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芽臉上連挨女主角十幾巴掌,當這一場戲終于拍完的時候,她的臉頰已然腫成豬頭。
她這又紅又腫的臉,哪怕化妝師補再厚的妝,都掩蓋不住。
導演即便再嚴厲再苛刻,此時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都頗有些于心不忍:“舒芽,你臉腫成這樣,今天就拍到這里吧,趕緊收工回家敷敷臉。”
喬舒芽的面皮火辣辣的痛,連咧一咧嘴都痛得直抽氣。
她努力咧嘴一笑:“導演,我今天的戲份還沒拍完呢。”
導演盯著她,說:“你臉腫成這樣,難看死了。”
喬舒芽雖然只是一個女配角,但是作為一名女演員,到底是愛美的。
“謝謝導演,那我就先收工了。”
剛才卯足吃奶的勁兒扇她十幾巴掌的楊晴,滿臉歉意拉起喬舒芽的手一疊聲道歉,那聲音真是膩死人:“芽芽,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你看看我將你這張小臉給打的,都沒法見人了。我今天也不知為什么,狀態一直不對,怎么拍都拍不好。咱們的莫大導演,你也是知道的,他最是吹毛求疵,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戲能拍好,你可別怪我……”
喬舒芽心中冷笑。
這帶資進組的女人,身為女主角,演技一塌糊涂,就因為拍戲NG次數太多,導演隨口一句說她的演技還不如對戲的女三號喬舒芽,就借這場扇耳光的戲泄憤。
喬舒芽恨得差點咬斷后槽牙,但是作為一個十八線小演員,走狗屎運接到這部戲的女三號,她即便心中憤恨,卻也只得將委屈裝在心里。
“你別這么說,我怎么會怪你呢,真打是我要求的。大家都只是想將戲拍好而已,這點小事,沒關系的。”
拍的是都市劇,拍戲的咖啡廳離喬舒芽的公寓不遠。
回家的路上,助理米粒一邊開車一邊憤憤不平:“那女人當她練降龍十八掌呢!我當時看得都快氣死了!自己演得不行,挨了導演的罵,她憑什么把氣撒到你身上!”
喬舒芽將火辣辣的臉頰靠在車窗上,冰涼地溫度席卷蔓延,她的臉仿佛也不那么疼了:“誰叫我只是個不紅的小蝦米呢。”
不紅就要被踩在腳下,任人欺負,甚至連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高你一等。
娛樂圈就是這么殘酷。
“芽姐,你會紅的,我相信你。”米粒信誓旦旦說道。
喬舒芽意興闌珊:“你可別相信我,這話我對自己說過一萬遍,到如今我自己都不信了。”
回到家,喬舒芽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不妙。
玄關處,并排放著兩雙鞋。
一雙男式皮鞋,一雙女式高跟鞋。
這雙男鞋,喬舒芽自然是認得的,還是她精挑細選送給田一晗的生日禮物,價格不菲。
而這雙女鞋,自然不是喬舒芽的。
就在這時,一陣曖昧嬌喘的歡愉聲仿佛寒冬臘月的風,呼嘯著襲來。
喬舒芽有如遭雷擊,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竟然被綠了!!!
反應過來后,喬舒芽隨手脫掉自己的高跟鞋,抄在手里就朝聲音發源地沖去。
當喬舒芽沖到客廳,看到田一晗那混賬王八蛋一絲不掛和一個女人親密糾纏,她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馬勒戈壁,這對狗男女竟然在她新買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妖精打架!
喬舒芽二話不說,咆哮一聲,沖到沙發前。
這對狗男女聽到當頭一棒的咆哮聲,頓時嚇萎了。
田一晗起身看到喬舒芽的臉,登時變色:“芽芽,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你不是說今天要拍夜戲的嗎?”
喬舒芽冷笑:“我還得感謝將我打成豬頭的人,要不然我怎么能提前回家,如此幸運看到愛情動作片的現場版?”
說時遲那時快,喬舒芽拎著高跟鞋,快準狠砸上田一晗的腦袋,在田一晗捂腦袋痛叫的時候,又一把抓住賤女的頭發,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把將她給扯到地上。
剛才喬舒芽沖進來的時候,這女人就雙手抱著頭,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沙發里。
此時看清楚賤女的臉,喬舒芽險些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竟然是同一經紀公司新簽的藝人馬珊珊。
這個馬珊珊,從來都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見了喬舒芽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結果轉眼就搶她男人。
馬珊珊被喬舒芽拽著頭發,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芽芽姐,好痛,你放開人家啦!”
喬舒芽咬牙切齒:“現在知道痛了?你搶別人男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挨打?”
“芽芽,你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你也是女孩子,怎么能對珊珊這么粗魯?”田一晗開始掰喬舒芽的手。
馬珊珊哭得越發厲害了:“一晗哥,以前你常說芽芽姐脾氣不好,我還不相信呢,現在我總算是相信了。她豈止脾氣不好,簡直就是個潑婦夜叉呢!”
喬舒芽徹底出離憤怒了。
她憤怒到極點,反倒冷靜下來。
“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房子滾出去!”
馬珊珊也顧不得裝可憐了,她忽然一把抹掉淚水,向喬舒芽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誰稀罕在這里呆似的,我說去酒店,都怪一晗哥,說是酒店人多眼雜,萬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田一晗將馬珊珊被拽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捋了捋,一臉憐惜:“都是我不好。”
說完,將眸光轉向喬舒芽,聲音都冷下來:“我們穿上衣服就走。”
還穿你妹的衣服!
喬舒芽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手機。一摁,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自動關機了。
她不動聲色,開始裝模作樣假裝錄視頻:“行,你們穿吧。要盡量穿得優雅穿得迷人一點噢,我將視頻放到網上去,給你們兩家的粉絲發福利。”
田一晗和馬珊珊看到喬舒芽要錄視頻,哪里還敢在她面前多呆一秒,火急火燎從地上撿起各自的衣服,仿佛踩了風火輪似的奪門而逃。
渣男賤女過街老鼠一般逃竄而出,由于太著急,自己的鞋都忘了拿。
喬舒芽看見這兩雙鞋就心煩,抄起鞋跟出去,將兩雙四只鞋狠狠擲在正手忙腳亂穿衣服的狗男女身上。
蘇珍珠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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