說話的男人一樣,真真是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幾人交換過眼神,將劉五妹的嘴捂得更嚴實。
他們想裝屋子里沒人,讓外邊的人離開。
劉五妹讓出那是林花楹的聲音,想制造點動靜,可偏偏高大男人將她口鼻都捂住了,她大腦缺氧,身子越發無力,呼吸也虛弱下去。
好一會兒,外邊都沒有傳來聲音。
眾男人還以為林花楹是走了,沒想到下一秒就看到林花楹推門進來。
見到他們,少女的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只是道:“我來要菜種子的。”
“菜種子在哪里?”
“大哥,她看到了我們的樣子,現在怎么辦?”
高大男人冷笑,“那就抓了一起賣了。”他掃過林花楹右臉上的大片魚鱗廯,很是嫌棄,“來的怎么是個不值錢的貨色?”
話音剛落,除了鉗制劉五妹的高大男人,其他男人都沖林花楹襲去。
林花楹彎腰將地上的油紙包撿起來,隨即突然伸出手,以一力借萬力,抓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轉了幾圈丟到撲上來的其他人身上。
四個壯漢,一下子陣亡三個。
余下一個表情兇狠,從褲腰帶里抽出一把匕首,往林花楹身上扎。
林花楹足下輕點,如同蝴蝶一樣翩翩飛起,落到他的身后,一腳將人踹到墻上。
人還好,可匕首扎進墻里拔不出來了。
“我跟你拼了。”林花楹就像是戲耍老鼠的貓一般,游刃有余,這讓男人很是惱火。
不管不顧的撲上來,被林花楹扣住雙肩,用膝蓋猛擊男人腹部。
男人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高大男人這時候意識到林花楹不好招惹,想跑,但還是晚了一步,林花楹不知道什么時候閃到了他身后,一個手刀下去,高大男人也倒下了。
“你,你是傻子嗎?”劉五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猶猶豫豫的問。
林花楹沒有說話。
拎著油紙包轉身往外走。
那隨意的模樣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來要菜種子的,而非來幫助劉五妹。
劉五妹追了出去,“你真的不傻了?”
她其實想不明白。
林花楹要不是傻子,怎么會幫自己這個以前經常欺負她的人?可她看林花楹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傻子。
“菜種子的錢,抵了。”林花楹停下腳步,無比認真的說道。
“啊?”劉五妹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林花楹說的是今晚她給自己幫忙,菜種子的錢就不給了。
劉五妹抹掉眼淚,“本來就不打算收錢。”一點點菜種子,值什么錢?
“我今晚能去你家暫住一晚嗎?”這個院子里,倒著五個男人,劉五妹是不敢再呆了。
林花楹沒說話,往前走了兩步沒見人跟上,又停下了。
劉五妹瞧見,就知道她是同意了,亦步亦趨的跟在林花楹身后。
蕭蘊一直等在自家院門口,瞧見林花楹與劉五妹一起回來,難得的詫異。
這兩人的關系有多不好,他最清楚。
要是放在以往,劉五妹指定能跟蕭蘊多說幾句話就多說幾句話,可是經歷了剛剛那事,她內心深處彌漫著一股對男人的恐懼,站都站在離蕭蘊最遠的地方。
林花楹要進院子,劉五妹伸手揪住她的衣角:“我,我想報官。”
聞言,蕭蘊看向林花楹,林花楹簡單的解釋了兩句:“她家里有盜賊。被我打暈了,一時半會醒不來。”
“我去請里正過來。”蕭蘊說完就去了。
林花楹扒拉菜種子,找出五種菜種子,每樣二十顆,蹲在菜地旁邊,用小鏟子挖坑。
挖的坑很深,可以放下去豎著的手掌。
挖完坑,林花楹依次將種子丟進去。
劉五妹:“……”
在林花楹要埋土的時候,劉五妹將她攔住了。
“種菜不用這么深的坑。”坑太深了,菜要長出來就不容易。
她親自上手給林花楹做示范,坑深大抵能伸進去半個手掌就足夠了。
兩人一起將坑深改了,埋完土后林花楹端來一桶水,在劉五妹的注視下澆了一瓢又一瓢——對著同一個坑。
劉五妹扶額,“你這樣會把種子淹死的。”
“有的種子喝不到水,就不愿意發芽。”這是林花楹有一次種的菜種子沒發芽,她師父告訴她的。
劉五妹:“……”
“不會的。”劉五妹無奈又好笑,跟林花楹要了水瓢,給林花楹示范怎么澆水。
林花楹煩惱的撩了撩鬢角的頭發,“種菜真難。”
“我覺得打架才叫難。”劉五妹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她是下地種菜的一把好手,可又有什么用?她保護不了自己。
林花楹從蕭蘊屋里拿了紙,裁成五張,手里攥著一段炭筆問劉五妹:“這一列種的是什么菜?”
旭旭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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