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那丫頭過得不錯……”
藍玉堂甩了甩迷人的長發(fā),叼著眼鏡腿兒,若有所思。
“這個歷史性的時刻,我得記錄下來。”
儲東閣異常興奮,抬手把陸維桐朝車廂放姨媽巾,夏一飛在他身后咧嘴大笑的場景給拍了下來。
馬路對面,陸維桐臉色鐵青的上了車:“夏一飛,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
那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得流成幾條河,才用得完那些姨媽巾!
夏一飛斜倚在副駕駛撥弄著指甲:“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現(xiàn)在是我的……”
“男朋友!我知道!”
陸維桐咬著牙,他此生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那個狗屎的約定。
“知道就好,今晚就放過你,送我回家吧!”
夏一飛本來想再玩一會兒,但是今天折騰夠了,她也得給鳴鳴發(fā)郵件去,帶著陸維桐不方便。
陸維桐冷冷的哼哼了兩聲,沒等開口,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維桐啊,我是娜娜。”
陸維桐神色一暗,看了看身邊的夏一飛,夏一飛依舊低頭玩指甲,似乎聽不到電話里的內(nèi)容。
“什么事?”
“剛才我和我爸定了一下訂婚典禮需要邀請的賓客名單,其中還有很多細節(jié)需要敲定,時間倉促,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抱……”
不等陸維桐把話說完,手機被夏一飛搶走按掉。
夏一飛突然勾住了他的頭整個人趴了過來,陸維桐只覺得身邊的香味更加濃郁。
“陸維桐,我又改主意了,按照約定,今晚你要陪我睡覺,哪兒也不許去!”
“夏一飛,別鬧!”
沈娜娜那里他肯定不會去,但是夏一飛那里,他也不能去,以后是要當妹妹看待的,他不想擦槍走火的考驗自己的意志力。
“我沒鬧!”
夏一飛有些失控,聲音響了起來。
“說了給我三天,這三天除了公事你都要陪我,陸維桐,你想要違約嗎?她沈娜娜可以擁有你一輩子,你連三天都不給我嗎?”
陸維桐沉默,汽車急速穿過了隧道,昏黃的光一閃一閃,映在了他的臉上,還有那一對漆黑的眸子。
“夏一飛,我們是不可能的。”
他不是她的王子,他有自己的人生,就算對一個女人再有好感,他也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他還沒愛到那種地步,更或許,他還并不愛她,只是一種好感而已。
夏一飛抹了把臉:“我知道。”
兩人都長時間不語,汽車里靜默得可怕。
終于,陸維桐打破沉寂,做了讓步。
“好吧,我陪你,陪我的漂亮女友!說說,想去哪兒?”
夏一飛舉著自己手里的拎袋,歪頭笑得清淺:“哪也不去,回家。”
袋子里的啤酒和鳳爪本來是想自己晚上宵夜的,看來得拉著這人一起分享了。
“好!”
到了小區(qū)門口,陸維桐才注意到原來夏一飛住的地方叫合歡苑,保安見來了一輛瑪莎拉蒂,屁都不敢放直接升起欄桿放行。
將汽車泊好,陸維桐要把后備箱的姨媽巾和胸罩都搬上去,卻被夏一飛攔住了,她語氣很淡:“別拿了,這是給沈大小姐的,你們的訂婚禮物。”
陸維桐咬著牙很不悅,他不想夏一飛再拿他的婚姻說事,本來他對自己的婚姻并沒有感覺,被夏一飛說得很煩躁也很 厭惡!
兩人相繼進了蝸居,陸維桐看了看周圍陳設:“我給你換套別墅吧。”
夏一飛淡漠的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
陸維桐沒看到她的表情:“也是,不換就不換,反正過幾天就搬到陽明山了。”
他總覺得只要夏一飛跟著自己就好了,可如果他知道不久之后會發(fā)生的事,恐怕就后悔莫及了。
兩人在飄窗前放了兩個墊子坐了下來,夏一飛抓起一個易拉罐就拉,稍不注意,一個指甲斷了,她笑笑,毫不在意的又抓起一個易拉罐,打算給陸維桐也開一個。
陸維桐按住了她的手:“我來。”
他奪過易拉罐卻并不急著打開,而是轉(zhuǎn)身找了個指甲鉗給夏一飛將斷裂的指甲修好,做完這一切,并沒有去看夏一飛動容的臉,輕輕拉開易拉罐,飲了一口。
夏一飛覺得有些酸澀,夜風吹亂了他的發(fā),細碎的劉海飄在額前,這樣的他就好像一個溫暖的鄰家哥哥,誰會想得到他手握半個禾城的經(jīng)濟命脈!
越是和他相處,他身上越多優(yōu)點就展現(xiàn)出來,她越來越清楚的覺得,能夠嫁給他會是一件不錯的事,但是這個目標顯得那么渺遠。
她正晃神,陸維桐手里突然多了個小禮盒,他淡淡地說:“送戒指不太合適,我給你挑了條項鏈,看看喜歡嗎?”
直接伸了手就往夏一飛脖子上戴,夏一飛沒有動,靜靜的看著他白色的襯衫在眼前晃動,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氤氤氳氳,很少見,卻很特別很好聞。
很快,陸維桐將她長發(fā)輕輕拉起,夏一飛一低頭,胸前多了一枚亮閃閃的小天鵝項墜。
“謝謝,我很喜歡。”
她緊緊攥著這枚項墜,心里分明的感受到,接下去的日子,不管她和他到底怎樣,她能夠帶走的,只有這枚項墜了。
兩人又都沉默下來,一罐接一罐的喝酒,每次夏一飛新開一罐,陸維桐都微微一皺眉。
“夏一飛,別喝了,你醉了。”
夏一飛打了個酒嗝,指著房間的一盞吊燈:“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醉嗎?就是把這兩盞燈看成了四盞!”
陸維桐淡淡看了眼那盞燈,俊臉一寒。
沈娜娜再次打電話給陸維桐,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借口,陸維桐黑著臉掛了電話,就聽夏一飛在他背后陰森森的說:“陸維桐,不許理她!”
陸維桐笑了,戳著她的額頭:“知道!”
夏一飛搖了搖頭:“不行,這不算數(shù),我得給你一個教訓!”
她突然站起身子,在陸維桐也要起身去扶他的瞬間,她一張嘴,嘔。
陸維桐呆若木雞。
夏一飛搖搖晃晃的擺了擺手:“叫你再接她電話,看吧,報應來了。晚安,我要去睡了。”
陸維桐看著那轉(zhuǎn)身抱著一雙拖鞋就睡的酒鬼,咬碎了鋼牙。
半裸脂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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