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大廳聞訊趕過來的蘇紜一聽,要把親娘貶為妾室,這還了得。
頓時眼淚漣漣,拉著蘇老爺問道,“父親,您怎能如此無情!”
蘇老爺不為所動,一把推開昔日最喜歡的女兒,對著蕭玉臺討好一笑,“王爺您看,草民這樣如何?”
蕭玉臺瞧見蘇墨言嘴角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你說呢?”
蘇老爺肥圓的身體又出了一身汗,“草民覺得可以。”
蕭玉臺冰冷地掃了一眼蘇老爺,“本王沒讓你說話,本王問的是蘇墨言。”
蘇墨言見狀,看著陳氏和蘇紜憤恨的眼神,只覺得十分暢快。
眼神一轉(zhuǎn),蘇墨言笑意盈盈道,“父親此言差矣,母親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正牌娘子,直接貶為妾室怕是不太好吧,不如……”
“不如怎樣?”
先發(fā)聲的是大夫人陳氏,她沒想到這個丈夫居然如此沒出息,為了討好三王爺,竟硬生生地想把她貶為妾室。
要是堂堂正室下堂為妾的消息傳出去,她在京城夫人圈的名聲,那就算是徹底毀了。
可陳淑蘭又不敢當(dāng)著三王爺?shù)拿鎽簧咸K老爺,見蘇墨言出聲,就甩了一記惡狠狠的眼刀,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這個嘛,我還沒想好。”
蘇墨言微微一笑,眼帶嘲弄,“昔日夫人的所作所為,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
陳淑蘭總算知道蘇墨言今日是來干什么的了,但是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掩面哭泣,哽咽道,“言姐兒啊,我知道你在記恨我昔日待你太過嚴(yán)苛,只是身為你的母親,當(dāng)然是希望你以后過得更好,我才狠下心腸那般對你,你可莫怪為娘……”
蘇墨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夫人當(dāng)真這么想?”
陳淑蘭趁熱打鐵,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你要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啊。”
只是在說出這句話時,她眼底仍帶著輕蔑和鄙夷,想必是還把蘇墨言還當(dāng)作以前那個懦弱不堪的庶女。
蘇墨言是何等人也?怎么會看不出陳淑蘭這是在玩苦肉計。
她也不急著戳穿,反而做出幾分動容的樣子,假裝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淑蘭見有希望,又?jǐn)D出幾滴眼淚,做感傷狀,“我以前只想著玉不琢不成器,故而總有些做的不太妥當(dāng),只盼著你不要太過記恨就好。”
蘇墨言挑眉,“那夫人,你在寒冬臘月讓我們母子兩人洗著全府的衣服,克扣我們的月錢份例,讓小廝丫鬟欺辱我們,也是為我好?”
蘇墨言越發(fā)為原身覺得不值,畢竟,以她記憶里來看,原主那短短十幾年的人生,日日都是被這惡毒嫡母蹉跎的,甚至更過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她這樣想著,眼里也忍不住帶出些微的情緒,眼圈也有些紅。
突然,她感覺肩膀上多了只溫?zé)岬氖帧?/p>
蘇墨言微微抬頭,就只看到蕭玉臺那線條優(yōu)美的半邊側(cè)臉。
一窩小崽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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