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祖轉(zhuǎn)過身,將藥方三折兩折的放進了懷里。
“放心,就沖你這藥方,這個人情算為師欠你的。”薛太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振振有詞的說道。
楚晨月抿了抿唇,感激的向薛太祖行了一禮,隨后告辭,離開了房間。
她沒想到自己在這個時代不僅要冒著被殺頭的罪幫原主調(diào)查滅門的真相,甚至還拜了一個神醫(yī)當師父,不過也好,楚晨月只是對穴位有研究,對醫(yī)術(shù)倒是一竅不通,有了薛太祖這個師父在身邊,日后定有所幫助。
為了安全起見,楚晨月并沒有從醫(yī)館的正門離開,而是悄悄的摸索到了醫(yī)館的偏門,從偏門一路繞回了丞相府。
此時楚晨月還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前腳剛離開醫(yī)館,楚連峰便親自登上了門。
“請問客人可是瞧病的?”剛剛送走上一位病患的公孫聿看了一眼面色紅潤的楚連峰,問道。
眼前的這位男人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身患疾病的,倒是有幾分的壓迫感。
楚連峰和善的笑了笑,客氣的問道,“請問薛神醫(yī)在嗎?”
又是來找家?guī)煹模?/p>
公孫聿有些奇怪的打量著楚連峰,發(fā)現(xiàn)他與剛才的楚晨月有幾分的相像,難不成是父子倆?
“不好意思,家?guī)煬F(xiàn)在有客人在,有些不便,先生不妨改日再來。”公孫聿微微向楚連峰鞠躬抱拳,語氣絲毫不缺禮數(shù)。
楚連峰一聽,挑了挑眉,頓時來了興趣,“客人?”
“聿兒!”就在此時,薛太祖的聲音突然從公孫聿的身后響起,“這是老夫的大徒弟公孫聿,不知丞相大人要來,有失遠迎。”
薛太祖瞥了一眼公孫聿,笑瞇瞇的向楚連峰介紹著,一旁的公孫聿微微有些驚訝,殊不知面前的人竟是堂堂的丞相大人楚連峰。
楚連峰的臉上依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揮了揮手,說道,“薛神醫(yī)客氣了,本相來只是想詢問小女的病因,既然薛神醫(yī)有客要見,本相便不多打擾了。”
楚連峰雖面帶笑意,但語氣卻不難聽出來一絲的不悅。
“只是一個身患重疾的病人,已經(jīng)抓了藥走了。丞相大人,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里屋說話。”薛太祖?zhèn)攘藗?cè)身,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楚連峰。
公孫聿的眸子里雖滿是疑惑,但也不好插嘴,自覺的退到了一旁。
楚連峰聽罷,臉色才算緩和了一些,隨著薛太祖一同進了里屋。
“薛神醫(yī),不知憐兒這病因可有什么進展?”楚連峰提及起楚憐兒的病因時,語氣充滿了擔心和溫柔。
薛太祖為楚連峰倒了一杯茶,回答道,“經(jīng)過這幾日的研究,老夫發(fā)現(xiàn)這香膏本身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三小姐的體質(zhì)與這香膏的成分不融,才會出現(xiàn)紅疹和白膿的癥狀,這種情況確實無法根治,只能等其自然消退,日后多加注意,避免再沾染這種成分便可。”
“哦?這么說,這只是憐兒的體質(zhì)問題?”楚連峰皺了皺眉,這種情況是他第一次聽說,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
薛太祖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補充道,“這并非是不治之癥,據(jù)醫(yī)書上記載,大多數(shù)人都會有這種情況,只不過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同,與之不融的物質(zhì)也各有不同。”
為了隱藏住藥方的事情,薛太祖自然不會如實相告,他這個人雖醫(yī)術(shù)高明,但醫(yī)德卻沒那么高尚,楚晨月恰恰是猜到了他這一點。
楚連峰聽罷,陷入了一陣沉思,過了片刻,猛然抬起頭,問道,“對了,憐兒的病癥有所好轉(zhuǎn),還要多虧了薛神醫(yī)的先見之明,將針法教給晨月。”
楚連峰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薛太祖的反應,他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薛太祖是否真的將針法教給過楚晨月。
幸好楚晨月早一步找過薛太祖,這才免得露了破綻。
薛太祖表面上很是鎮(zhèn)定,心里卻暗暗的感慨楚晨月心思夠精明。
“丞相大人言重了,大小姐其實根骨不錯,有學醫(yī)的天分。”薛太祖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見薛太祖的反應并無異常,楚連峰心里的疑惑漸漸放了下來,看來楚晨月并沒有說謊。
“小女生性頑劣,幸得薛神醫(yī)看重了,那本相便不多打擾了,告辭。”楚連峰客氣的笑了笑,起身向薛太祖告辭。
“丞相大人慢走,聿兒,送送大人。”薛太祖點頭示意公孫聿。
“不勞煩了,請留步。”
丞相府內(nèi)。
當楚晨月剛剛抵達房間時,便發(fā)現(xiàn)了不太對勁。
翠玉已經(jīng)不知去向,整個院子鴉雀無聲,不見人影。
楚晨月的心里有了一絲不詳?shù)念A感,就在她四下尋找翠玉的蹤影時,兩名丫鬟一臉高傲的將她圍住。
“大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可讓奴婢們找的好苦!”其中一位丫鬟陰陽怪氣的對楚晨月說道,手里還攥著一根皮鞭。
“大小姐,大夫人有請,跟我們走吧。”另一位丫鬟沒好氣的白了楚晨月一眼,不顧她的掙扎,上前一步便抓住了她的胳膊,粗魯?shù)膶⑺蠓蛉说脑鹤永锿先ァ?/p>
這兩名丫鬟的手勁竟然格外的大,任憑楚晨月如何掙扎都掙扎不了,她故作驚慌的大喊道,“你們放開本小姐,本小姐可以自己走!”
可丫鬟們像是聽不見,手如同老虎鉗一般,死死的鉗住了楚晨月的胳膊,楚晨月見她們并沒有絲毫想要松手的意思,無奈之下只能放棄掙扎。
待楚晨月快要靠近大夫人的院落時,一陣陣的鞭打聲便傳入了楚晨月的耳中,隨即伴有著翠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凄慘。
“說不說?楚晨月那個死丫頭到底去哪里了?”大夫人冷冷的凝視著面前被五花大綁在長凳上的翠玉,厲聲質(zhì)問道。
長凳上的翠玉蒼白著臉,身后已經(jīng)被打的鮮血淋漓,模糊一片。
她虛弱的張了張嘴,吃力的擠出了幾個字,“奴婢……不知……”
“還嘴硬?給我繼續(xù)打!打到她說為止!”大夫人被翠玉的嘴硬氣的不輕,顫抖著手指著她喝道。
大夫人的話音剛落,一陣棍棒便又一次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翠玉的身上。
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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