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僵持的局面下,姜超要想脫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林曉佳弄暈。
而無疑的是,他也熟稔此道,用手指在頸后一掐,林曉佳頓覺眼前一黑,昏昏欲倒。
她眼睜睜看著姜超模糊的身影,晃出門口,卻渾身軟的像團棉花,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姜超從林曉佳出來時,夜色已濃。
他深吸一口,凜冽的空氣涌進肺里,激的他渾身一個冷顫,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也頓時清醒過來。
前一夜,他從局里溜出來之后,就犯了愁。
跟案子有關的人都已經死了,沒有一點兒線索,他只能相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在林曉佳家躲一整天。
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小記者居然自動送上門來,這無疑給他提供了調查方向。
想到這兒,姜超緊皺的眉頭,不禁舒展開來。
他掏出手機,插入SIM卡,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姜超開門見山,問道:“劉科,幫我查一個人。”
他撥通的正是技術科劉科的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劉科明顯一愣。
“姜隊,您還是趕緊回來吧。您現在身份特殊,再動用局里的資源,恐怕不合適吧。”
姜超緩緩吸了一口氣,沉沉地問道:“劉科,你相信我嗎?”
“相信。”
“那還廢什么話,趕緊給我查!”
他忽然暴吼一聲,劉科被震懾的渾身一抖,本能地做了個立正的姿勢。
“是!”
姜超從警多年,在隊里積威甚重。
雖然他現在還背著處分,但是隊里的人,依然不敢拿他當普通人對待。
掛斷電話,不出片刻,一段簡略的個人資料,已經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劉云樹,都市快報入職記者,現居寧州市濱河峰尚A區某棟1單元19層。
文字下面,還配有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
這就是那個下套,差點兒陰了姜超的記者。
望著那一臉白凈、斯文的長相,姜超不禁冷笑。
“小兔崽子,敢陰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關掉手機,姜超便直奔濱河峰尚。
以前他還在職時,官衣開道,無論辦什么事,都雷厲風行,暢通無阻。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別說大開方便之門了,現在,他就連正規出租都不敢坐,只得打了一輛黑摩的,慢悠悠地朝濱河峰尚晃去。
這一路幾乎橫跨整個市區,等他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等到司機招呼他下車的時候,姜超在后座上,幾乎凍成了冰雕。
他扔下一百塊錢,便哆哆嗦嗦地直奔劉云樹所在的樓層。
此時夜還不深,小區里仍舊有三五成聚的人。
姜超吧帽檐拉低,盡量避開人群。
進入大樓,他也沒敢做電梯,而是一路順著樓梯爬上了19層。
樓道里,黑燈瞎火。
姜超沒敢出聲,悄然摸到劉云樹家門前。
此刻,他已經不是昔日的刑警隊長,公然抓人,顯然行不通。
所以,按照他的計劃,這次行動,要悄悄的進去,開槍的不要。
他從口袋,掏出彈力針,緩緩插進鎖眼。
這東西開門撬鎖,無往不利,還是他從一個扒手那兒繳獲來的。
只是沒想到,彈力針剛剛插進去,那扇門居然嘎吱一聲,開了。
姜超心里一蒙,心說:臥槽,這東西真的好用到這種程度了?
里面沒有開燈,房間里漆黑一片。
姜超踮著腳尖摸了進去,隨手帶上了門,整個人頓時就陷進了漆黑里。
誰知,就在他關門之際,忽然就聽到腦后一陣勁風,呼的一下撞來。
“臥槽!”
姜超倒吸一口涼氣,身子一沉,猛地向下一蹲。
幾乎同時,有個東西擦著他的頭皮刮了過去,砰的一下撞到墻上,緊接著傳來啪的一下破碎聲。
無巧不巧,飛撞而來的拿東西,正砸在點燈開關上。
隨著破碎聲傳來,客廳里瞬間亮起了刺眼的白光。
姜超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飛快地朝他撲來。
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人一個飛撩,朝他胯下猛踢而來。
就這力道,要是踢中,姜超這輩子恐怕就沒有傳宗接代的機會了。
不過,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刑警,也不是白給的。
姜超反應奇快,雙腿膝蓋猛的一夾,將那記飛撩擋在了膝蓋之下。
他嘿嘿一樂,“小子,夠狠啊!”
說話間,抬起眼皮一看,頓時傻眼。
姜超以為,襲擊他的是劉云樹。
可是眼前這個,明顯是個女的。
“黑玫瑰,怎么是你!”
那人居然是林曉佳!
瞬間的詫異之后,林曉佳頓時暴走。
她的腿雖然被制,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發飆。
只見她掄起巴掌,朝著姜超臉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扇。
姜超被打的眼冒金星,趕緊撒腿,跳到兩米開外。
看林曉佳還想乘勝追擊,姜超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黑玫瑰,住手!”
直到此時,他依然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疑心自己被扇出了腦震蕩。
姜超身子晃了幾下,總算站穩。
“黑玫瑰,你怎么在這兒?”
林曉佳冷哼一聲。
“來找你!”
“找我?”
姜超一時錯愕,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幾起血案至今,出了大范圍的摸排之外,尚且沒有其他線索。
這個叫劉云樹的記者,是最好的突破口。
姜超能想到的事情,林曉佳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他沒料到,林曉佳再被他掐暈之后,還能快他一步,率先找到這里。
想來,這應該歸功于劉科。
顯然,劉科把劉云樹的資料發給姜超之后,順手也把他給“賣”了。
“小兔崽子,回頭我再收拾你!”
姜超低罵一聲,話鋒一轉,問林曉佳,“劉云樹人呢,這小子撂了嗎?”
林曉佳搖頭。
“我比你也早不了幾分鐘,我來的時候,這里的門就是開著的。”
姜超聽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近來每每他們有新線索,總是會有人快他們一步。
這一次,他們顯然又晚了一步。
沉默中,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在擔心什么。
兩個人的心,不約而同地都往下一沉。
就在兩人失望之際,臥室里忽然傳出來一陣呻吟。
人走茶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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