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做這些的?!”傅軼宸手一掃,盛滿米飯的碗應聲倒地。
沐清詞愣住,擰著眉看著白花花的糧食,心里惋惜不已,那可是她搞完衛生后,馬不停蹄做出來的飯菜啊。
在沐家少做點活要挨罵,在這里,努力干活了,還要挨罵,可見這個男人的脾氣是有多糟糕。
不過沐清詞也就是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下,表面上她可不敢有半點反駁,恭敬地低著頭,不言不語。
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傅軼宸莫名就來氣!
“我的手機掉馬桶里了,你去撈出來。”
沐清詞的眉頭不禁又擰深了一個度,但傅軼宸的吩咐,她沒有違抗的資格。
在心里嘆了口氣,來到衛生間,看著馬桶里的手機,她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口氣,眼一閉,徒手伸了進去,將手機撈了出來。
她看著濕淋淋的東西,再回想剛才惡心的畫面,本能地松了手,忍不住一陣干嘔。
沐清詞用沐浴露使勁地搓手,這手機不過是個模型, 自然是知道傅軼宸是故意刁難她。
一個坐了那么久的牢的人,性格扭曲也是正常的, 沐清詞只能這樣說服自己。
將模型拿還給傅軼宸,傅軼宸連正眼都沒看她一下,繼續吃飯。
沐清詞無奈,只能將模型放在桌角一旁,瞧著他正在剝蝦,習慣性地將整盤端了過來,細心去掉皮,剝好放進他的碗里。
抬頭時,發現傅軼宸的眸子一片冷澈,臉上露出幾分怒色,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手。
她反應過來,努力笑了笑,“我是洗過手的,你看,很干凈的。”
她說著伸出手在他面前翻了翻,眼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沐清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抿住了唇,不敢再吭聲。
“你,全吃了。”
“吃?可是,我不能吃蝦的,我對蝦過……”
未等她說完,男人已經將蝦塞進了她的嘴里,“一個都不許剩。”
看著他那張俊臉因為惱怒而猙獰,沐清詞不禁打了個冷顫,不再反抗,按照他的吩咐,一口一口將整盤蝦全都吃了。
吃完,她便覺全身奇癢難耐,雙手不停地抓著,心跳的越來越快,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喘不過氣來,最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全身肌膚都發紅的女人,傅軼宸眉頭緊皺,他上前推了推,沒有一點反應。
眉頭不禁鎖得更緊,打電話叫來了許墨林,他的私人醫生兼好兄弟。
瞧了眼地上的人,許墨林不禁皺眉,調侃道,“你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啊,人家過敏成這樣,你還讓她躺地上?”
說著,他蹲下身準備去抱,突然,傅軼宸手伸了過來,將他往后一推,自己抱起女人進臥室。
不管怎么說,既然她已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了,他就做不到看著讓別的男人在他面前碰她。
但也僅此而已。
將女人隨意地往床上一扔,返身出來。
“過敏?那就幫她全身仔細檢查一下,看她還有什么毛病!”
許墨林暗自偷笑,會意地讓他的女助理過去幫沐清詞檢查治療。
“這就是你叔叔送給你的女人?長得倒是挺好看,不過,據我所知,沐允恩的身材不至于,這么差。”
傅軼宸眸光一凜,寒氣逼人,顯而易見的警告!
許墨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
女助理幫沐清詞做完治療,出來向許墨林匯報檢查情況。
聞言,許墨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真是的,新婚之夜讓人家新娘子獨守空房了?”
傅軼宸接過檢查單,瞥了一眼,末尾處“處女膜未破裂”幾個字特別顯眼。
傅軼宸的一雙黑眸瞇得狹長,緊緊地攥著單子,在他們走后,一直坐在客廳里盯著床上遲遲沒有醒來的女人。
竟然是個雛?!可她為何對外抹黑自己,她的用意何在?
被揉成了紙團的檢查結果扔進了垃圾桶里,傅軼宸意味不明地燃起了一根香煙。
房間里,陽光透過窗簾撒在女人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眼,抬起手擋了擋刺目的光。
掃了掃所處的房間,寬敞明亮,這不是她的房間。
沐清詞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好在沒換,這才松了口氣,剛準備下床。
傭人端著藥盤子進來,“那個,先生說你不舒服就休息幾天,生病做不好活。”
傭人將盤子放下,遞給沐清詞一個藥瓶,“這是給你抹傷口的。”
沐清詞看著傭人離開,思緒緩緩恢復,摸著頸項處的傷口,心有余悸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既然現在讓她休息,那她恭敬不如從命,拿起藥瓶離開了這間房,自覺回到自己的小黑屋,安安靜靜地度過了幾天。
幾天后,傅軼宸回來,傭人一五一十向他匯報了沐清詞的情況。
男人薄唇抿起,劍眉微蹙,他公干出差,正好給沐清詞恢復幾天自由,她竟然還是那么規矩?
目光朝敞開的房門望去,明亮寬敞的臥室一片空落,臉色一沉,“去把她叫過來。”
沐清詞換好衣服出來,一時有些不適應外面的光明,頓了一會,步履緩慢地朝客廳走去。
男人已經坐在沙發上悠閑品著茶。
乍然一見,沐清詞一時有些發愣。
只見傅軼宸穿著白色高定襯衫,左手拿了一本書,右手端著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一舉一動,盡顯高貴,如若畫中景象。
這男人其實長得非常好看,要是他性格再好點的話,那就堪稱完美了。
“來了?”
男人沉悶的嗓音驚醒了她。
她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還愣在原地沒有靠近,這幾天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些的心情,瞬間又緊張了不少。
傅軼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邊翻看著手中的書邊冷聲吩咐,“過來沏茶。”
她應聲走過去,蹲下身將茶壺里的茶葉全都倒掉換上新茶,用鑷子夾起他喝過的茶杯放進熱水里清洗,動作嫻熟。
男人不由得瞥了她一眼,在風的吹動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飄起,柳葉細眉,一雙桃花眼微垂,櫻桃小嘴微微抿著,認真時的模樣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驀然想起那份檢查結果,傅軼宸神色徒然冷了下去,收回了視線別開頭,繼續看手里的書。
門外劉叔端著切好的水果進來,放在桌上,立在一旁開始匯報今天的一些工作。
“先生,那個之前騙了你的手下,昨天已經被扔到海里去了,我相信接下來沒人敢輕易再欺騙你了。”
管家說的極其平常,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又好像是專門說給沐清詞聽的一樣。
沐清詞手一抖,夾起的茶杯險些掉在桌子上。
金鎖鏈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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