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清與容棠從皇后寢宮走出來,便瞧見一襲白衣的男子立于一旁,顯然是在等她。
她彎起一抹笑意,朝著江疾景走去,落在容棠的眼里,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
他們才成親幾日,竟如此恩愛?
當然不!
蕭裕清不過是做給他看。
既看得出容棠對她另有想法,她當然不能無作為,他堂堂太子,總不能跟小侯爺搶女人吧?
蕭裕清來到江疾景的身旁,挽上他的手臂,嬌嗔般地說:“你怎么讓我等那么久?”
嬌嗔里還帶著一絲抱怨,落在江疾景的耳里,竟很受用。
他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低聲溫和道:“本侯以為你同皇后要敘舊,便多給些時間。”
她裂開笑意:“皇上讓我們去御花園。”
來之前,她并不知道宮中竟有宴席,否則她是不會來的,她平生最煩這種場合。
她與江疾景走在前頭,容棠在不遠處不緊不慢的跟著。
“你這是什么意思?”江疾景亞低聲聲音問道。
他是愿意配合,卻不代表著他不好奇蕭裕清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要跟你搶女人。”蕭裕清冷笑,“我這是防止你頭上長綠草,不然你以為我想跟你演戲?”
她只是想要省掉不必要的麻煩,很顯然,容棠的靠近對她來說或許是個大麻煩。
“那就該真一些。”說完,他抬手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在他們身后的容棠看得一清二楚。
下一瞬,江疾景的手臂被狠狠一掐,隨之聽到一句冷斥:“我警告你,下回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她既然已經穿越而來,那這具身體就是她的,她有義務維護自己的權益,盡管是成了親,沒有她的同意,江疾景依舊不能碰她!
后者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仿佛并沒有任何知覺。
蕭裕清覺得甚是沒趣,便放開掐著他的手,卻再一次壓低聲音警告:“在人前,我可以當你的夫人,但請你記住,我們只是在演戲!”
御花園。
江疾景看向一旁的女眷,低聲寵溺般地與她說:“你先去玩,本侯就在這兒等著。”
蕭裕清掃了眼,看到的仿佛是一群虎視眈眈的女人,她們的眼里只看到江疾景。
她輕聲丟下一句“還真是這張臉占了便宜”欲要抬腳走去,又被江疾景一把拉了回來,湊到她耳畔,很輕很輕的說了句話。
蕭裕清臉色微微一變,勾起一抹不屑,甩開他的手朝著女人堆里走去。
江疾景方才在她耳邊說:“那都是本侯的桃花,既是本侯的夫人,就該稍微的醋一醋。”
他還真是自戀!
蕭裕清剛走近,便有人還上前來:“清兒,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來者是原主的好姐妹,少傅嫡女曲華裳,水一般地女子。
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的蕭裕清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悄無聲息地避開,順勢坐到凳子上,輕聲丟了句:“如你所見,我一切安好。”
曲華裳的臉色僵了僵,又繼續(xù)陪著笑說:“自從你訂下婚期,便再不愿意見我,就連成親當日我不愿同我見一面,若不是得知今日宮中宴席有你在,我特地進宮,怕是更難同你見面。”
她微微低著頭,就仿佛是誰讓她受了天大地委屈般,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隨時能擠出淚水。
“清兒,你是不是怪我?”曲華裳抽泣了聲,頭埋得更低,“你要嫁給小侯爺不是我能控制的,盡管……盡管你不喜歡小侯爺,你該怪的也不該是我。”
“她不喜歡小侯爺?她憑什么不喜歡小侯爺?”曲華裳的聲音不足以大到讓在另一個亭子里的皇子同世家公子們聽清,可在身側的女眷可是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她們聽到的卻只有一句:蕭裕清不喜歡江疾景。
“不過是個克母的玩意兒,就連江侯都被她克死,要我說,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嫁進侯府!”
“誰說不是呢?”這時,傳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她又豈能嫁給小侯爺?”
可真是陰魂不散,在這兒也能碰見林菀若!
蕭裕清深吸了口氣,緩緩地調整自己的情緒,捏起一顆葡萄放到嘴里,仿佛聽不到她們的諷刺般地細嚼慢咽起來。
“你還有臉吃?如果我是你,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內,不僅丟了丞相府的臉,還丟小侯爺的臉!”
林菀若對她的恨還真是不少,可她倒是不介意,因為她知道林菀若怕只是別人的一枚棋子,真正的黃雀還在背后呢。
蕭裕清游刃有余的丟了句:“小侯爺臉大,經得起丟,要你管?”
“噗。”另一座亭子里的衛(wèi)離陌聽到這句話時,直接將嘴里的茶噴了出來。
“她說你臉大!”衛(wèi)離陌看向在一旁氣定凝神的江疾景,臉上盡是看熱鬧的模樣。
直到接收到江疾景遞過來冷冽的目光,他才收起笑容,抿了口茶,卻終是沒忍住:“你家夫人還真是有意思。”
“你似乎對我家夫人很感興趣?”
話音落。
衛(wèi)離陌趕緊擺擺手:“誤會誤會,我豈敢對侯夫人有想法,只是覺得你們倆還真是絕配!”
他突然知道江疾景為什么愿意跟蕭裕清成親,又為何對她有那樣奇怪的評價,就連他都開始對之有興趣,但僅限于對她的變化有興趣。
就算她跟江疾景沒有實際性的關系,可她終究是江疾景的夫人,他可不敢肖想。
然而,江疾景這句話并不是說給衛(wèi)離陌聽的,而是朝著他們走來的容棠。
后者走近,十分自然的加入他們的話題中:“清兒是個很好的姑娘,若是小侯爺不喜歡她,倒不如放她自由。”
“如今,她已經是本侯的夫人,太子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遲了?”
容棠緊了緊捏著的拳,面上卻始終是掛著淺淡的笑意,用著一股兄長的語氣說:“本宮乃是清兒的表哥,自然以她的角度考慮,若是不周到,還望小侯爺見諒。”
太子的身份本該是在帝后之下,可大楚國卻有個不滅的神話——身份尊貴的戰(zhàn)神江疾景。
人前,他或許是無所事事的小侯爺,可他手頭上卻拿著大楚國半塊兵符,更是別國不敢進攻大楚國的王牌,就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更別說太子。
一枝白牡丹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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