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繼續(xù)問下去會戳痛林鹿的心,于是我轉移了話題。
帶著一點引誘和不甘,伴隨一絲羞怯,我在手機上虛偽的打下,“剛才你在陽臺上比劃的,是手語嗎?”
他立馬回過來,“嗯,你看懂了嗎?”
這讓我內心有點小激動,但也有一絲質疑。他不是很愛蘇蘇嗎?為何又對我說那三個字?
于是我繼續(xù)虛偽在手機上打下,“沒,我不懂手語,只感覺到你很傷心。”
這一次他半晌后才回過來,“其實你看懂了,對嗎?”
我狠狠吃了一驚,蒼白的文字表達他也能猜到我的內心?難不成他有讀心術?
正想著,他又發(fā)過來,“你只是不想承認……”
“承認什么?”
他沒回答,卻終止了微信聊天。
我一頭霧水,不死心的又發(fā)過去很多條,諸如“你在嗎?”“為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誤會我了?”之類云云。
但他卻始終沒回應。
只是在半小時后,我家的門鈴聲響了。
我以為是他,于是搶在婆婆前面沖向大門,可開門后失望了,不是他,而是快遞員!
“慕斯小姐嗎?”
“嗯!”我點點頭。
“你的快遞,請簽收。”
快遞沒有包裝,是一個保溫飯盒,里面一大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產后大補湯。而快遞單上沒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
我十分疑惑,于是就問快遞小哥是怎么回事?
“抱歉,對方是匿名的,我也不知道他的信息。”
“那你是在哪里取的湯?誰把湯給你的?”
“就這個小區(qū)啊!吶,就是前面那棟樓,一個大媽讓我送過來的。這么近的距離,還要找快遞員送,呵呵,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快遞小哥笑笑打趣。
我懂了,一定是林鹿讓保姆做的。
頓時心里暖烘烘,這還是流產后我喝到的第一口湯,不自覺眼眶濕潤了。
坐在餐桌邊,我一邊想用美滋滋的湯,一邊發(fā)著微信,絲毫不理會靠在玄關上冷眼嘲諷看著我的婆婆。
我:“湯是你送來的,對嗎?”
他:“嗯,王媽做的。我還不會下廚,正跟她學呢!”
我:“那下次我想喝你燉的湯,可以嗎?”
他:“只要你不嫌難喝,我天天給你燉。”
我:“就這么說定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喝你親手燉的湯。”
將這句話發(fā)送出去后,突然感覺自己也很霸愛。我和他才見過幾次?就這樣霸道的要他給我燉湯?這不是我慕斯的風格哦!
兩年來,我在田軍面前幾乎是無所要求,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單細胞。對生活的態(tài)度就是,只要大家一團和氣,怎樣都行。
其實這兩年,我是對生活沒有激情。
可現在面對這樣一位弟弟,我居然霸愛?難道是被蘇蘇感染了?猜想他喜歡霸愛的女孩,就情不自禁改變自己的風格?
呵呵,一定是這樣!因為這種霸愛,帶著甜蜜。
林鹿立馬回微信了:“沒問題,讓王媽給我指導,盡量不蹂躪你的味覺。”
他的幽默讓我撲哧一笑,不覺中被口里的湯嗆到了。
接著他立馬又來微信:“你慢點,別再嗆著了。小饞鬼,快擦擦嘴。”
我一驚,他又看到了?
眼睛向外四處搜索,終于在客廳陽臺外,籬笆邊的垂柳下,我看到他溫暖的笑。
我想沖他嫣然一笑,可手機緊接著又有動靜了。
他:“別亂看!施黛在一旁監(jiān)視著呢,別讓她抓著把柄。”
我偷偷看向婆婆,果真如他所說,這老太婆正看向陽臺外,目光四處搜索著呢。而外面的林鹿立馬側身躲在垂柳后,施黛應該沒發(fā)現他。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了,冷嘲熱諷道,“這么晚了還送湯?那位大媽該不會是你未來的婆婆吧?”
“怎么?你不允許嗎?”我冷冷斜了她一眼。
“我有啥不允許的?有人替我照顧流產的兒媳婦,我高興還來不及。”
我嗤一聲冷笑,并不接話,覺得沒必要和她斗嘴。
因為我深信,和不要臉的人辯論,最終只會有不講理的結果。
可她卻無休無止。
“送湯的大媽該不會是林鹿的親娘吧?”婆婆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我對面,仇恨看著我譏諷道。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調查啊,我沒義務向你匯報!”
“呵呵,你放心!阿軍一定會調查得明明白白,若你敢給他戴綠帽,我們一定會起訴離婚,讓你凈身出戶!”婆婆惡狠狠道。
這句話頓時又激怒了我,他們母子憑什么讓我凈身出戶?如此倒打一耙,赤裸裸的謀奪別人家產,和強盜有什么差別?
“哼,盡管調查,清者自清!”我壓住憤怒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先搞定小曼和小玲吧,別讓她倆打起來。到底是誰背叛婚姻,你和田軍自己清楚。”
婆婆氣得臉變形,放開嘴朝我破口大罵。
她也終于露出真面目,辱罵的臟話不堪入耳。不僅如此,罵累了后,她還叼起一根煙,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將雙腳擱在茶幾上繼續(xù)罵,儼然就是一副強盜的架勢。
而且,我看著她抽煙的樣子,竟覺得她像夜總會的媽咪。
我盡量對她的辱罵充耳不聞,卻也沒法讓自己不委屈。不覺中又對林鹿有埋怨,他為毛要在住院手續(xù)上搞這些,這不是存心給我制造麻煩嗎?
剛拿起手機準備給他發(fā)微信,就見他早已發(fā)來了好幾條。
“不要和施黛吵,沒必要!”
“他們的狐貍尾巴很快就藏不住了,你要沉得住氣。”
“唉,你還是這么嘴犟,逞口舌之強會吃大虧,你怎么老是改不掉?”
我很疑惑,他這口吻,儼然就是老熟人嘛!
另一只鞋子呢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