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走出來一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本來吹著閑適的口哨走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怒氣沖沖,而另一對男女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狼狽樣,頓時明白發生了什么。
沈南舟原本面無表情的臉,此時忍不住輕笑出聲,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大型抓奸現場??!精彩?!?/p>
田一晗和馬珊珊看到有陌生人出現,更是心虛,也顧不得衣服沒有完全穿完,拿著剩下的衣服抱頭鼠竄,火速逃離肇事現場。
看到田一晗和馬珊珊離開,喬舒芽這才忍不住痛哭失聲。
她和田一晗是電影學院的同屆校友,由戲生情,在一起兩年整,此時以如此難堪的方式分手,真是痛如切膚。
喬舒芽哭得怪可憐的,沈南舟就忍不住多了幾眼。
喬舒芽雖然只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但是到底也有那么一小撮粉絲,此時看到這陌生人看她,以為他認出了她。
一著急,脫口而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喜歡看戲回家看電視劇??!”
喬舒芽的口氣實在不怎么好,沈南舟的脾氣也上來,他蹙眉:“電視劇都是假的,哪有這現實的苦情戲好看?!?/p>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舒芽這叫一個氣。
喬舒芽所住的公寓樓,一層兩戶,她在這里住了一年,從沒有見過對門的鄰居。
所以,她斷定,這嘴賤的家伙,一定是走錯樓層了。
喬舒芽止住哭聲,怒目圓睜:“哎你誰??!你住哪層的?趕緊回家找你媽去,別在我這里污染我的空氣?!?/p>
但見男人姿態慵懶閑適,仿佛在自家后花園散步一般,邁著大長腿,一步一步向對門走去。
走到門口,他輸入門鎖密碼,只聽“?!币宦曧?,防盜門開啟了。
沈南舟倏然回頭,沖臉頰紅腫眼圈通紅的喬舒芽挑了挑眉,勾唇一笑:“很不巧,從今天起,我們就是鄰居了?!?/p>
說完,他走進門內,一聲巨響,防盜門緊緊關閉。
徒留喬舒芽瞠目結舌。
老天??!
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p>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喬舒芽恨恨瞪了一眼對門冰冷的防盜門,回到自己的家,第一件事不是找冰袋敷臉,而是開始收拾東西。
收拾田一晗的東西。
這間公寓,在S城屬于高端住宅樓,是她出道四年以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拍戲攢下來的。
在圈里,田一晗的名氣比喬舒芽大那么一點點,由于長得帥,還挺有辨識度,雖然演技感人,但是時常能在一些雷劇里演男二號,所以,他自然也比她賺的多。
田一晗自己買了別墅,將老家的父母接來住,還讓喬舒芽也搬進去同住。喬舒芽自然是不肯的,她自己有房子,憑什么要去別人家里寄人籬下?
田一晗耐她不何,只得由她。他們的演員職業,工作性質特殊,聚少離多,能湊到一起的時間,田一晗基本都是在喬舒芽的房子里度過的。
時間久了,喬舒芽的房子里,田一晗的東西就越來越多。
田一晗那個混蛋,自己的別墅有父母在,不好意思帶馬珊珊那賤人回去,又擔心酒店開房被拍到,就將人帶到她家里,真是把喬舒芽惡心壞了。
收拾完田一晗的東西,叫來同城快遞,讓快遞小哥將東西送到田一晗的別墅去。
想著田一晗手里還有自己的家門鑰匙,又立刻打電話找來開鎖匠,重新換過鎖,喬舒芽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洗過澡,找來醫用冰袋,敷到紅腫的臉頰,喬舒芽躺倒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喬舒芽是被刺耳的門鈴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只見室內一片漆黑。
拿過手機看一眼時間,深夜23點。
喬舒芽買下這間公寓也才一年,由于工作的原因,更是沒在這里住過多久,這么晚,誰會叫門?
熟人造訪,一般都會事先打電話聯系,所以排除熟人的可能性。
深更半夜,獨居女性,種種恐怖故事浮上心頭。
喬舒芽開始裝睡。
原本以為門鈴響一會兒,沒人應,外面也就消停了。誰知道,這門鈴響個沒完沒了!
喬舒芽再也無法裝死了。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打開燈,走到門前,聲音滿是警戒:“誰?”
“對門的鄰居?!币荒ǖ统链判缘哪幸魝鱽?。
喬舒芽努力辨聽,沒錯,就是新鄰居的聲音。
由于害怕而狂跳不止的心,也平靜下來。
“有事?”
“你把門打開,我有話對你說。”
“我沒話和你說,你不睡覺,別打擾我睡覺。”喬舒芽開始趕人。
“你不開門,我就繼續摁鈴。”
喬舒芽頓時火冒三丈。
她怎么這么倒霉,碰上這么一個神經病鄰居。
猛一下將門打開,喬舒芽扯著嗓門低吼:“你有毛病吧,咱倆有什么話說?”
吼完,喬舒芽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止新鄰居一個人。
只見他身后,還站了一圈同樣年輕的男男女女。
喬舒芽后悔了。
她不該胡亂懟人的,她可是公眾人物啊!這群年輕男女里面,說不準就有她的迷弟迷妹呢。
喬舒芽當即忍下怒意,仿佛川劇變臉一樣,調動所有情緒,竟然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這么晚了,你想對我說什么?”
喬舒芽的變臉絕技,真是讓沈南舟嘆為觀止。
沈南舟盯著喬舒芽的雙眼,眸光閃過一絲戲謔:“我今晚,想、睡、你。”
喬舒芽也顧不得對面的人群里會有自己粉絲的可能性了。
她覺得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喬舒芽忍了半天,都沒能忍住。她忽然抬起還算長的腿,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一腳踹上沈南舟的腿。
“你、去、死、吧!”
咆哮完,喬舒芽將門狠狠一關。
而門外,沈南舟的臉色黑得可以和鍋底相媲美。
圍觀的狐朋狗友們,無一不被沈南舟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所震懾。
一群人一溜煙進了沈南舟的家,紛紛將自己的物品都拿好,又一溜煙紛紛往出走。
損友A:“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覺了?!?/p>
損友B:“我小情兒剛才打了十多個電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再不回去陪她,她就生氣了?!?/p>
損友C:“哎呀,都十二點了啦,爸爸媽媽不讓我超過十二點還不回家的?!?/p>
頃刻間,眾人作鳥獸散。
看著這群罪魁禍首紛紛找不靠譜的理由遁了,沈南舟又氣又好笑。
蘇珍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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