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壓根掙脫不開,只能猛地閉上眼。
可預(yù)料之內(nèi)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壓制著她的陸歇,猛地被人掀開。
蘇暖聽到陸歇痛苦的悶哼聲,下意識睜開眼睛。
而眼前的場景,讓她錯愕到失語。
今早她還在用刀子的傅時靳,不知何時,竟又來到了她的面前,宛若天神降臨。
陸歇那個渣男,正被他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而傅時靳抬腳,鞋底狠狠碾上陸歇的臉,語氣森寒,又帶著點嘲諷:“你連我都敢捅?對這個垃圾,怎么就下不去手了?”
蘇暖慢慢回過神,她看著像一條死狗般掙扎的陸歇,忽然覺得,麻木了。
所有的悲痛,惡心,原來到了極致,會讓人再激不起半點情緒波動。
“陸歇,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蘇暖說完,又看向傅時靳,動了動唇,如同木偶般,機械的說了聲:“謝謝?!?/p>
起身,她再也不看這些人。
陸歇,蘇暖,哪怕是剛救了她的傅時靳,這些人,在短短一天內(nèi)都給了她莫大的傷害。
她現(xiàn)在只想逃。
逃離這些人,誰也不見,誰也不理。
看著蘇暖像丟了魂一樣,走出包間,傅時靳眸底一暗。
陸歇還在他的腳下求饒著,被嚇壞了茵茵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
傅時靳彎腰蹲下來,不小心牽扯到胸口的傷,這讓他的情緒驟然間更陰郁。
“像你這樣的廢物,她為什么沒有捅你?”
而自己相比之下,明明就無辜的多,卻被那個心狠嘴毒的女人,捅的毫不留情。
這不公平。
而傅時靳覺得,自己是個很講公平的人。
所以,他隨意從茶幾上抽了把水果刀,冷眸微瞇,回憶著早上蘇暖刺下的位置——
狠狠刺進陸歇的胸膛。
刺完,他眼神嫌棄的將染了血的刀子,丟到一旁,站了起來。
“放心,這個位置,只會讓你痛,不會讓你死。”
這話,都是蘇暖早上留的。
還給她這位前男友,也很妥帖。
傅時靳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而痛到發(fā)昏的陸歇,盯著他的背影,滿是怨毒:“我要報警!你用刀傷我,我要報警!”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躲在角落的同伴給堵住了。
這同伴就是平日經(jīng)常叫他來玩兒的,也是S市有名的紈绔富二代。
這富二代堵著他的嘴,面容還滿是惶恐:“報個屁的警!你敢報警我弄死你!”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傅家那尊煞神!”
S市,膽敢惹那尊煞神的,最后的下場,都可怕到讓人驚悚。
富二代內(nèi)心慌的要死,雖然剛才傅時靳一進來,他就躲到了角落。
但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他,會不會遷怒他……
越上越心慌意亂,富二代叫了救護車,把陸歇抬走之后,就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七月多驟雨。
蘇暖沒開車,只拎著幾瓶酒,晃蕩蕩的在路上走著。
她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對她充滿了惡意。
從倍受欺負(fù)的孤兒,她拼命混到如今的位置,她以為,她的人生迎來了光明。
可愛情,友情,卻輪番給她當(dāng)頭一擊。
大雨模糊了眼簾,蘇暖在路邊蹲下,壓抑的嗚咽聲,終于從唇齒間瀉出來。
傅時靳經(jīng)過這條路時,目光恰好看向窗外。
在看到窩在公交站牌下,可憐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小獸一樣的人影時,目光微頓。
“停下。”他冷聲對司機道。
“騙子,都是騙子……”蜷縮成一團,渾身都濕漉漉的蘇暖,醉眼朦朧的盯著地面,嘴里喃喃道。
大雨澆在身上,刺骨的冷??商K暖一點都不在意。
她一口口喝著酒,淋著雨。
而就在這時,雨忽地停了。
她茫然的抬眸,入目的便是一把黑色的傘,還有撐著傘,西裝革履面容俊美的男人。
傅時靳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半點感情。
他看著蘇暖,寒聲道:“大半夜在這里晃,你是在等著被什么野男人撿回去么?”
蘇暖喝醉后,反應(yīng)有點遲鈍。
她呆愣愣看著傅時靳,像沒認(rèn)出來他是誰,癡癡笑了聲:“帥哥,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
傅時靳:“………”
傅時靳眼底隱隱有些不耐,他語調(diào)冰冷:“我睡過的女人,轉(zhuǎn)頭就再被別人碰,我會覺得惡心?!?/p>
蘇暖的耳里,只聽見了這聲惡心,她的笑慢慢消失,像在磨著牙,問傅時靳:“你是在罵我?”
傅時靳還沒開口,踉蹌?wù)酒饋淼奶K暖,就猛地上前撲進他懷里,圈著他的脖子,酒氣滔天:“你嫌我惡心?那我就非惡心惡心你!”
話音落,蘇暖仰頭咬上他的唇。
紅酒的甜美在唇齒間漾著,還有一股特殊的甘甜。
厭惡了女人二十多年的傅時靳,在碰到這片唇時,再一次確認(rèn)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特例。
觸碰這個蠻狠又毒舌的女人,讓他的身體,都仿佛在上癮。
漫天雨簾中,他們在黑色雨傘下,接著吻。
一個小時后。
銀色的邁巴赫停進別墅,傅時靳抱著緊閉雙眸,沉沉睡去的蘇暖,下了車。
偌大的別墅,安靜的可怕。
傅時靳生性孤僻,不喜有人進入自己的地盤。
除了白天會有仆人進來工作,其余時間,他都不許人來。
將醉醺醺的蘇暖扔進浴室,傅時靳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叫醒:“把自己洗干凈,別臟了我的地方?!?/p>
蘇暖迷瞪的半睜著眼,模模糊糊聽著他的話,然后,皺起了眉頭。
“洗澡……我要洗?!彼X得自己渾身都很難受,呢喃完,她忽地拽住傅時靳的衣角,那雙瀲滟的眸子,籠著水光,勾人的很。
她的語調(diào)也柔軟不似往常,像在撒嬌:“你幫我洗,好不好嘛?”
傅時靳眸光驟然一暗,他喉嚨動了動,修長好看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冷淡的嗓音含著一絲撩人的欲意:“幫你洗,可以。但我要收點利息?!?/p>
蘇暖聲音軟,身子更軟。
被傅時靳按在浸滿水的浴缸里收利息時,叫央求討擾聲,更軟的讓人欲罷不能。
猛男落淚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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