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仆將項楚從小島上送了出來,這個地方項楚非常熟悉,就是她落水的地方。
到了位置,啊吧啊吧的沖她比劃了兩下,項楚點了點頭他便回去了。
那個小島是在河流深處,島嶼周圍常年被迷霧籠罩,那是逸清設下的迷霧陣,一般的船只或者個人想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拜師逸清之后,他將進入小島的方法告訴了項楚,現在她想要進去還是非常簡單的。
上岸之后,腳踩在地上,她勾了勾唇角。
現在,她回來了!
不管之前請詭閣刺殺她的人是誰,不管項家人還有什么招數,不管晉國有多么遙遠。
凡是惹到過她的人,一個也別想好好活著。
從樹林出來進了盛京,一路走過項楚總覺得如今盛京內氣氛好像有點詭異。
喧囂依舊,卻總有種暗潮涌動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她回到了元帥府。
卻見此時帥府門口竟然掛滿了白綢,四個大白燈籠取代了之前的紅色燈籠。
整個府邸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完全沒有了之前莊嚴肅穆的感覺。
看來老頭兒說的沒錯,這家人還真的開始給她辦喪事了。
就在她準備上前進本的時候,院里傳來了一陣喧鬧哭喊的聲音。
“楚兒啊!你說你就這么去了,你讓我這做姨娘的怎么活?楚兒啊!”
聽著這‘情真意切’的哭喊,項楚都要信了她的邪。
沒想到她回來的還挺準時,竟然正好趕上了出殯。
浩浩蕩蕩一行人從帥府走出來,最前端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男人面容憔悴,胡茬凌亂,眼下深深的眼袋讓他看上去很沒有精神。
腰間別著一把寬刃大刀,走起路來卻沒有了往常的神采。
若不是之前在戰場上見過,項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竟然是項烈。
與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神相比,眼前這人……到真像是一位痛失愛女的普通父親。
他身后徐氏被自己的一雙兒女架著,哭的昏天暗地。
如今項依依臉上的傷已經痊愈,項英男的臉上卻實打實的留疤了,看上去就十分猙獰可怖。
“娘,人死不得復生,我知道你向來心疼二姐,可……”說到這項依依的眼淚竟然也吧嗒吧嗒的開始掉落,“可也要仔細著自己的身子,只有這樣,二、二姐她的在天之靈才能夠安息啊。”
幾月不見,這母女倆的演技到更上一層樓了。
反觀二姨娘和她的幾個孩子,表演欲就沒有那么強了,安靜的跟在隊伍末端。
一行人走出,身后跟了一口超豪華紅木大棺材,這里面裝的應該就是‘項楚’了。
現在整個項家都沉寂在哀傷當中,據說項元帥得知愛女死訊后連續八天幾乎不眠不休跑死了十一匹寶駒才從邊關趕了回來。
在見到女兒尸體后,更是險些暈死過去,場面一度十分感人。
而項楚的三位兄長也在四日前全部趕了回來,親自在她靈前守了三日,說是為了彌補妹妹生前沒有保護好她的遺憾。
可能全家,真的為她的死難過的,也就只有這四個男人了吧。
而就在他們全都沉寂在痛苦當中之時,一道寒光閃過,不知從何處而來一把帶著殺氣的窄刀,直愣愣剁到了光滑的棺材板上。
刀刃陷進去了一半,可見來人力道有多重。
“何人!”
如果不是項烈此時狀態不佳,項楚可沒有把握能將這把刀扎進棺材上。
項烈聲如洪鐘,手中寬刀快速出竅,眸中帶怒兇狠的朝前看去。
于此同時,他的三個兒子也紛紛拔刀擋在了棺材前。
項家元帥帶著三位將軍送嫡小姐出殯,這種事情竟然有人來找茬。
真是嫌自己命長!
所有人都等著看那人是怎么死的的,而此時老四項揚已經提刀沖了上去。
他可沒有打算手下留情,一刀直擊項楚面門,好在后者沒有半點松懈,她向后下腰同時出腿踢向了他握刀的手腕。
隨后借力朝邊上一轉身,算是堪堪躲過了這一刀。
“有點欺負人吧?”
項楚看著項揚一副要剁碎她的樣子,她連忙足尖一點,朝著棺材的方向閃身而去,一把抓住了自己剛剛擲出的窄刀,接著沒有任何停頓,快速轉身格擋,項揚的大刀已經再次劈來。
由于力道不夠,她只當下了大半力道,項揚的刀還是傷到了她的肩膀。
這項揚在軍中有小戰神之稱,最厲害的就是單挑。
項楚知道,自己在他手里過不了二十招就得死。
所以只能用暗器將他逼退,然后一個跟頭站在了紅木棺材蓋上。
她站的這個位置相當高,下面還有八個人抬著棺材,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她咬牙發力,棺材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架著棺材的木頭應聲而斷,而她還穩穩的站在棺材蓋子上。
這一下可以說是打了項家所有人的臉,眼看著那三位哥哥都要沖上前來砍她了,項楚厲聲喝道,“本小姐到要看看,今日是誰想要讓本小姐入土!”
就在她開口的那一瞬間,項烈快速攔住了兒子們,詫異的朝項楚看了過去。
仔細辨認之后,他滿臉不可思議。
“楚、楚兒……真的是你?”
別說她不信,周圍的人更不信,這個一身男裝身姿挺拔身手矯健,甚至能跟四爺過招的少年,是二小姐!?
呵……怎么可能?
二小姐雖有些武功底子,可也不過是繡花枕頭,怎么可能扛得住四爺兩招。
“是我。”項楚肯定的回應讓所有人都傻了眼,尤其是三姨娘母子幾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楚兒、我的楚兒,快到爹這來讓爹好好看看你。”
其實項烈此時也沒有完全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項楚,應該說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在做那種女兒還沒死的夢。
聽到項烈的話,項楚輕飄飄的從棺材上跳了下來走到項烈跟前。
“是我,真的是我。”其實項楚之前活了兩世都沒有體會過什么親情,二十一世紀時她從無父無母從小被組織收養,前世她又是穿越到了一個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帝王家不是說著玩的。
三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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