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媽媽擔憂道,“你這個傻孩子,若不是王妃你能成這樣么?”
話剛落音,卻感覺到旁邊的南宮旻臉色有些不對,趕緊明白過來,自己如何照顧過王爺,都只是下人身份,如此說話,未免有些越界,趕緊扇了自己一嘴。
“老奴沒規矩了,還請王爺責罰。”
南宮旻沒開口,倒是躺著的春雨,用盡所有力氣,說了句,“不,若沒有王妃,奴婢現在應該在閻王爺那報到了。”
“你說什么?”荃媽媽有些訝異。
不知是哪個多話的,沒一天時間,秦王南宮旻在別莊中懲治秦王妃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天岳城。
說王妃不慎將秦王即將迎娶進門的林伯侯長女推下荷塘溺亡后,王爺一怒之下將王妃趕出府邸,在荒郊別院中日夜為林韻兒跪拜守香。
昨日更因提及林姑娘的閨名而被秦王重重責罰。
命起貼身侍衛,一等武士親自持棍笞刑二十杖,王妃此刻離死就差一口氣。
“差一口氣,那也就是還活著!”秦王府的東苑廂房里,林馨兒一拳捶在屋內的八仙桌上,震的茶盞應聲而響。
丫鬟竹柳趕緊安撫,“姑娘且小點聲,別驚動了這王府的人。”
林馨兒指甲都快掐到肉縫里去了,原本清純無害的面容此刻卻染上了狠絕,“我好不容易說動父親前來為林韻兒那個蠢貨討回公道,王爺竟就這么放過了云蘇那個賤人!”
“可王爺不是已經對王妃……”竹柳看到林韻兒那狠絕的目光,立馬改了口,“那個賤人,狠狠的責罰了嗎?聽說還是魏寅魏大人親自打的,那臀骨的肉全都炸開,都能見到骨頭了,死不死也就早晚的事了,何況就算不死,這下半身估計也得癱,威脅不到姑娘你的。”
誰料林馨兒一個冷目,“你個下等的蠢貨,懂什么!”
竹柳趕緊低下頭。
“你以為那是什么地方,那莊子再破敗,那也是秦王府的管轄之地,你以為這別莊里的事是誰都能知道的?”她冷哼一聲,“如今還不到一天的光景,就被傳得沸沸揚揚,連賣菜的都知道那秦王妃被王爺打的幾乎要丟了性命,若沒有秦王的授意,你認為這消息傳的出來?”
竹柳這才恍然大悟,“所以二姑娘你的意思是這打王妃是假的,消息是王爺故意放出來的?”
“打那個賤人應該是真的,畢竟我姐姐是去了一條命,以王爺對姐姐的深情,他肯定也是對那個賤人恨之入骨,加上我們這林伯侯府要個交代,他不對那個賤人放點血也是不可能的,但至于這消息嘛,”她冷聲一哼,“誰又說得準呢!”
目前唯一能斷定的是,南宮旻保了她云蘇一命,否則為何不直接將她活活打死,她父親昨日上他這侯府的門,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旁的不要,只要這一命抵一命。
但如今南宮旻來了這一手,命自己的貼身護衛將的王妃打成這樣,若還上門逼著他弄死原配,最后反倒弄得他們林伯侯府要被世人所非議了。
“林姑娘,這是您要的熱水。”一個王府侍女推門將林馨兒剛要的熱水端了進來。
正好,有氣無處發。
之間林馨兒走進那侍女,將她手中滾熱的水提了起來,往下淋,“雙手捧著,不許躲開。”
侍女剛一捧,那水直接將她的手燙開,疼的侍女叫了起來。
竹柳強行將侍女的手抓了起來,供她的主子解恨,“若你再敢叫一聲,或是出去亂說,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侍女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只能點頭,忍著劇痛,任由林馨兒手中的水漫漫的將自己的手淋的起泡。
“那邊情況怎么樣?”書房里,南宮旻略帶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魏寅趕緊上前稟報,“已經請了曹太醫為王妃診治,曹太醫說……”
“我問的是林伯侯那邊。”他蹙了蹙眉,那個女人是死是活他不想再管。
若不是因為他們是賜婚,不可殺,加上母后的那道緊急密令,或許昨天他就已經直接給她一刀,讓她去到向韻兒賠罪了吧。
“林伯侯那邊這兩日平靜的狠,王妃被重罰命在旦夕的消息他們那邊應該已經知道,如今王妃都成這樣了,林家也不好再繼續逼著王爺以命抵命了。”
他家王爺也著實令人心疼,想娶的不能娶,想殺的不能殺,前幾日甚至還被王妃咬破了手,罵罵咧咧的回來要包扎。
“你以前不是很瞧不上云蘇的嗎?現在怎么開口閉口都是王妃?”南宮旻一瞬不瞬的瞅著他。
魏寅趕緊行下跪禮,“王爺折煞了,卑職是臣,王妃不論怎樣都是主,卑職怎敢瞧不上,只不過卑職一介武夫,自幼崇武重道,更喜有擔當,光明磊落的勇士,而王妃曾經不但敢做不敢當,還傲慢無禮,仗勢欺人,所以卑職……”
南宮旻輕輕一哼,“那現在她就敢作敢當,不仗勢欺人了?”
“王爺,那日您命卑職笞刑王妃,恕卑職斗膽,試問這整個大玥朝又有幾人能受得住卑職這等蠻力,而王妃一介女流,非但不求饒,甚至寧可疼的咬破嘴唇,也不吭一聲,就因為她認為自己當日沒錯,所以即便冒著被仗死的風險,她也不肯低頭。”
甚至還敢在王爺的淫威之下,用頭撞,用嘴咬。
“所以你對她改觀了?”
“也不全然,只是……”
“王爺王爺,不得了了!”正在這時,王府家丁前來稟報,“云大將軍回朝了,正火速趕往王府,就快到了!”
云霸天竟然回朝了!
呵,他這前腳剛安撫完林伯侯,這頭他又來了。
看來這岳父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叫你們王爺出來!”
上官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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