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吧!”我平靜的說道,“反正今天你們把話都說開了,日后該怎么辦,自己心里有數,我不會糾纏誰?!?/p>
“哼,你當然不會糾纏?!碧镘婈幚涞溃f著走上前狠狠捏起我的下顎,“你特么就是天下最好的老婆,從來都不管老公做了什么。慕斯,你這么好的老婆,我豈會放手?你給我記好了,不管你做什么,老子永遠不會跟你離婚!除非……”
“除非什么?”我一把打開他的手。
“除非你、凈、身、出、戶!”
他的話剛落音,我只有震驚,陳燕只有對他的鄙視,而婆婆嘴角一絲冷笑。
我只想說,天下還有比你田軍更不要臉的男人嗎?如果有,擰出來給我瞧瞧,我想看看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但我忍住了,這樣的人渣不值得我浪費一個字的唇舌。
因此,我只是微微一笑,說道,“田軍,你和你媽不是說不要我住院嗎?那好吧,走,回我家!”
我故意說回我家,而不是回家,就是在暗示,就是在反擊。
“斯斯,你不能回去,不怕他們母子把你害了???”陳燕關切道。
此時我不太冷靜,只因田軍的厚顏無恥,迫使我內心翻滾,迫使我天蝎女的那根毒刺又長出來,狠狠刺向我身邊每一個人,他們都不值得我相信。
因此,我竟嘲諷的看了陳燕一眼,說道,“怕什么?我死了財產也輪不到他們,不瞞你,上個月我就在范律師那里立了遺囑,慕斯死后所有的財產,留給對我最好的人……閨蜜陳燕!”
話落音,婆婆大驚失色,田軍則一臉狐疑,似乎并不相信。
陳燕卻目瞪口呆,她能看出我是在撒謊,但不確定我演的是哪出。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死后姓田的要是娶了你,不還是能得到財產嗎?”我故作優雅的將手搭在陳燕肩上,譏諷的看著她,“所以說,防不勝防??!你們都太復雜,我不是對手,也不想跟任何人斗。實在不行,明兒個我就去律師那修改下遺囑,慕斯死后所有的財產全部捐給福利院,錢既然帶不走,就拿出來做慈善吧!燕子,你同意不?”
說完,我繼續給她優雅的嘲諷。
陳燕頓時什么都明白了,她哼一聲冷笑,壓抑著憤怒,故作傲慢道,“慕斯,我不稀罕你的錢,但公司是我和慕總的心血。沒關系,你可以不信我,無論怎樣……”
說著她走上前,明明是狠狠瞪著我,嘴里卻偏偏說出這樣一句,
“你他媽都要給我好好活著!哼!”
說完,她憤怒轉身離去。
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但她是否知道,我也被她傷了?
無論她和我爸爸、和田軍有過怎樣的過去,無論她和我做閨蜜是不是懷有企圖,我都愿意相信,過去的閨蜜情中,真誠的友誼大過利益的算計。
可她為什么要瞞著我這些?為什么要和田軍母子吵個不停?為什么看不到我的凄涼處境?
這就是我流產的經過,好一場荒誕劇,人性的丑陋處處可見。
回家的路上,坐在田軍用我的錢買來的路虎車里,我故作輕松的哼著小曲,心里卻是……無處話凄涼!
我想我從此不會再給他們母子好臉色看,同時也知這是一場長期的戰斗。
田軍露出無賴的真容,不解釋、不挽回、不演戲,但打死也不離婚。將我和婆婆送回家后,路虎車就疾馳而去,他不會回家,我也不想看到他。
而婆婆對我更是無所謂的態度,那樣子就像在說:你愛理不理,反正我賴在這里不走了。
一回到家,我就將自己關在臥室,沒有哭,只是……無處話凄涼!
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看著窗外的景色漸入黃昏,聽到肚子餓得呱呱叫,聞到門外餐廳里傳來美食的芳香。
我知道是婆婆在一個人享用豐盛的晚餐。
半小時前,她一如既往去廚房做飯,還故意大聲的哼著小曲,以表示她內心的輕松,我沒理會;
她做好晚餐給兒子打了電話,得知他不回家吃飯后,她不再哼著小曲,獨自一人享用晚餐,問也不問我一句,我依舊不理會;
五分鐘后,因中午飯也沒吃,我肚子餓得不行,開門出臥室,默默去廚房煮方便面。婆婆當著我的面,肆無忌憚將吃剩的美食倒入垃圾桶,將電飯煲里還熱乎乎的飯全部倒掉。
我仍然可以不理會,卻也忍不住眼淚在打轉。
這碗方便面吃得很苦,但咬著牙也要吃完。我默默告訴自己,今后要學會堅強,因為從此在這世上,我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婆婆吃完飯后,就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聲音還故意開得很大。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總覺得她在挑釁。
但我不會和她起沖突,吃完后我默默回到房間,關上門。
夜漸微涼,無心睡眠。
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窗,去陽臺透透氣吧,看看月色也行。
這時,我看到對面樓的二樓那戶,陽臺上一個修長的身影。
是林鹿!
另一只鞋子呢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