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花楹心情復雜。
又有點慶幸,又有點無奈。
這總是播放著奇奇怪怪背景音樂的抽獎輪盤就是她上輩子的金手指。
她默念一聲‘打開抽獎輪盤’,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輪盤,輪盤分為十二塊,每一塊分區都顯示著一樣獎勵。
林花楹粗略掃視一遍,還是與上輩子一樣,二分之一的分區是醫學用品,四分之一的分區是食物,最后四分之一的分區……啥都有,林花楹將其命名為亂七八糟分區。
醫用區有碘伏跟消炎藥禮包,還有一小箱子的口罩、一小盒麻醉劑……,林花楹的視線在亂七八糟區掃過。
然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性福助手是什么鬼!春藥嗎?
抽獎輪盤似乎察覺到了林花楹所想,背景音樂由‘江南皮革廠’變成了莫名其妙的嬌喘。
林花楹:“……”
這個金手指對于上輩子在醫學研究所做博士的林花楹來說形如雞肋,沒有任何用處。
畢竟現代社會里,不缺醫用品也不缺食物。
但是對于現在的林花楹來說,這就是她在這個古代社會里最大的依仗。
“開始抽獎。”
抽獎時,林花楹的目光在碘伏與消炎藥禮包中來回。
指針從快到緩,最后漸漸停在了碘伏上。
隨即一瓶碘伏就出現在了林花楹手里。
林花楹不舍的看了消炎藥禮包一眼,正打算關閉抽獎輪盤,就聽到電子音興高采烈的聲音:“恭喜宿主觸發再來一次獎勵,可再次抽獎,是否立即抽獎?”
“抽。”
這一次,指針緩慢的停在了消炎藥禮包,額,旁邊的性福助手上。
抽獎輪盤十分應景的播放起了奇怪的音段:“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林花楹:“……”
紅著臉將黑色罐裝的性福助手塞進唯一能藏東西的床底下,林花楹用碘伏清理完傷口,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將所有餿掉臭掉的衣服被子都拎到外邊搓了。
只是衣服上的污漬太頑固,怎么搓都搓不掉。
“唔。”林花楹煩躁的晃晃小腦袋,又把搓不掉的衣服放一邊。
最后留下的只有幾件薄衫和肚兜。
-
“這書都破成這樣了,要修補不是不行,可花的錢還不如重新買一本。”書局掌柜從蕭蘊的布包里拿出凌亂的書敲了敲,如是道。
“換本新的?書局里就有現貨。”書局掌柜問。
蕭蘊將布包包好提起來,“不用了。”
“唉,你怎么攤上個愛撕書的傻子,這都是第幾本了……”書局掌柜也知道他的情況,只幽幽嘆了一口氣。
蕭蘊從鎮子上回來,一踏進院子里就聞到了清新的皂香味,院子中的晾衣繩上被人掛滿了衣裳,正隨風飛舞,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與他打招呼。
蕭蘊看著那衣服好一會,才回了自己屋子。
此時林花楹正在灶屋里查看家中存糧,她聽到了外邊的動靜,從灶屋的窗口瞧見是蕭蘊,便沒再管。
她從米缸里頭掏出了最后兩碗碎米煮了米粥,出門摘了幾棵野菜清炒。
做完飯,林花楹去喊蕭蘊吃飯。
天邊懸掛著一輪殘陽,蕭蘊坐在窗邊,借著殘余的天光看書。
夕陽的余暉為蕭蘊的臉頰鍍上朦朧的光輝,褪去了青年周身籠罩的冷清,竟也有了幾分歲月靜好之意。
林花楹欣賞了一會,這才敲敲門板,“……吃飯了。”
調戲人的時候林花楹不覺得相公二字有多臊人,可如今林花楹是說不出口了。
蕭蘊沒有動。
在林花楹以為他不想跟自己一起吃飯的時候,蕭蘊又站起來,跟在她身后去了堂屋。
兩人相對而坐,蕭蘊的目光掠過粥水炒菜,最后又不動聲色的掃過林花楹。
傻子從來不做飯。
“家里沒有存糧了,今天先湊合著吃。”林花楹端起碗,青菜淡粥也喝得暢快。她不是挑食的人,再加上這副身體餓得久了,吃什么都好吃。
蕭蘊拿起筷子,正準備夾菜。
外邊傳來了拍門聲。
“我去瞧瞧。”林花楹起身離開。
來的人是隔壁隔壁的花嫂子,住得比較遠,平日里沒什么來往,不知今日為何上門來了。
“五妹說你撿到了我的花嫁裳,多謝你啊。”花嫂子往林花楹手里塞了兩個雞蛋,“這是嫂子的一點心意,你與蕭蘊分著吃。”
給完東西她就走了。
林花楹挑了挑眉,似乎跟著她穿越的,不僅有抽獎輪盤。
堂屋離院子也沒多遠,花嫂子還是個大嗓門的,她說的話蕭蘊也都聽見了。
“你等等,我加個煎蛋。”林花楹打堂屋走過,跟他交代了一句。
家里還剩一個油底,煎蛋正好。
林花楹三兩下煎好蛋,端上桌。
蕭蘊果真沒有動筷子。
林花楹感覺心被貓撓了一下。
吃過飯后蕭蘊主動將碗筷收拾去洗,林花楹燒了點熱水擦身子,又用碘伏重新清理傷口、包扎傷口。
做完這些,她也困了。
可被子被林花楹洗了晾在院子里,林花楹連件能蓋的褥子都沒有。
要是沒受傷,林花楹可能就湊合了。
可她腦袋破了個口子,今天又泡了河水,要是晚上吹風感冒了,搞不好要得破傷風。
林花楹又去了蕭蘊屋子,她想借個褥子。
房門是虛掩著的,屋內點著油燈,用的是最劣質的燈油,不停有黑色的煙從火上竄出。
蕭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底下壓著那本被兩人爭搶扯壞的書。
他自己用線縫了一半,可因為技藝生疏,書頁與書頁之間并沒有對齊,歪歪扭捏的。
-
翌日早。
蕭蘊睜開眼,看見發灰發黑的屋頂。
他坐起身來,身上的褥子隨之滑落,而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本被人重新裝訂好的書。
手法很熟練,叫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本書曾經被撕成好幾截過。
“蕭蘊!”外頭傳來舊識的呼喚聲,蕭蘊拿著書走了出去。
林花楹背著背簍從山上回來時,就看到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與蕭蘊站在院子里說話。
“重云書院馬上要開始今年的入學考試了,我已經幫我們倆都報名了,你跟我一起去考試吧,只要你成了重云書院的學生,程家就不能再壓著你。”
他這話讓林花楹想起一件事。
旭旭兒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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