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兒哭的梨花帶雨,楚晨月聽的心煩。
一直沉默的風靖宇見狀,連忙上前將楚晨月攙了起來。
“三小姐,大小姐并無此意,河燈既已放了,平安也祈完了,是時候回相府了?!憋L靖宇識趣的為楚晨月解了圍,隨后便拉著楚晨月的手準備離開。
楚晨月本能的想要抽開,但是仔細想一想,最終還是默許了風靖宇。
畢竟風靖宇可是楚家滅門的罪魁禍首之一,楚憐兒說過,風靖宇想要登上皇位就必須要迎娶她,和風靖宇走的近一些,或許能查到一些線索。
深入敵人內部可是她慣用的手段!
風靖宇見楚晨月似乎并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心里不由得輕蔑了一番楚晨月。
蠢女人畢竟是蠢女人,最后還是會落到自己的手心里。
風靖宇本以為楚晨月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實他自己才是那個被人拿捏算計的角色。
就在楚晨月剛要抬腿離開時,楚憐兒突然失聲叫了一聲,然后向她倒了過來,將她推向了一旁的馬兒。
馬兒因為楚憐兒的舉動受驚失控,嘶鳴一聲,兩只有力的前蹄高高抬起。
楚晨月猝不及防的被推向馬蹄之下,眼見下一刻就要成為馬蹄之下的亡魂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楚晨月抓住了楚憐兒的衣袖,而風靖宇則一把將楚晨月拉進了懷里,楚憐兒一個踉蹌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趴在了馬蹄邊。
楚憐兒距離馬蹄只有僅僅一掌的距離,馬蹄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清晰的回響在楚憐兒的耳邊,嚇得她不禁慘叫一聲,臉色慘白。
“救命啊!”楚憐兒狼狽的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已然沒了相府三小姐的形象。
風靖宇安撫好受驚的馬兒后,命隨從將楚憐兒扶了起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風靖宇擔憂的望著楚晨月,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一副生怕她受傷的樣子。
相反楚憐兒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只見她頭發凌亂,一張白嫩的小臉已經沾染上了灰塵,眼淚像不要錢的珠子一樣拼命往下掉,愣愣的望著前方,遲遲緩不過來神兒。
如果不是有隨從的攙扶,楚憐兒怕是連站都站不穩。
“我沒事,只不過憐兒好像不太好?!背吭缕沉艘谎蹪M臉驚恐的楚憐兒,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楚憐兒目前為止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
風靖宇皺著眉頭,對隨從詢問道,“三小姐可有受傷?”
“回四皇子,三小姐只是受了驚嚇,并未發現受傷?!彪S從檢查了一番楚憐兒的情況,回稟道。
風靖宇點了點頭,命令道,“這匹馬回去后處理掉?!?/p>
“是?!?/p>
“兩位小姐沒事就好,還是換匹馬乘騎吧?!憋L靖宇招了招手,示意隨從將自己的坐騎換到馬車前。
此時楚憐兒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一聽聞風靖宇這話,連忙上前拉住了風靖宇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自責道,“四皇子,都是憐兒不好,憐兒方才腳麻了,沒有站穩,這才撞到了姐姐,驚擾了馬兒,是憐兒沒用……”
楚憐兒一邊說著,眼淚又一次開始往下落。
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于男人來說,著實讓人心疼,可在楚晨月的眼中簡直惡心至極!
剛才的這場鬧劇,楚晨月也受了一定的驚嚇,好在她反應的快,不然倒在馬蹄下的就是她了。
當然,抓住楚憐兒的衣袖也是她故意為之,楚憐兒害了她這么多次,這一次總該是要輪到她了!
風靖宇眸子有些冰冷,如果楚晨月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或是死在了馬蹄下,他絕不會放過楚憐兒!
風靖宇沒有理會楚憐兒,她對于他來說,不過是額娘安排在相府的棋子,一枚用來助于他登上皇位的棋子而已,是死是活他并不關心。
“三小姐不必自責,為了避免再發生這樣的危險,我們還是抓緊啟程吧。”風靖宇加重了語氣,冷聲說完,便翻身上了馬。
楚晨月將兩個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只不過她繼續裝傻,不以為意。
楚憐兒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一口銀牙咬的咯吱響。
她本想將楚晨月撞到馬蹄下踩死,卻沒想到楚晨月會抓著自己,更沒想到她會在最后一刻松手。
好在她福大命大,才免于死在自己的算計里,不過她絕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楚晨月。
楚憐兒悻悻地與楚晨月一同坐上了馬車回府,一路上她幾次張口想說些什么,但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晨月,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
自從上次在相府溺水醒來后,她總覺得楚晨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楚晨月開始變得危險了起來!
楚晨月將頭輕輕靠在了車壁上,耳邊不斷傳來楚憐兒那帶著哭腔的碎碎念,一陣神煩。
“幸好倒在馬蹄下的是憐兒不是姐姐,不然憐兒會帶著負罪感度過一生的……”楚憐兒拍著胸脯,露出一副僥幸的神色。
楚晨月聽著這些話,險些反胃。
她倒是沒看出來楚憐兒有任何的負罪感,相反壞事做的比誰都樂在其中。
她最厭惡這種冠冕堂皇的虛偽小人,可偏偏她的周圍都是這種人。
楚晨月沒有搭理楚憐兒,任憑風吹她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楚憐兒見楚晨月無視自己,心里又氣又無奈,最終識趣的閉上了嘴。
過了片刻,馬車停在了相府門前。
楚連峰聽聞馬兒失控的事情,早早便在相府門外等候著楚晨月等人了。
馬車剛剛停下,楚憐兒便撲進了大夫人的懷里,“爹,娘,你們差點就見不到憐兒了!”
大夫人心疼的摸了摸楚憐兒的腦袋,詢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那馬怎么會失控呢?憐兒有沒有受傷啊,讓娘好好看看!”
看著楚憐兒在大夫人的懷里撒嬌訴委屈,楚晨月的心底里突然生出一股心酸和羨慕感,她不知有多少年沒有感受過母愛了。
夏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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