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至似乎并未看見站在中央的太上皇,徑直的走向云蘇,行了禮,“王妃,王爺那邊吩咐讓您現在就去林姑娘那下跪磕頭,一刻也不能耽誤。”
“可馬上都快天黑了啊!”
“是的,所以王爺讓您跪倒天亮。”
“……”王八蛋。
夏至退出去后,云蘇這才反應過來,逮住正在她屋子里閑逛的太上皇,“她為什么看不到你?”
“除了你,誰都看不見我。”
“你知道?”
“那當然,每天出來散步我都——”他一把捂住嘴,差點說漏了。
“那你剛才還說讓我滴血你才能出來?”美眸一轉,這老小子八成是在誆自己吧!
大事不妙!
太上皇變出兩顆丹藥扔給她,“這是我最新煉制的兩枚仙丹,能保人性命,現在送給你不用感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不等云蘇做出任何反應,‘嗖’的一聲,一道白霧閃過,他縮回了神龍鼎。
“喂,你就這么走了,你答應我說要教訓你孫子的呢?”
噔——
一個小荷包從神龍鼎里被扔了出來,“你將這鼎裝入小荷包里,就能帶著我到處跑了,隨時需要我就呼喚一聲!”
云蘇無奈,南宮家果然沒一個是善茬。
跪在林韻兒的墳前,云蘇一夜沒合眼,睡意剛一來襲,身后那武夫揚起鞭子就是一條血印。
直到天際蒙蒙亮時,夏至敢來,一雙眼睛都哭腫了。
“怎么了?”云蘇問道。
“王妃,春雨她快熬不住了。”
云蘇趕緊起身跟著夏至往小院跑去。
“太醫呢?”
“太醫昨晚回去了,可剛到下半夜,春雨又燒了起來,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怕是……熬不過去了。”
她們剛垮進屋,就被荃媽媽攆了出來,只是一個晚上,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憔悴不堪。
“你來做什么,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誰讓你來的!
“荃媽媽,你就讓王妃看看春雨吧,春雨昨晚夢囈都在念叨王妃……”夏至哭的要死。
荃媽媽滿眼血絲,怒瞪著云蘇,“看什么看,人都死了看什么看!”
死了?
云蘇和夏至都定住了。
荃媽媽卻不再理會他們,兀自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念叨她,那是她做夢都恨自己不能殺了她!”
沒了荃媽***阻攔,云蘇和夏至跑到春雨的床邊。
春雨已經手腳冰涼,夏至探了探她的鼻息,“死了,春雨真的死了!”
云蘇沒落淚,反倒是相當冷靜,她拿起春雨的手腕,摸了摸,還有脈搏!
她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
“她昨天有沒有吃過什么?”
坐在地上的荃媽媽冷笑,“她都成這樣了,能吃什么,什么都沒吃。”
“不想她死,就別哭,”云蘇將床榻旁的紗幔都拉開,“夏至,去將屋子里的門窗通通打開!”
夏至不知所措,不想她死?不是已經死了么?
但在云蘇銳利的目光下,她只得趕緊照辦。
荃媽媽總算清醒過來,正要張口,卻被云蘇搶了先,“先閉嘴,趕緊去弄點糖水來。”
滿腔的怒火被云蘇眼中的執著與堅定全盤擊破,荃媽媽不由自主的聽從她的指令,趕緊下去準備。
“王妃,門窗都已打開了。”夏至過來匯報道。
“好,讓風都透進來。”
臉上灼燙后沒有及時處理好,看來是細菌感染了,高燒導致缺氧,加上低血糖,導致短暫的休克。
而太醫的藥根本是治標不治本。
沒法了,只能搏一搏。
“夏至,給我到點溫水。”她拿出腰間的一枚丹藥,那是昨晚太上皇給她的。
她凝神看了看手里的丹藥,另一枚昨天夜里已被她搗碎,仔細檢查過一番。
“春雨,這次不僅關系到你是否能活,也關系到我的生死存亡,你一定要加油。”她摸了摸春雨的額頭,然后將手里的丹藥為了進去,“夏至,水!”
春雨卻完全無法吞咽,夏至急的直哭。
云蘇奪過她手里的碗,仰頭吞了一口水,直接對上春雨的嘴,喂了進去。
“王妃……”夏至和端著糖水進來的荃媽媽似乎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春雨臉上的燒傷化膿,已蔓延到嘴角,但王妃似乎完全不在意,一直與她嘴對嘴,盡可能讓她將嘴里的藥丸吞進去。
良久,云蘇終于起身,松了口氣,“總算喂進去了。”
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但求太上皇這次不要坑她,希望他煉就的仙丹真能保春雨一命。
見到直愣愣的荃媽媽,她也沒太在意,吩咐道,“等會糖水貪涼一點后,喂給春雨喝點,給她補充點體力。”
一整晚沒睡,剛剛又是跑又是叫,她現在真有些累了,背后的鞭傷還隱隱作痛。
可就在她剛要起身回屋時,昨天被氣走的南宮旻又來了!
又是浩浩蕩蕩的排場。
荃媽媽和夏至趕緊行禮。
“聽說春雨病情又有惡化?”他換了身藏青色的錦袍,顯得身姿更加挺拔,云蘇卻注意到他手上纏著布帶。
“謝王爺關心,春雨她……”荃媽媽哭的泣不成聲,“就快沒了。”
“本王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該在路上了。”南宮旻安慰了兩聲,必定他心里也知道,這高燒如此反復,面容又被毀了,太醫來不來也只是個形式問題。
荃媽媽見到南宮旻手上綁著繃帶,趕緊問道,“王爺的手……”
南宮旻本能的將手隱于身后,“昨日被條瘋狗咬了,所幸無大礙。”
云蘇聽后不僅翻了個白眼,嘟嚷了句,“既無大礙,也好意思纏個繃帶。”
他鳳眼微抬,對上她,“本王唯恐那瘋狗口齒有毒,所以讓太醫上了克狗的藥,王妃書念得少,自然不懂。”
云蘇點頭,“臣妾確實念書少,所以不懂太醫的妙方是否真能‘克狗’,但臣妾有一妙計,絕對能治‘狗毒’之根本。”
上官璐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